“早就叫你收敛点,结果你竟然连寡妇都不放过。”
“诶诶!”张绍华拍着桌子,不满道:“什么叫做连寡妇都不放过?说的本少很不堪似的。本少看上她,可是她的福分。”
长生看着张绍华不屑一顾的脸。这些年张绍华没少仗着自家开粮店有不少钱,到处拈花惹草,严重的时候还惹上了官司,最后是他爹拿钱摆平的。
“好吧,就算你看上那刘寡妇的美色,看上就看上呗!你非得付诸于行动?”
“那当然。不然我看上她干嘛?”
“你!”长生有几分生气,无论他说什么,这些年张绍华偏要恣意放肆、胡乱非为,他爹收拾他也是家常便饭,奈何他愣是不收敛。
张绍华将长生的无可奈何看在眼里,他变作一张笑脸:“好了,我的兄弟。你是个书呆子,说教说得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不信你看!”说着便侧着脑袋拉扯着耳朵朝长生凑过去。
长生嫌恶推开他的脑袋,说道:“我只看到你的耳屎!”
张绍华顿时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像是长生说了非常可怕的话。张绍华左顾右盼,像在找什么东西。
长生问:“你做什么?”
“你这里有掏耳么?”这个时候,张绍华问得可认真了。
“做什么?”
“掏耳屎啊!我毕竟是个fēng_liú翩翩的美少年,怎么可以留着耳屎败坏我的魅力?”
长生一脸冷淡,随后不言不语,也不再看他。长生朝屋内的书架走去,翻看着上面有些年份的书画,他需要转移注意力,平静一下现在汹涌的心情。
“你翻那些没用的干啥?挖耳勺放在那里面?”
张绍华看着背对自己的长生,正说着话,一本书就猛地砸在他的脸上。
“你这样下去,小心哪天栽在女人手里!”长生生气地瞪着眼,他走过去,捡起那幅画,口中念道:“幸好,没有摔坏。”
张绍华听了他的话,揉着砸痛的脸,不乐意了:“哪有你这样的,我的脸还没有一幅画重要?”本来就已经满是伤痕了。
“哼。”长生冷哼,一副“活该”的表情,说道:“让你的脸毁了最好。世人只道‘红颜祸水’,依我看啊,你才是我们镇上最大的祸害!”
“你这样说你的好朋友,你就忍心?”
长生睨他一眼:“你这样死不悔改,就忍心你的好朋友伤心?”
虽说张绍华家有点小钱,但比他家更有钱的大有人在,若以后因他那臭毛病而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张三修只怕倾家荡产都填不满他惹的祸。
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张绍华怎会读不懂长生眼里渗出的担忧之色。张绍华说道:“嗨!放心,我知轻重,我最多气气我那老不羞的爹。”
“你知轻重便好。”
张绍华看着长生,长生皮肤生得白皙,比之女孩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容貌也是清明细致,低眉闭眼间可以看到他纤长的睫毛,长生身形修长却失健硕,看起来有些羸弱,加之他总是端静宜人的模样,随处一站便给人一种“三月柳下弱书生”的感觉。
“你看着我做什么?”长生翻看着手中描述奇幻神话故事的图册,察觉到张绍华的注视后问道。
“赵小呆,你说你长了这么一副受人喜爱的脸,怎么却像个老太婆似的啰嗦呢?”
“你这般夸奖我,莫不是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不仅啰嗦还毒舌。张绍华撇撇嘴:“得!我不说你是老太婆,你也别拐着弯诽谤我不正常。这可不是小事,要是流言传出去,我家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小翠都不会喜欢我了。
“小翠?多大了?”长生有些头痛地问他。
“五岁了。”张绍华说。
“你!”长生瞠目结舌,指着张绍华的手指颤抖不停,他骂道:“畜牲!”拿着手上的本子立马朝他扔去,还有桌上能扔的皆朝他身上砸。
“哎哟!你干嘛?”
“你说呢?当然是为民除害!”
“哎呀!”张绍华跳着东躲西藏,冤枉地叫道:“小翠不是姑娘啦!”
“不是姑娘?”长生一脸错愕,随即变作惊恐,他不可置信地后腿了几步,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既然不是姑娘,那,那不就是儿郎了吗?
在他惊魂未定之时,他听张绍华委屈地说道:“小翠是条黄毛母狗。”然后又加了一句:“它今年五岁了。”
......
虚惊一场之后,长生冷眼看着张绍华,讽刺道:“你命犯桃花都犯到狗身上了?”
“这是我人品好。谁让小翠见到别人总要叫,见到我只会摇尾巴呢?”张绍华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刚才被当做武器攻击他的书本,图册和画卷。这些书画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他张绍华也是个惜物之人,要是砸坏了那多可惜啊!关键是长生最后会赖他说是他的错。
一幅画卷在地上散开着,露出半幅模样。张绍华捡起一看,几秒后,叫道:“好啊!赵小呆,平日里你斯文君子,却不想你道貌岸然,竟然偷偷地收藏美人图!”
长生皱眉,不知这人在说什么天书:“你?”正想问,又听张绍华发自肺腑地赞美:“这画中女子竟是如此美丽!”
长生被吸引,挨近一看,面露惊疑:“是她?”长生从张绍华手中接过画卷。
“你认识这画中女子?”张绍华问。
这幅画中画的是一名女子,穿着袅罗的青衣。女子站在一棵茂盛的玉兰树下,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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