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衙,顾天铭端坐书案前,认真地审阅着公文,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鼓声传来,让他不由征了一征。这么晚了,居然有人在敲鸣冤鼓,还是这等急促。
顾天铭起身整理了下官袍,迈步朝前衙走去,没走多久,便遇上了前来禀报的师爷。
师爷罗吉躬了躬了道:县尊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嗯”你可知发生何事情?是何人夜间击鼓鸣冤,为何无人阻拦,难道门外无人看守?
罗吉道:这个...属下也不知情,属下刚听见这鼓声,就先过来禀报大人了...。
罗吉擦了擦汗,暗道今晚那两个看门的要倒大霉了...二人边走边说,很快便到了大堂。
林易几人,也被几个皂隶带进大堂,除了王有德和王荣几人,其余不相关人等,全被挡在了县衙外面。
大堂内此时灯火通明,十来个衙役肃立两旁,手里皆托着一根水火棍。再走近些,林易就见大堂正中,端坐一名古代官员,官员四十来岁,国子脸,长像也是普通,唯有下巴下面的一缕胡须,又黑又长。
林易正四处张望,走在前面的王有德几人却是跪了下来,接着江城也跪了下去,他见林易还杵在那不动,急忙扯他裤管。
众人跪下的那一刻,林易脑子就当机了一下,汗,刚才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时候普通百姓,见官就得行跪拜之礼的,不行礼的话,后果林易不知道,但至少也得定个大不敬吧。可是自己哪里给人下过跪,林易把腿弯了弯,又弹了回来,不知道是心里作祟还是杂滴,他就是跪不下来。
死了,死了,林易见所有人都跪下去,自己还站着,恐怕再不动,自己就得吃板子了,狠了狠心,将牙一咬,暗道一声: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子拼了!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也不过四五秒钟,林易把腿一弯,刚想跪下去...堂上那官老爷却对着林易道:“堂下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施跪礼!
“........。”
林易的身体,直接被句话给点穴了,现在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上下不得!心中警铃声大作...
王有德几人,见县老爷质问林易,林易却站在哪里呆滞不动,就像傻了一般,几人脸上挂满了幸灾乐祸之情。
糟了,怎么办,怎么办...正当林易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一个身着青色皂服的衙役进来道:启禀大人,清源村村长柳泰求见,他带来了本案村民卷宗“带他进来吧”顾天铭道,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虽然柳泰迟到了一会,倒也不会深究什么。很快,那衙役便带着柳泰来到大堂,柳泰先是拜了一拜,等县老爷叫起时,便将村民的卷宗递了过去。
林易趁柳泰过来,县令没注意的时候,赶紧趴在地上,偷偷挤入几人当中,想要来个浑水摸鱼,心里祈祷着那个县令...忘了吧...忘了吧...。
“咦?”
顾天铭刚拿到卷宗,抬眼就去看林易,怎么一转眼,那人就不见了,不由疑惑地看向师爷罗吉...
罗吉抬手一指林易道:把他架起来!他站在旁边,早就发现了林易的动作,在这么多人面前,作掩耳盗铃的事情,他平生仅见啊。
旁边的两个衙役也不敢笑,一左一右将林易架了起来。
林易无奈了,只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等着上面的人问话。
你是何人,家住哪里,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林易见避无可避,只能答道:我叫林三,家...家住...家住哪里,我给忘了...前些日子脑袋撞了,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这时,柳泰迈出了一小步,躬身道:县尊大人,此人却是我村的村民,大人可在卷宗四十九页找到,他的原名叫林三山,林三只是别人经常这样称呼而已。
“嗯”顾天铭随意应了一声,便去翻那个档案。
林易却有些无语,那张卖地的契约不是写着“林三”?咋又冒出个林三山出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那张契约是无效的呢?
“咦”顾天铭看着林易的备案,将备案又拿近了些,在确认无误后,吩咐罗吉去拿衙门里的备案公文。只是一会功夫,罗吉便拿来了备案,顾天铭将两边备案放在一起比对,时不时看上林易两眼,又看看备案。
林易被他看地心里发毛暗道:我该不会是个通缉犯吧...这样的话,人生也太悲催了...
良久,顾天铭才合上备案,看着林易说道:林三山,你既是我朝七年科举中的秀才,自然无需向本官行下跪之礼,但本官刚才问你,你为何迟迟不说。
林易彻底凌乱了...我是秀才...我是个秀才?难怪卖地契约上的那个签名,会有林三的笔迹,原来是个读书人.“林三山,林三山”不过他签的却是“林三”这个名字,这货是想诓那个买家啊...
师爷罗吉见林易又呆滞起来,只好走了过去道:林三山,县尊大人问话,你岂可如此无礼。
“哦,臣妾失忆了...咳,不是,学生前些日子上山游玩,不小心摔了一跤,醒来后,有一部分记忆消失了,所以现在记忆模糊不清,甚至有时候还会胡乱发呆,学生刚才失礼之处,还望县尊大人海涵。
即是如此,本官岂能责怪于你,你且站在一旁。
顾天铭话一说完,拿起惊堂木一拍桌案喝道:刚才何人击的鸣冤鼓!
王麻子被惊堂木一吓,哆嗦道:是...是草民击的鸣冤鼓。
顾天铭道:“你有何冤屈,状告何人,所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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