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拔山侯来势汹汹,却也没有唬住简担,他在州城时,与那些混混周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简担看他铁塔般的身躯,竟然也十分灵活,眨眼便到了自家跟前,遂一个闪身,躲了开去。仗着自己身形略小,腾挪闪躲,竟是用上了那无名剑法的步子,一时之间,那葛洪飞竟摸他不到。两人就此斗在一处。
“我呸,乡巴佬,有种硬碰硬,一直躲躲闪闪算哪(什么)好汉?”那昆都的纨绔是个实诚人,被简担的回避战术弄得心火上升,却又无处发泄。
“呸你大爷,就你这呆头熊爬山猴,不需要小爷出手你就倒下喽!”数年的打架的经验,火上浇油的事简担再清楚不过。
也不是简担不想和他刚正面,只是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若是正面对上,怕不是那大家伙一合之敌,只好仗着身形优势,先行消耗再说。
此时周围的垂柳粗杨,随着中午的热风,摇摇晃晃,好似在给两人呐喊助威,几声雀语,竟也似是在煽风点火。远处有几个好事者,也被两人弄出的动静吸引过来。
……
“咦,那不是葛洪飞吗,这家伙才来两天,专横跋扈,鲜有人敢惹恼于他,那小子要倒霉啦!”
“可不是,他昆都四少,年纪虽小,仗着父母都是此地贵人,打小便是昆城一霸。如今特招进校,以后看到绕着点。”
“那小子临危不乱,一直在利用灵活优势与他周旋,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物,看来今年来了个优秀的学弟呐。”
“再优秀又如何,那葛洪飞据说自小就拜了奇人学艺,专练外功,虽然才十二岁,身体强度却不输于成年人!”
“这还没正式分班,他两个真是耗子摸猫x(此处自行脑补)——胆子大啦!”
……
他两个的一番厮打,令这平日冷清少有人驻足的“卧龙居”前,好不热闹,众人指指点点,有夸简担不怕死敢惹昆都四少的,有为那葛洪飞摇旗呐喊的,也有少数有识之人时不时替简担喝彩两句,整个闷热的大中午,这讲武堂的卧龙居,却是熙熙攘攘,宛若闹市。
只是好景不长。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一声怒吼,炸得一干学员如鸟兽散。
简担听了,暗道不好,自己土匪痞气上头,忘记母亲教诲,想来是惊动了此处的教练。
脑子一打岔,动作也慢了下来,那葛洪飞见状,一个老拳,结结实实打在简担小腹,令后者冷汗直流。
“他娘的,老子都说了住手你还敢动?”来人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带怒色,眼睛狭长,体型精瘦,也没穿任何官方制服,只一条水洗黑麻裤,一件黄白坎肩,露出的肌肉宛若流水线条,浑然就是个练家子。
那葛洪飞好似认得此人,竟也不怕,大声说道:
“姬叔叔,这小子不长眼,我陪他练练!”
被他唤作“姬叔叔”的中年人,便是此地讲武堂的副总教头,姬和玛。讲武学校原共设立甲、乙、丙、丁四个班(史实是3个),设步、骑、炮、工四个兵科。甲班收录原驻滇部队青年军官,乙丙丁三班招收十六到二十二岁的普通学员。今年新设特招班,招收各地州有资质的十到十五岁少年入校训练。龙帅任名誉校长,下设总教头,副总教头,各班配备两个教练。
这姬和玛便是如今滇南讲武学校的副总教头,可说来历不小。他之过往,日后再作交代。单说此时他眼见两个刚入校的小子,便敢如此嚣张在禁地前惹事,说不得要好好教训一番。
“闭嘴,此地只有姬教头,没有姬叔叔!说,你等为何在此闹事,接引人没说过此处是禁地么?”这副总教头不怒自威。
“报告教头,是这大块头先行挑衅于我,说我是乡巴佬,先行挑事的!”简担打了大半天,要说不憋屈那是假的。
“报告姬叔……教头,是这小子没事在禁地大呼小叫,不成体统,我才执行校规,略施惩罚的,不料他居然敢反抗!”这档口,葛洪飞竟然是十分机智。
“闭嘴,你是什么身份,敢说执行校规?”那姬教头一阵头疼,这小子可是大有来历,不好真个得罪。只得矛头一转,看那朴素的小子,心想只能怪你小子时运不济了,总要有人出来背锅。
转头看向简担,说实话,他老姬挺欣赏这娃娃的,刚才也稍微观察了会,机灵,沉稳,是块好料子,可这刚入校就如此大胆,不管是找人背锅,还是于情于理执行校规,总要让他尝点苦头:
“你,报上名来。”淡淡说道。
“报告教头,小子姓简,单名一个担字!简担。”
“嗯,简单?你小子可知在此处惹事,后果有多复杂?”
简担听了,知道此人在调侃自己,且听那爬山猴与此人想来是旧识,按戏里的套路,自家要是再不认怂,只怕有一番苦头,当下只在心里一阵憋屈愤怒,嘴上却说:
“小子知错了,请教头大人勿怪!”简担声音略抖,也不知是不是装的。虽然认怂,不过心下想起父亲说的自家出身贫寒,到得此处想来受人歧视之语,心里也对这名声赫赫的讲武堂略微鄙视一番——至少是对这姬和玛教头鄙视了一番。
“也罢,我校讲究的是纪律严明,既然知错,必也要略施薄惩。念你初犯,罚你每日训练之余在此处周围打扫一月,具体事宜,去请示徐老!”
话音未落,又转头望向葛洪飞,
“你小子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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