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担听了一阵白眼,那总教头只是带他练拳,可没说收他作徒弟,金大钻自那日起,便一口一个“我师傅”云云。
在金大钻眼里,简担自幼跟随金先生识字念书,经常得到夸赞,所以把他归于文化人一类。
“快走吧,等教头开完会,可不好交待。”
两人匆匆离去。却不知不远处,一个老人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嘿嘿”笑了两声,自嘲到:
“哈,真是智勇双全呐,老喽老喽!”
吃过午饭,略作休息,一干少年也不敢松懈,继续重复早上的训练项目。
此次季末研讨会,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西斜才算结束。
“妈勒个巴子,本来这特招班不是说别有目的就是个幌子嘛,如今怎地上头如此重视,搞什么演武检阅,我老花这屁股都快坐疚了!”
花宫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嘿,老花,总教头自有道理。且听闻此次演武,却不是我校提出来的,是那龙泉宫的高人与那滇福商号的管事策划了此事。
龙泉宫那面说要看看我校可有什么与宫主有缘的好苗子,滇福商号也是说要让一本商号的苏老爷瞧瞧咱们滇南的未来之星云云,龙帅也是同意了的。”
杨凌云平日话不多,此时竟难得开腔接话,还点破了一个重要的机巧。
“妈了个巴子,那滇福商号也就罢了,我讲武堂的人事,啥时候轮到他一个装神弄鬼的龙泉宫来发话了,咦,老杨你又是怎么知晓的?”
花宫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细心大胡子。
那杨凌云听他埋汰龙泉宫,厚厚的嘴唇咧了一咧,奚笑道:
“因为你是副特教!”
那老花听了,如斗败的秧鸡,回话:
“今早那班小子莫名其妙那么勤快,虽让你我受到一顿表扬,想来定是别有目的,你去问还是我去问?”
“你去。”杨特教丢下一句话,便撇下老花,径直往食堂去了。
老花一阵唏嘘,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来到操场上,一干少年为了请求去看葛洪飞,哪怕教官不在,也是不敢偷懒,一群人练的汗流浃背,只是组织松散,想来是因为班内并无一个真正管事人的缘故。
那老花暗自点点头,朗声说道:
“你们这些娃娃,别以为耍点小聪明,便能忽悠了你花老爷我!说,早上为何莫名其妙献殷情,若是没有正当理由,怎么着也要给你们安一个不守军纪的罪名,统统该罚!”
他这一认真,便有几个胆小之人,面面相窥,不知是否被简担给坑害了?纷纷望向简担。
老花看在眼里,大约也能猜出一些来龙去脉,心下暗道,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简担小子,此事可是你咋呼出来的?”
简担此时边蛙跳边在脑海回忆今天那梦幻真实的经历,思考着这“去北楼”,真是老道长当日留下的机巧?
那北楼凶险,简担很是怀疑是孔老倌儿给他开的玩笑。
只是记得那晚梦境里,孔老倌儿说过,他也不知?
嗯,想来是不像骗我。
只是那北楼又怎么进去呢,又怎能进去呢,小爷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况且如今我只能自由出入卧龙居呐。
那其他几个字,翻来覆去,也就:
“七宗曜,七曜宗,曜七宗,曜宗七,宗七曜,宗曜七”
这些组合罢?到底是啥意思。
正自头疼,听老花这么一问。也不敢耽误。弹起身子,立正回话:
“报告教头,小子觉得葛同学莫名其妙卧病不起,甚是蹊跷,故想好好表现一番,让教头们开心了,同意我等抽空去探望他!”
这话固然当然是别有目的,却也是简担的心里话,他虽不待见那家伙,可是当日翠湖解围,也算帮了自己一把。且每次看他面色,总觉得有些诡异黑气,说不得是该去看看。
老花听了,点点头,说道:
“嗯,老花我也觉得诡异。也罢,你等一片赤子之心,团结有爱,是个好事!三天后的公休,我便带你们一起去看他罢——如果到时候他还没来上课的话。”
一干少年,都在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听到老花如此一说,纷纷高兴的围拢过来,叽叽喳喳一阵恭维——自己努力一天,不就等教头这句话么?
老花听得诸多学生对自己一阵夸奖崇拜,什么讲武堂第一帅,讲武堂校草,讲武堂最温暖的教头,讲武堂的明日之星云云,果断也是飘飘然,心想:来这里教学也没当初想的那样无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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