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嘴硬,着打!”
那水绿身影似乎修养不是太好,一言不合,晃动身形,欺身上前,扬手就要扇简担一耳光。
电光火石之间,简担已经闪避不及。
一道灰影,横在中间,趁着月色,朦胧中显出一丝丝冰冷的真实。
“阁下也太过自信,快快交出小恩公两魄,王某放你一条生路。”
那水绿绸衫的人影,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天一连串怪笑,声似金属摩擦,咯吱咯吱甚是刺耳。
简担抬眼看到那面具底下的脖颈,在月光下,显得白皙异常,心下奇怪,难不成这家伙是女人?男人怎会有如此肌肤。
笑了半天,他说:
“你也是有见识的鬼物,难不成看不明白老朽修炼法门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等魂物的么?咯咯咯!!!”
“王某自然知晓,阁下术法自成一派,我竟看不出来历。敢问阁下为何对我小恩公念念不望,屡次心怀歹意?即便要取人魂魄,这芸芸众生,莫不是只有我家小恩公有魂?”
鬼叔灰败的身影,随着不带感情的声音,开始微微晃动,似在凝聚着什么。
“呵,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朽只是来报仇索命罢,识趣的速速退开,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简担听那凶人一口一个“老朽”,心里狐疑,什么样的老人能有如此细腻的肌肤?
“哦?杀人偿命?我小恩公不过十岁的孩童,虽然有些本事,也不至于杀人罢?这个理由,王某不能让开。”
简担听了也是大奇。自己别说杀人了,历来杀鸡都是母亲在杀,最多与金大钻打过几只雀鸟,莫不成对面这货是小鸟成精,来报仇了?
想着想着一阵后怕。
那凶人还是戴了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突闻此言,好似激动异常,浑身瑟瑟发抖,仰天一阵凄凉长笑。
周遭的气息蓦然大变,无边的恨意,无形有质,自那个单薄的身体爆发而出,带起嗤嗤异响,扇动周围空气,行程一股股的气流,四散流窜。
本来风轻云淡的西山之巅,突然风起云涌,平地刮起一阵愁风,吹得人难受异常,好似有六月飞雪的戾气,附着在对面那面具凶人身上。
简担目瞪口呆,一己之力,仅凭心情变幻,就能影响周围环境如斯?这是怎样的修为?鬼叔行不行哦。
左右环顾了一下,浑然没有发现那人身影,也不知他到底来了没有?
王灵灰蒙蒙的面部,也是眉头大皱——如果他有的话。
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这滔天的怨恨,竟比自己当年煞气灌顶散失心智时候也是不弱分毫,不免心中起疑——定然是七曜宗的仇家寻上门来了。
简担也是如此想。自己可没有如此厉害的仇人,而且这家伙每每行凶,都要诱骗自己出了讲武堂,莫非……
“咳,我能不能说句话?”
嫩声嫩气略带沙哑的声音,硬是把那人不断攀升的气势给顿了一顿。
那凶人眼睛眯了一眯,说:
“反正今晚谁都走不了,也让你做一个明白鬼,有话快放!”
忒气人,这家伙口齿也是如此伶俐,似在报复方才简担的调侃,竟然有些——孩子气?
“我说屎绿衣服的前辈,莫不是你被我那死鬼师傅欺负过?然后讲武堂内有他真迹传说在内,吓得不敢进入,所以每次都大费周折骗我出来罢?”
“哼!”
一声冷哼,回答了简担。
与鬼叔对望一眼,果然如此!暗自感叹那便宜师傅威名如斯,仅凭生前几个银钩铁画的大字,便能令这凶人退避三舍,实在匪夷所思。
我要比他还厉害!简担心里生出这样的想法。
轰隆!
一声巨响,炸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原来趁他说话的档口,鬼叔蓄势已久,也不知用何种法门,整个身形化作一支利剑,带起阵阵阴风,便往那面具凶人所在射去!
那人天生机警,早有准备,轻轻扬起那白嫩嫩的素手,口中轻咤:
“休。”
眨眼间,王灵鬼魅身影,顿时好比装上了一堵看不见的气墙,炸出一声巨响。
周围五气,在这一击之下,四下溃散,简担的衣服,也被吹得咧咧作响。
“哼,敬酒不吃,也罢,你这修炼多年的鬼物,也是大补,先把你收拾了!”
鬼叔心下吃惊,此一击,不说用尽全力,至少已是认真施为,且用的是自家炼魂秘术,那人居然轻松便化解?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你到底是谁?为何修炼术法居然与王某如此相似?!”
鬼叔心下激动,这人莫不成是那仇家身边之人?
那水绿身影似乎也没料到,对面的鬼物修为与自家竟然近似,此法乃门中秘术,为何这死的不能再死的鬼物竟然会?
“哼,待老朽擒下你,搜魂之下便知,给我死来!”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那凶人似乎不想再过多废话,捏起法诀,运起魂力,与鬼叔缠斗在一起。
两人都是以魂力伤人的大家,如今针尖对麦芒,场面实在诡异。除了一开始的爆炸声,再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声响,鬼叔灰败身影巍然不动,双手上下穿梭,不停变换法诀,好似在努力把魂力聚成一点,想要重创那凶人。
那面具凶人却好似闲庭散步,伫立原地,只是一只手捏了法诀,抵挡鬼叔的攻势,另一只手藏在大袖里,似在酝酿什么。
唯一的动静,就是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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