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乖乖踏上了回家之路,飞机火车的士,水路空路陆路,最后连牛车都搭上了,除了三分之一的昏睡时间,其他三分之二都用在了呕吐上。
脚踩叶家门槛时,老爷子还没开始教训,她就满含热泪扑通跪地,那番痛彻心扉的反思倒叫老爷子很是欣慰,其他人也不忍再加责备,随意叹口气权当教训过了。
看守似的叶家三兄弟却是心知肚明,他们弟弟这是晕车的并发症:流泪腿软爱叽歪。
月修养两天便恢复了精气神,外出溜达时听得些许传言,闻讯赶来相聚的小伙伴们也在口耳相传,就连叶家唯一的小公举都扭捏着向她投来怜悯的目光。
“叶家小夜少爷和未婚妻提前外出度蜜月,却将准新娘给度没了,不知是哪方变了心……”
“小夜少爷花名在外,惹哭了多少黄花闺女,定然是本性暴露,采了外面的野花……”
“叶家少爷独自归来,一路落寞惆怅,甚至还未进家就已泪崩,那毫无生气的模样定是被女人给甩了……”
月坐在一棵无叶的歪脖子树上,百无聊赖的数着过往飞蚊,眼睁睁看着一只停在自己敞开的胸前,不禁念叨这年头连只蚊子也这么有追求,贪恋起美色。
她说过放江娣自由,自然不会再强拉她随行,且瞧秦昊那护犊子的架势,也是一千一万个死不放人。她是个有原则的人,断然做不出言而无信之事。
月将蚊子逐个拍死,心想城乡差距竟是这样大,她曾住过一周的那房子里即便堆满了垃圾,也没引来一蚊半蝇,不得不说,那房子等闲无人可入,除去屋主长得就不让人省心外,她还是蛮喜欢那里的。
想到这儿,月将衣服拢起,舔了舔已结痂的嘴角。那天她问出了一直想知道的事。
“月……我来是想问你有关望月的事。”
“我不认识。”夜邪当时的嘴脸月现在都记得,一本正经的让她无从质疑。
“那你怎么知道‘望月’这个名字的?”她从z地被莫名送往帝都,及至见到夜邪,虽说过程实属不快,但她确实心有所幸,因为他或许知道那个人的线索,即便他是为了让她远离他妹妹。
“a国长官、外国首脑、z地领袖……我不认识他们,这并不妨碍我知晓他们的名字。”
有种被耍的感觉。
“是吗,那‘望月’又是哪位名人,让你特意在本少爷和小蜜儿亲密接触的时候提及?”
一个“亲密接触”被她说的格外暧昧,果不其然,她看到夜邪的手抖了一下,连带被他抓住的肩膀又疼了几分。
“你果然是有意接近蜜儿的。”
“本少爷从不利用女人,尤其是美女。”这是她的原则!“倒是你,所谓的商界精英,装得一本正经,却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什……”
“什么什么!听不懂人话啊?要不是你骗我,我特么用得着在这儿和你小子纠缠?晦气!”月板着一张冷脸,她是真的生气了,原本暗暗寄望的人原是在耍她,就像当年被她捡回家却以怨报德的叶柒,像当年被她收养却反咬一口的疯狗“野菊”,像当年将她推向疯狗嘴边的……那个人!
“你……”夜邪本想认真教训月一番,但见她眼底水洗似的清亮,恍如有泪儿要从里面漾出,竟一时没了言语。
月就趁着他痴呆的空反客为主,狠狠咬住肩膀上的手,尝到血腥味也没打算松口。
夜邪吃痛,奈何对方铁了心要断他一指,便顾不得多想,反手一挥将人甩出老远。手背及拇指上覆盖的齿印已圈了一层血水,他的太阳穴再次欢快起来,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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