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失去母亲的那一年,被望月捡到了。他说:谁家的孩子,好脏……
她曾以为他是母亲派来守护她的,便日日跑去找他,甚至带他去连叶司都不知道的秘密基地,在那漫山漫野的花草丛中,表现的犹如怀了春的小姑娘,做作而矫情。他说:小夜,做自己挺好……
她曾以为他是为了她亲自下厨,便将首次见到的披萨吃干抹净,他以为她钟爱于此,次次只带披萨,甚至去学了料理制作,一心专攻此项,终于学有所成。她乐于充当试吃人员,疯狂而满足。他却说:偏食不好,瞧你发育的,跟没青春期似的……
她曾以为陪伴是长久的,便肆意挥霍青春,不想他却紧锣密鼓的生起相思病,她在花丛中拣到的“宠物”身上撒泼出气,任性又嚣张。他说:爱情,就是让人为之疯……
她曾蛮横无理,死皮赖脸留他在身边,他无奈,带了相思的长发美女到基地,却在她还没看清那人时就带走了,留她和突然发狂的“宠物”独处。她追去,带着身心的伤,倔强的泪流满面。他说:对不起小夜,我要走了……
她曾以为的那些曾经,在那一天后就真的变作了曾经,再也回不去。
叶朗一行暂时住到了真极,因为月的执念。
江娣近来精神敏感,和秦昊在一起时总是有心无力、极为倦怠的模样,秦昊知晓内情,便只拥着她叹气,不再数落不满。所有人的身边都是压抑的低气压,因为时隔两年后月又开始了半夜冲冷水澡的行为。
夜蜜儿求了夜邪帮忙。
“哥,你看到了吗,月的脸色好苍白,像当初在明皇见到的一样,他虽然还是一样的说话不上心、还吃我豆腐……但明显心思不在眼前,那个叫望月的是他故交吧?哥,你能想想办法让他们见面吗?”
“那是别人的事,”夜邪看着自家妹妹,略带几分好奇道:“蜜儿,你为什么对她这样上心?”
“那是大哥你没看到月现在的样子!”
夜邪想起少年说出望月之名时脸上平淡而复杂的神情,不自觉就问出了口:“什么样子?”
“魂不守舍的,就像……就像是得了相思病?”
夜邪摸上妹妹的发顶,她脸上的疑惑他明白,一个少年怎会对人夫起了相思,这背后定是隐着信息量极大的往事。他对别人的往事没兴趣,因为他自己的过去都还存有空白,虽然这样想,但见到月的时候这种想法稍稍偏离了轨道。
仅限于“稍稍”……
夜邪见到月是在秦昊处,瞧着像是两人在争夺江娣。江娣被扯的没个准头,眼看就要撞上旁边的走廊柱子,秦昊情急之下自然主动做了人肉垫,痛得直哼哼。月杵在一边瞅着,就那样笑出声来,捞过江娣极为得瑟的瞥着秦昊:“和本少爷抢女人,哼~!”
江娣见秦昊撞得不轻,也是火了,狠狠推开少年的桎梏,气道:“月!快给阿昊道歉!”
“切~凭啥?”
“就凭他是我老公!”
“有老公了不起啊!有个会做披萨的老公了不起啊!本少爷才不稀罕……等等,你俩结婚了么?”
江娣重重点头,在来z地之前他们就已经去领证登记了,怕月再加干扰就没告诉她,想着办婚礼时再好好通知的,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况下交代了。
月静了好一会,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扔给江娣,一分失落一分委屈,嘟囔着:“结婚礼物……如果那小子欺负你,就报本少爷的名字,我一人就能收拾他,如果他敢出轨,我就和二哥一起去揍人,你知道我二哥是打架王,男的交给他,女的交给我……他要是惹你哭,就用那火机废了他小弟!”
最后一句竟含着浓浓的诅咒意味。秦昊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祝福(?)他们,一时也不知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倒是江娣已憋红了一双眼,拥抱着月轻喃:“你进屋待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泡芙……”
是的,月和秦昊拉扯江娣,都是为了泡芙。
月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夜邪,两人互相注目着好一会,月突然近前摸上他的头发,眼里有着看不透的黑暗,如无星夜幕,深邃而沉重。
“为什么把头发染了……因为我老向你撒气么?”
夜邪垂眸、闭气,难怪亲近他,原是喝了酒。
喜欢不良假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