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不是你我可以涉及的事了。”邵中邢摆了摆手,面上略显出醉意的说道“老弟啊,你呢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禁军副统领,我呢,说难听点不过是皇族的鹰犬,只要不打到皇宫里去,我才懒得去管呢。”
“邵兄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杨卞见邵中邢言辞有些激烈,忙劝解道。
“喝多了怕什么,你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说点体己的话,难道在家里还不能说话了不成。”邵中邢哈哈笑道。
“邵兄说的是,是小弟太过迂腐了。来!小弟敬大哥一杯。”
“哈哈,难得有个能说的来话的人,来!干!”说罢,邵中邢与杨卞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下。
喝罢双方看着对方的空空的酒杯,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今天没有来错,你这个兄弟我没交错。”
“大哥严重了,今日能得遇大哥这样的人,才是小弟的福分呢。”杨卞谦虚道。
邵中邢话锋一转,收起了笑容,面色严肃的对杨卞道:“杨贤弟明日去禁军军营任职,需不需要我派些人护送贤弟你过去。要知道崔帆那老家伙向来与朝中的文官不和,而贤弟虽说是岳丈提拔上来的,但也与刘禄有些许关系,要知道刘禄与崔帆之间可。。。。。。”
杨卞一笑道:“邵兄多虑了,小弟虽说才疏学浅,靠叔父才得以进位。但家父毕竟也是前朝名将,且与崔将军也有些许的交情,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崔将军应该不会太为难小弟的。”
邵中邢微一思索道:“也好,如果为兄派人随贤弟去的话,那崔帆毕竟会以为贤弟以监理司靠山想压崔帆一头。那崔帆为人暴躁,恐怕会适得其反,是为兄对此一举了。”
“邵兄的美意,小弟心领了。”
两人又喝了几杯,谈了些许的家常后,邵中邢便起身告辞,杨卞送出府门后回到内堂。
霍欢已经吩咐下人将碗筷撤下,并为杨卞准备了热茶。
杨卞抿了口茶道:“客人都走了吗?”
“三爷已经将客人都送走了。”霍欢回道。
“也辛苦夫人了,你先回屋歇着吧。”
“奴婢告退,老爷也要多注意身体。”
霍欢走后不久,杨祸带着徐水平来到内堂。
“二哥,我可听来的那些当官的说,这个邵中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哦?此言何意啊?”杨卞笑了笑说道。
杨祸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干道:“监理司不归六部管制,不属军队,府卫编制,监理司的人直接听命于皇帝。监理司没有任何差事,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搜集监控所有京都官员们那些见不得人勾当。一旦皇帝要想让那个大臣死,但又不能直接降罪,一般都会由监理司的人接管,不久这个大臣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的家中,并且从外表看都是自然死亡。所以在京都为官的人,大多对监理司是敬而远之的。”
杨卞摸了摸下巴,对杨祸的话细细琢磨了一下,转头对徐水平道:“道长对这个人怎么看?”
徐水平微微一笑道:“贫道从此人进门时,便观其双目灵透,眉宇间似有灵气凝聚,怕是一个修道之人。”
杨祸一听徐水平的话,哈哈大笑道:“敢情这邵中邢还是个道士啊。”
徐水平微一摇头道:“不然,要做到周身灵气相聚于眉宇,不光道门中的仙道之术可以做到,如修习了武门的神武之术,可也做到这一点。如非与人相斗,不然很难知道此人究竟是道门中人,还是武门中人。”
杨祸皱眉道:“我说你这话说的,是你说邵中邢是道门中人,现在又说可能是,这里外都让你给说了,你这个道士可真会做人啊。”
徐水平忙解释道:“三爷这可就误会贫道了。起初贫道言此人是道门中人,因为在现今的修炼界中,道门中兴武门衰落,近年来更是鲜有通晓神武之术的修炼人士。所以贫道才道此人是道门中人。但南朝毕竟是一个大国,一个大国的皇帝想找在自己的国土上找到一个神武门派的话,还是可以办到的,所以贫道最后才持以不确定的态度。”
杨祸咧咧嘴道:“管他呢,反正呢这个邵中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二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跟这个家伙考的太近,以免惹火上身。”
杨卞叹了口气道:“无妨,我自有分寸。三弟,你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随我去禁军军营。”
杨祸答应了一身,转身刚要走又折了回来:“二哥,明天要不要带些随从?”
杨卞微微一笑道:“就你我二人。”
杨祸嘿嘿笑道:“好嘞,咱们兄弟就来个单刀.......啊不对,是双刀赴会。”
徐水平微微掐指一算,对杨卞道:“贫道算来,明日杨大人此行必定一帆风顺,毫无阻碍。”
“那么,就承道长吉言了。”
禁军军营就坐落在皇宫西南方的仓地,相距皇宫四十里,中间隔着淮江。禁军军士大多是从边疆的守备军中挑选出来的,各个骁勇善战。当年刘峥平定天下后,就将自己的亲信部队安插在了上吉郊外。因为刘峥就是起兵夺权,才坐上了皇位,所以刘峥对武力用着异常的执着。天下平定后,也没有半刻的懈怠。刘峥更是严令自己的后代,不得对禁军进行任何形式的消减,所以禁军多少年来,一直维持在二十万左右。这虽说是巩固的皇权,让那些有臣之心的奸人不敢有半点臆想,但也是南朝的一块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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