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王驾到”,全场寂静。
只见一个个身着官服的人走来,待他们纷纷站到了使臣们身后,甘穆走来了。
金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强劲而有力的步伐,面无表情走到位置前,轻咳了两声,扫了一眼园子。
“外臣(臣)参见江国大王!”台下众人异口同声,跪地而拜。
“各位请起,请入座。”甘穆说完,挥一挥衣袖,坐了下来。台下的人纷纷起身入座。
甘穆端起桌上的酒杯,说:“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无需拘束,来,寡人敬你们一杯。”话落,一饮而尽。
“大王!”使臣们异口同声,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甘穆放下酒杯,朝余公公点了点头。
“上歌舞!”余公公拍了拍手,大声喊道。
话落,乐师奏乐,舞女们缓缓走到舞台上,展现优美的舞姿。众臣们边饮边聊,好不热闹。
风凌远也顺应局势,和周围的各国使臣畅饮说笑。蒙季和倾无两个人只顾吃喝,还差点打起来。
江浸月微微抬头,向甘穆的位置瞄去,甘穆正和身旁的官员说着什么。
几月不见,他风采依旧。现在回想,好似父王母后离世就在昨日。本来自己可以承欢膝下,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待将来嫁个如意郎君,可是……
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弑君夺位的反贼破坏了,对,枉有一张好皮囊!行事却如此龌龊!往事历历在目,当初自己也真是瞎了眼,仰慕你这等卑鄙之人!
想到此,江浸月不由得咬牙切齿,目光凶恶,双手握拳捶着大腿,突然想直接冲上去把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正当江浸月想要起来时,一直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一回头,只见风凌远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
“月儿,切不可鲁莽行事。”风凌远摇摇头。
江浸月叹了口气,低下了头。片刻,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举杯时一道光映在她手背上,抬头一看,怔住了,手中的酒杯脱落。
她吓得魂飞魄散,立刻靠近风凌远,紧紧抓住风凌远的胳膊,身体颤抖着。
“他,他在看我……怎么办?”江浸月声音颤抖着。
“别怕,有我在。”风凌远拍了拍她的手,说:“他到底是何人,月儿为何如此惧怕?”
“他……是我舅父……我生母的兄长,现在应是国相了吧。他看着我长大,想必他自是认出了我……”江浸月语无伦次。
“月儿,莫慌张。你现在的样子不会这么容易被认出,此时万万不能慌张。”风凌远安抚着江浸月。
此时众人正开怀畅饮,无人注意到这里的异样。饮了几杯的甘穆发现身旁的李国相眼神怪异,便问道:
“李爱卿,你在看什么?”
李国相回过神,捋了捋胡子,对甘穆说:“大王,想必那位就是明满天下的风国公子了,果真生的俊美。”
“哦?”甘穆疑惑,朝李国相说的方向看去。
此时风凌远正和周围的人谈的尽兴,再一看,旁边一个瘦小的公子双手托腮。双手托腮,这个动作……看到这里,甘穆不由得眉头紧皱,这个动作这个身型似曾相识……
“摩索。”甘穆摆了摆手。
“大王有何吩咐?”摩索上前。
“去,打探一下风国公子身旁的那个少年。”甘穆盯着江浸月,吩咐道。
“是。”摩索转身退下。
此时有使臣上前敬酒,甘穆继续举杯畅饮。
“月儿,是时候了。”风凌远小声地对江浸月说。
“嗯。”江浸月起身,拍拍衣裙,拽上倾无,“别吃了,跟我走。”
“噢噢,蒙季,你给我留着,别吃光了,等我回来,等我回……”话还未说完,就被江浸月拽走了。两人穿梭于皇宫中。
“敢问,阁下可是风国公子凌远?”一个中年男子举着酒杯站在风凌远面前。
风凌远抬头打量着,此人大约四十多岁,胡子稀少,文质彬彬,一袭灰色袍子,腰部系着一个香囊。
“正是。敢问阁下是……”风凌远起身回问。
“在下是云国蜀陵君的一个门客,姓陈,字临昌。”中年男子回到。
“哦?一个门客当此重任,想必陈先生才华横溢,云国人才济济啊。”风凌远笑着客气道。
“不敢不敢,只是我大王不嫌弃罢了。”陈临昌笑着连连摆手。
“陈先生谦虚了,来,凌远敬您一杯。”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先生请坐。”风凌远放下酒杯说。
“谢公子。”陈临昌在风凌远身旁坐下。
“陈先生到江国来,恐怕不只是祝贺他甘穆旗开得胜吧。”风凌远淡淡地说。
“哦?公子此话怎讲?”陈临昌瞥了风凌远一眼,警惕道。
“据我所知,云江两国过去常年兵戎相见,即使最近两年边关平静了些,但是依旧是不和的。”
“公子果真非凡,在下佩服。不瞒公子,在下来江国,表面是祝贺,而实际是来寻人的。”
“陈先生寻的可是三年前因战乱在江国边界走失的云国公主?”
“正是!三年前我大王还是太子时,公主年龄尚小。他们本在四处游玩,却接到了先王病危的消息。没想到归国的路上遇到了厮杀的军队,大王和公主走散。”
“当时正是云江边境,云国的军队伤亡惨重,想必公主小小年纪自是不会往血流成河的一方跑。”
“是的。后来双方突然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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