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像她。”陈熙一边如同苏凌所想的一般取走了黑子,一边回忆着什么。
苏凌取过了白子,只是微微一笑:“殿下的故人?”苏凌心里已经略微猜到了是谁了,能让宁王魂牵梦萦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便是少年时陪伴他的宫女,至于叫什么,苏凌也只是隐约知道该是叫阿绿吧。
“算是吧。”苏凌此刻的样子活脱脱就是阿绿长大以后的样子,甚至眉宇间还比阿绿多了几分刚强。陈熙回想之间便已经落了子,他又多看了几眼苏凌,生怕下一秒她就消失。
“对殿下很重要吧?”苏凌装作不知,只关注于自己手上的棋子:“被人眷顾着真是幸运呀。”
苏凌前一句虽是虚词,但后一句却是真心话,自己上一世不懂事,一心以夫为天,只为了他出谋划策,失了朋友,失了家人,上一世就连亲弟都是恨她入骨,一登上家主之位,就将她逐出了族谱。苏凌到临死辞世也不知是否有人为她收尸,死后肯为她每年上一柱香的恐怕也寥寥无几吧。
“是我被照顾了才是。”陈熙回忆起以前,自己虽是皇子,却过得还不如一个低位妃嫔,内务府的人不会给他这个落魄皇子一丝善遇,用的碳和食物都是下等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下,阿绿却从来没有背弃过他,一有好吃的便会拿来给他,甚至有时候还会拿出自己的月俸补贴他那里的穷漏。
这样的苦日子对于他而言还算是有尽头,只要等到成年,封了郡王有了自己的宅院便能摆脱这样的窘境,但是对于阿绿呢?她还是宫女,陈熙走了,若是没有特殊的许可,她还要留下来伺候人,直到过了25岁方能出宫。
那个时候陈熙曾经萌生一个疯狂的想法,想要娶大他几岁的宫女阿绿为妻,一生一世只对她一个人好,这个点子他告诉过阿绿,阿绿堵住了他的嘴,只是笑着摇了头,告诉他他是皇族,有自己的责任。
再然后呢……陈熙和阿绿还是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只是陈熙的那个想法淡了,再也不敢和阿绿提了。
此刻的苏凌真的有一些像阿绿,认真思考着棋该怎么走,自己之前打趣说要纳她为妾的时候,那种抗拒感和阿绿当年如出一辙,陈熙在苏凌的身上体验到了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殿下,该你了。”苏凌有些忍不住了,这药带来的刺痛感有些超乎她的想象,不过是才走了十五手,她的脸色就已经很苍白了。
“嗯。”陈熙收回了神智,集中回了棋盘上,苏凌的棋招招都很有杀气,只是还是没有掩去她在放水的痕迹,宁王已经看透了,只是不言,他等着苏凌自己认真起来,后悔此刻的疏忽。
苏凌看着陈熙的棋,她已经没有多少心思了,单单是抵抗这灼热的痛感就已经散去了她大半的精力。
“人说好棋手能以一知十,莫非苏姑娘是觉得我不是姑娘的对手,才这边松散。”苏凌的异常陈熙自然看在眼里,之所以在行棋百步以后才出言,完全是因为此刻的苏凌脸色难看得厉害。
“殿下误会。”苏凌这会的脑子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思考的空间了,全身的刺痛让她全身都没了直觉,只是依靠着本能在下着棋。
她要讨好陈熙,这不仅仅是为了解雅夫人此刻的困境,更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她要利用陈熙去绊倒陈君昊,在此之前她都会护着他,宠着他。故此她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回应了一句:“实在是我担忧夫人的事,无心下棋罢了。”
苏凌说话间又落了一子,她的视线已经开始变模糊,只能隐约看见陈熙轮廓。
“那姑娘可要小心了,若是你在这里输了,我怕是不会和素府合作了。”陈熙料定只要是关乎素府的利益,苏凌都会马上认真起来,他故意说了这样的话想要看看苏凌的反应。
“我会赢……”苏凌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却已经彻底坚持不住,她无力的倒在桌上,耳边只留着陈熙唤她名字,那声音逐渐开始变得缥缈起来,直到最后她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再睁眼时,苏凌已经记不得是几时了,只是隐隐的觉得自己已经不在宁王府了。
“主子,你醒了?”芝香刚好端着水盆进来了,看见苏凌想要起身,急忙放下手上的盆子想要去扶她。
苏凌回忆了一下自己失去直觉前所发生的一切,冷不防的问了一句:“棋怎么样了?”
“棋?”看芝香这般反应,苏凌自然知道芝香是毫不知情,她又转问:“宁王差人送我回来的?”
苏凌问出这事的时候,心里有些失望,她费尽心机吃尽了苦头,却发现自己算漏了身体的极限,还有宁王的反应。
“是高少爷背您回来的。”芝香让苏凌靠在自己的身上,她的脸色才刚刚有了些红润,但身子骨依旧很虚。
“谁通知的?”苏凌的脑子几乎没有停过,一直在想下一步该做什么。如果今天的密会被人抓住了把柄,就怕雅夫人的事出了什么变故。
芝香一下子答不上,苏凌也看穿了这点,忙说:“把高大哥找过来,就说我急着找他!”
“可小姐,您身子还虚,少爷之前为您诊过脉说您不宜过劳。”芝香也是出于苏凌的身体考虑,全府上下都指着苏凌。
“去找他来。”苏凌没有听劝,只是一个劲的要芝香找高捷来。
芝香见苏凌态度如此强硬,吓得马上跪了下来吞吞吐吐的说出了真相:“少爷今早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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