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红色的鸟绕着聂孤云转了几圈,聂孤云冥冥之中感觉到那层纸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蓦地,聂孤云眉心刺痛起来,钻心噬髓,接着浑身火热发烫,由外到内好似惨遭千刀万剐,聂孤云汗如雨下,衣衬尽湿。“啾!”,又是一声清越高昂的鸣叫响起,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突然血红下来,赤锦红霞,七彩斑斓。就在聂孤云神魂即将崩溃之时,“啾!”一声横贯整个长空的鸣叫响起,声音激越清脆,伴随着叫声,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从空中播撒而下,好似众神降临,凡人无法抗拒。陡然,一只遮盖半边天,不知其大有几十万里许的火红大鸟横贯当空。
与此同时,在中州极南的天荒之地最深处,一个昏暗的石室里,一个黑影浑身一抖,眼里突然迸出两道紫电,那两道紫电似能穿透重重阻碍直达虚空。只听一个低沉有力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太虚之力?很好!”。天荒之地另一处地底,熔岩喷勃,高温热浪灼人,人畜难近。而在这地底熔岩最深处却有着一个人,他高大魁伟,威压凌人。只见他披头散发,双手双脚皆被一人环抱的大铁链锁住,肩胛骨更是被两个锋利大勾勾住,全身上下各处关节都插满了兽骨,兽骨对穿而过,鲜血沥沥沿着骨间低落。在他眉心插着一根最大的兽骨,此时他双眼迷茫,眼窝深陷,憔悴得没有一丝人形。突然他眼神亮了起来,两道红芒自眼内透出,脸色显露出激动,过了一会脸色转为黯然,他闭上了眼,两行泪水顺着那有皮没肉的脸颊滴落,他口里喃喃道:“觉醒得不是时候,觉醒得不是时候啊………………”。西极之地,鬼方城主府,一个幽灵般的声音响起:“太虚之力,有意思”。中州极北,无尽的冰原里,一座冰宫拔地而起,一个懒散略带秀气的声音自冰宫传出:“雪姬,拜火教还有余孽未尽!祝融匹夫遗脉必绝!”。中州极东,一片连绵无尽的大山里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黑煞,带上我的拜帖速去东海鮫宫”。莽荒南海,一座小岛上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爷爷,朱雀出世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在一处天地漆黑的地方,滚滚黑水之上建着一座古城,此时城头一人吩咐道:“朱雀出世,星象已显!吩咐大首领,准备东征!”。在一处不知名的高山之上,一人发、须、眉尽白,一身雪衣无风自动,整个人看起来似近若远,又似与虚空相融,只有那孤绝犀利的剑意证明他确实存在!只见他眺望虚空,脸色凝重至极!中州一个湖泊旁边的竹林里,一个三十许岁的男子,剑眉入鬓,脸如刀削,透露出无尽沧桑,只见他双手抱剑,身后却背着一口阴沉木所制棺材,此时他仰起头正用那带着深沉忧伤的眼神看着天空,“终于出世了么?”。在一座破旧道观之前,一个年约六旬,穿着破旧却仙风道骨的老道盘坐在地,他左手拿着个轮盘,右手不断变换法印正在推演。
天上异象消失后,聂孤云身上疼痛停止,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具体是哪里变化他却不知道。聂孤云站起身朝四周作了一圈揖走下论道台。众人这才从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但并没有人能说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出现火红小鸟那是法相还能接受,如果一个遮天蔽日可比神兽鲲鹏的火红大鸟做法相解释,那除非脑袋被驴踢过。聂孤云下得论道台,发现众人目光依旧纷纷盯着自己,像看一个怪物,又像看一个从没见过的稀奇物事,他只能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众人这才平下内心惊骇回过神来。
霍长老走上论道台说道:“刚才聂孤云讲道时显露出了他的法相,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能显出法相自然非凡。我也希望下面即将上台论道的小友都能显出法相”,说完顿止一会后接着说道:“下一位上台讲道的是万仙居的叶无尘兄妹”,说完霍长老退下论道台。听到兄妹俩要一起讲道,众人不由好奇起来,纷纷把注意力集中过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一人背上背着一个大葫芦一起走上论道台,两人年龄相若,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样貌八分相似,男的温文儒雅,玉树临风,女的柔美贤淑,温婉可人。
这时就听无相寺和尚群里一个弱小的声音嘟囔道:“他们的那只狐狸不好吃,老大一股骚味!”,声音里充满了不满之意。无相寺一群和尚听到这声音,纷纷脸色剧变后退,然后全部背过身去。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和尚还站在原地嘟囔不已,等回过神来发现师兄们都远远的背过身去,顿时不解开的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啦?”,问完见没人回答,忙举头一看,只见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有愤怒的,有幸灾乐祸的,小和尚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钻入人群。
台上那叶无尘兄妹看了小和尚一会,心里同时想到:“原来灵宠是这小和尚偷的,论道完再找他算账”,两人见小和尚钻进人群,当即双双盘膝坐下开始讲道。叶无尘开口悠悠道:“天地未形,冯冯翼翼,洞洞灟灟,故曰太昭,道始于虚霩,虚霩生宇宙,宇宙生气,气有涯垠,清阳者薄靡而为天,重浊者凝滞而为地”,讲到这,叶无尘停了下来。那少女接口道:“清妙之合专易,重浊之凝竭难,故天先成而地后定,天地之袭精为阴阳,阴阳之专精为四时,四时之散精为万物”。少女说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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