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烧一直没退,弄得我在车上的这段时间一直昏昏沉沉的,还老做噩梦,梦中总有一些奇怪的人和事情出现,但事实上却根本没有发生。
从西安到北京,再到吉林长春,大概走了三十多个小时,这是我坐火车最长的一次,整个人因为发烧,像是被霜打了一样。
下车后大个子扶着我,他说我像个娘们,因为浑身无力,我也就任它讽刺。我们先找了一个小诊所,大夫检查完后,给我打了一支退烧针,开了点药,然后我俩又在附近随便进了个招待所住下,这里的环境特别不靠谱,刚进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鸡蛋味,闻的我差点吐了,还好大个子早有预备,他从包里取出空气清新剂喷了喷,才感觉好多了。大个子说他以前做生意时,这种地方住惯了,让我不要生气,习惯就好。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个鳖孙,赚了那么多,也不改善一下,真是抠门到家了。”
大个子呵呵一笑。
我知道,卖木盒的钱肯定被这家伙挥霍一空了。
打过退烧针后感觉身体格外轻松了许多,这会额头处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反而整个人到清醒不少,我俩一人一张床,大个子躺下后,很快就睡着,而我却被他的鼾声吵的翻来覆去,本来在车上就睡了很久,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起来站在窗边,把窗帘拉开一点缝隙,向外面张望,东北的天气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很冷,玻璃上被我的气哈出一片雾腾,我笑了笑感觉很好玩,就用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个字,“庞”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个字呢,很奇怪,这个字怎么突然间从我的脑子中崩了出来,我本来想打开窗子透透气,但是考虑到大个子已经睡着了,就放弃这个念头。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楼道里就有人乱喊,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争吵,而且还有打架声,我赶紧起来在大个子脸上拍了拍,他清醒后很生气,骂了我一顿,我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示意让他听外面的动静。
楼道中慢慢安静下来,应该是那帮人去了一楼,紧接着就听到有警车鸣笛声,我撩开窗帘一看,四五个身穿黑夹克的壮年,向着东边窜去,警车也转头追起来。
大个子拍了拍我,让我赶紧走,说今天就能感到长白上,于是我们出了客房,急匆匆地下楼,刚转过楼道,我就在转、拐角处发现了一个袋子,黄颜色的袋子,上面还包着一层透明的塑料膜,很像一块牛肉干,我很好奇,就蹲下来想打开它看看,大个子转过身对我说:“赶紧走吧,一会警察来了就走不了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东西,大个子见状也蹲下来,迅速打开一看,还真是惊艳了我的眼睛,瞬间喜上眉梢,看的我兴奋地合不上嘴,只见黄色塑料袋中包着一块黄褐色,像卵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细腻还伴有光泽。大个子却表情木讷道:“这是什么破玩意,至于这么乐?”我赶紧将它收起来放在包里说:“赶紧走,一会警察肯定来,先离开这里再说。”
大个子一听也不犹豫,抓紧时间退了房,离开了招待所。
从这里到长白山最起码还有一天的路程,于是我们两个在当地租了一辆小车,这样做起什么来会很方便,钱由大个子出,因为他比我有钱。
在这种事情上大个子很大方,我还没开口,他就自觉交了押金,车主是当地的一个中年男子,人很老实,他把车子上的一些毛病,都交代了一下,害怕我们不注意出现事情。
我开车技术不行,或者说根本就没开过,至今连个本还没考下,大个子以前就有一辆面包,所以他的技术我还是相信。
我们租了车沿着地图上的标示行进,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后,我对大个子说:“先别急着去长白上,找一个黑药市场?”
大个子一听,一脚刹车暴死:“你他妈早说呀,差点走过。什么意思、不想去了?”
我笑着从包中翻出那个黄色袋子,然后打开让他看,大个子奇怪地看着我说:“这是什么?”
因为我的专业就是中医,对于药材还算比较了解,这块黄褐色的东西,正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天然牛黄,这种东西,清热解毒、价格昂贵,比黄金还值钱。它是牛的胆结石、牛吃百草治百病,牛黄可以用来做很多药效,这种天然的更为珍贵。”
一听我说道这是宝贝,大个子就眼放金光,自语道:“这么个丑玩意,竟然会比黄金值钱,老猫、你不是框我吧?”
我用力在大个子头上敲了一下,“你大爷,你也不想想,那几个黑夹克的壮年,为什么会被警察追,还不是因为这个,这种东西在黑市的价格一克能卖到四百多块钱左右,看这分量,最少也不低于五百克吧。”
“五百克、二十万,不是吧就这破玩意能卖到二十万?”大个子张大嘴巴看着我。
我点点头,“赶紧出手,这东西一但被顶上,说不定我们两就没命了,”
听了我的话,大个子就开车朝市中心去,药材黑市一般都被一些庞大的企业垄断着,而且他们的途径就是将东西弄到国外去,卖给老外,那些有钱的美国大咖对这些东西如获至宝般,恨不得将中国的灵药全部收藏起来。
对于长春我俩都没来过,长春是吉林省的省会,地处东北松辽平原腹地,面积广阔,人口繁多,有许多知名的制药厂,最为著名的就是庞氏集团旗下的长春分公司,因此药材黑市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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