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尘缘无奈情
直说这日樱儿也是无聊,四下走着却刚好瞧见流岚,她俩素来玩作一处,流岚温文贤淑,樱儿却不与她同,孑然一人本奔流岚处的,她略小几岁,有些毛躁,沫尘怕她呆府里,她前脚出门后脚未迈开尽皆知道她出来了,虽说她不是有意可总在无意里破坏着,让人觉得嘴该是漏了洞似的,话刚进就漏出来了,众人调笑她时,只唤她“洞妹妹”。
这流岚见是樱儿心里也莫不犯嘀咕,她俩关系倒是没法质疑,可樱儿这嘴却极管不住的,愣是你让她不说,指不定就漏了,她心里略略有些急,且他们之间本没什么的,自己平日也无甚喜好,儿女心事也不怎挂心上,只是被素缘打动了,他喜欢她,而她只觉他是不食人间烟火,连眼神也是如此神圣的,她可以看着他的眼睛好久,好像因为太澄清了,便有了异样的光彩,你看天上星星看到都羞涩而黯淡躲在云后,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眼睛,我不知道该用谁的眼睛实实在在去刻画他。
“好姐姐,原来在这处呀!可让我好找,素缘师傅怎上这来了?莫非?”樱儿自顾自地打趣说。
“洞妹妹,也来一起玩吧,我们只是恰巧遇上了。”流岚心里没底,但深知不能让她看出更多的蹊跷,只好兜着一颗心。
“小师傅,你和姐姐玩什么,怎地今日不找我了,倒只和姐姐躲在树下。”樱儿见素缘有些尴尬,涨红了脸,姐姐却照旧,素缘见有些吞吐地说:“额,没什么,只是见流岚要走了,遇着没有不打招呼的理,且上次还亏了姐姐照应。”
“樱儿,我们先回去收拾吧,赶明儿就得回去了。”流岚忙说道。
“姐姐今儿怎前言不搭后语,这才和我说一起玩,就撵我走。”樱儿见其慌张,心下也不多想了,只是素日来他们也一向比较近。虽有些恼,但还是不大情愿。
“走啦,走啦。”,“素缘师傅,我们且回去了。”流岚拉着樱儿避开了。
素缘想说句再见,再说出来,见的尾音便暗沉了,因为都已走远,只留下空空的的他自己,风吹着青檀叶,青檀叶飘落了撩拨着素缘的的心,他的心似随着那个身影走了很远很远。“寒砧万户月如水,塞雁一声霜满天”这盛夏的季节,风断续,寒砧一如往昔。相传屈原之母在其少时见背,比屈原长十岁的屈姊贤惠的女须对他百般疼爱。自小便由她照料,以补缺失的母爱。屈府不少侍婢,女须常亲自给屈原洗衣,仿佛要从屈原之衣找出些许照顾不周的蛛丝马迹。捣衣石则是女须给屈原浣洗衣裳之地,捣衣溪畔,与濯缨泉隔溪相望,不知何年何月,有一位长老将捣衣石带到此处,安放在青檀树下。
素缘却无所依归,脑海里有时有个姐姐般的影子掠过了脑海,有时是在梦里,他总看不清她的样子。他喜欢流岚,喜欢她的一颦一笑,脑子里有如乱麻。
青檀的叶拍打着风浪,仿佛在诉说:你看在眼里的不一定最真,哪怕你看过的最最深切刻骨铭心,愣是再难以磨灭,也会近于虚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别太相信你眼里的东西,有一天,你终究明白最笃信最伤人心。
顾盼间,两姐妹打趣一路,便来至樱儿房里,往屋里一看,回去的东西尽皆收拾好了,齐齐整整的放着,“妹妹原已尽皆收拾了,平素里只见你粗枝大叶的,不想这般做事这般条条理理的,怎地这嘴就管不住呢?”
“姐姐这倒好,这半数落又加点赞许,真真地不可莫测,小师傅约姐姐在那出做啥子?”樱儿调笑说,“真真是画蛇著足”,“你这臭丫头,没学几句话,这哪倒腾来说我,欺负肚中没墨。”流岚蒙蒙地不知所以。
“额,意思嘛,就是三局好话夹个,夹个,呵呵!”樱儿不说了,只用手捂住鼻子,一个劲儿笑。
“好你个臭丫头,倒欺负起姐姐来了。还屁,一会子大雅一会子大俗,看我收拾你。”说着俩人扭在一起,打笑着,谁知不甚,平安符从袖口掉出来。樱儿一把抢过,那上面隽绣着几个字:流缘: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因樱儿向来随小姐身边读书的,约略识得几个字。
“姐姐这又是,包子出了糖——露了馅儿了。”她们调笑着,也不知是何时,付妈妈来至这来了,见二人手中扯着一个平安符,便厉声让她们送过来让她瞧瞧,几目对视后,想是有些心虚,她们不想给送过去,“妈妈,这本没啥的。”
“俩人大笑成这样,还有无体统,虽说不是小姐千金,这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丢,樱儿把东西给我拿上了。”付妈妈,就随手就近坐了。
“这,可是,但求妈妈罚我。”,“樱儿,这和你不相关的,这本就没什么。”流岚说完便给付妈妈送上去了,“就是一个符,妈妈要是喜欢就给妈妈好了。”这付妈妈斗大的一字不认识,见就一个小平安符,见也没啥,眼睛瞪得球般大也悟不出何意,也没甚情绪,就说道:“我也没什么更多的意思,你的符自己收起来吧。且早些睡,明天就要走了,别这般胡闹了。在佛家清净之地。”说着,起身正欲作别,“知道了,妈妈,烦扰妈妈了,妈妈也早些歇息吧。我与樱儿送送您。”
“不用了,你们在这吧,我且走了。”言毕,付妈妈走开了。
见其走了,流岚忙叫到:“樱儿,你且把门闩上,这剪刀在何处,且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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