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相看了一眼紫袍人,眼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又朗声道:“申大人,接迎使团的官员都是都督府奉皇上圣旨而派遣的特使,自从白拒驻守以来,都督府未曾派特使过去,而你们兵部也无一兵一将派出,也幸亏白拒威名远在,才能震慑匪贼,使团在前几年进贡一直平顺,如今出了事情却都推在镇军将军白拒头上,是何道理”
那紫袍人一时语塞,被左相驳的哑口无言,只好退了下去。宣宁皇帝见那庆王又要说话,便伸出手止住了庆王,威严的说道:“革去狄霍所有官衔,任都察院右御史松仁为天甘州巡察使,押解狄霍进京,命白拒一月之内找回宝珠,否则严惩不贷。礼部即刻派特使到化木纳,向化木纳圣王说清此事,退朝吧”
“皇上且慢”
“左相还有何话说”皇帝沉声问道。
“皇上,这化木纳使团虽说每年这时都会派使团过来,但是具体时间却是朝廷机密,只有朝廷重臣和迎接的人才知道,这伙贼人是如何得知进入天甘道的时间的,皇上,此事得需明察”
“此事交给你去办吧,退朝”说完,这皇帝便站了起来,在众人的山呼中退了下去。
众位朝臣见皇帝已经退了下去,都各自慢慢的走出了宫殿的大门,一个绘有锦鸡的紫袍大臣跑到一个头戴金冠的年轻人跟前,低声的说道:“二皇子明知皇帝不会处治那白拒,何不卖他个人情呢”
“你懂什么,那‘至阳宝珠’是父皇拿来给皇妹仵惜公主治病的,我还拿不准父皇现在是什么意思,走吧,小心隔墙有耳”二皇子道。两人缓缓的朝青阶下方的长桥走去。
昌越刺史府中,武辽坐在一间阁楼上悠闲的喝着茶,看着阁楼下池中的金鱼游来游去,好不惬意。
“将军,庆王有急报传来”一个侍卫从楼梯上跑了上来道。
“何事”武辽不耐烦的说道。
“将军,急报,化木纳使团在贺陵府天甘道被匪人所劫”侍卫低声的说道。
“什么”武辽愣了一下道:“此事可真?”
“庆王府传来的急报,应该不会有假”
武辽一听这话,想了一会在桌子上一拍道:“喜事,天大的喜事啊,朝廷现在肯定为此事吵的不可开交,就无暇顾及我们扶郡的这起杀人命案,我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了”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道:“这次那白拒应该难逃惩戒了”
武辽看了看那侍卫一眼,放缓了语气道:“从那次白拒殴打兵部侍郎就可以看得出,皇上是不会惩罚白拒的,况且使团被劫白拒又不在贺陵府,朝中还有左相维护,朝廷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你看着吧”
罗平深山之中,一个腰间挂着弯刀的男子静静的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军士,对身边的一个男子道:“可把消息传出去了”
“大人,还没有,传信的鸟一出去,就被捕食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我们的盐不多了”
“我胸口的伤还没好,无法使用内力长时间打斗。现在白拒还在扶郡,我们还有时间,只要等下面搜捕的人稍微放松一下,我们就能冲出去”这男子正是截杀使团的那个青年将领。
“要不我们绕到兰阳王的地盘上去吧”那身边的男子道。
“不行,你看看这奇峰险岭,要是从那边走出去,至少需要两个月,连我都不知道是否能坚持两个月”青年将领抽出了手中的弯刀,缓缓说道。
“那我们去西面的那些小国,先躲两天”身边的男子依旧不死心。
“一来一去要多少时日,你觉得上面会饶了我们吗?而且要是耽搁了时间,上面取不到那把古剑,那我们冒着如此风险取了宝珠,又有什么作用”青年将领又把刀插入鞘中,稍微踌躇了一下道:“你来的时候可探查清楚了,那白拒身边高手可多吗?”
“白拒的武功那只不过是传言而已,也说不定只是一个唬人的噱头。他身边只有一个叫闻人的侍卫,功夫极高,应该不在大人之下。其他人不足为虑”男子道。
“不管是不是唬人的噱头,我们都不能冒此大险,让将士们准备的滚木和石块怎么样了,若是差不多了,等我伤口一好,就找机会冲下山去,这几日这些封山的将领已经松懈了许多,我们只要过了通关口,这次不管是生是死,只能进入那片沙漠了,真能进了沙漠,以我们的速度,他们是追不上的,到时候就能安全出了贺陵府”
“要不是那天在沙漠碰到了风暴和那群毒蝎,我们可能已经出了贺陵府了,何必被逼迫到这荒山野岭中来”那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天下之事,哪都能随心所欲”青年将领眼中冷清了几分道:“而且这次出来我隐约就有种不安,休要再胡思乱想了,让将士们准备去吧”
“是,大人”
两日后,监阳知州府院中,白拒看着手中的一张纸条,身后站着百里正和一位身穿知州官服的老者,看这官服样式,老者应该就是那监阳的知州了。
白拒收起了纸条,向身后的监阳知州笑着说道:“何知州,容校尉那一千将士可都安排好了吗”
“具已安排妥当,干粮和饮水也给准备充足,只要将军令下,随时可以出发”那知州道。
“那就好,何知州这府邸确实寒酸了一些,年关之前我会派人给你送些财物,把这该修的修缮一下,不知何知州家眷在何处,怎么府中只有一些端水送饭的下人”白拒看着院中的一个大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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