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立时会意,尴尬笑道:“两位官爷有所不知,其实在下冤就冤在身上的包袱全被骗了,好兄弟也不知所踪,算是孑然一身,走投无路,这才赶来报官,想请大人和诸位官爷帮在下把包袱追回来!”那两个元兵听他说到银子没了,早已怒目相向,话到最后,青筋暴露,齐声喝道:“你道这是善义堂啊!身无分文还想报官……”阿浪不知当今朝廷官吏腐败至此,只道:“父母官就是为人们办事的,如今在下身在窘境,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官府身上了。”两个元兵更不答话,朝衙门里吼道:“来了个傻子,大伙快出来赶他走。”
轰隆一声,十来个元兵扑面而来。阿浪忙道:“你们骂我傻子?还想打我?实在无理之至。”一个元兵道:“衙门的鼓不是想敲就能敲的。不想挨打挨揍,尽早滚吧。”一众元兵同时笑了起来,阿浪自感受辱,急运真气,向着元兵怒吼一声,这啸音诀的威力岂平素元兵可适?当即人人好像耳目已为洞穿,相继倒地,阿浪望着洛阳衙门,长叹一声,道:“小兵如此,县官想必也是一样。”正待要走,一个元兵拔出长刀暗自偷袭,阿浪身子一侧,反手将长刀打落,一脚踢中这元兵腹间,元兵纷纷起身,将阿浪围在府衙门口,阿浪挥手道:“好了好了!我不报官了,你们放过我吧,我可不想误伤了你们!”一个元兵道:“哼,你踢倒了官兵,敲了鼓却不报官了,便是双双戏弄朝廷,凭这两条罪状,你还想走?”阿浪道:“你们这是何苦呢?”更添一声长啸,这一声较前者更为突兀迅猛,只惊得有的元兵两耳出血,自都躺在了地上,阿浪乃将木槌狠力折断,怒道:“敲鼓无用,又何必再敲!”将断木掷到衙门口,愤然离开。
阿浪四处闲逛,在街道走了近半个时辰,时而询问青志派分舵所在何处,想来若能找到孟翦、鲁娈儿等,窘境自然迎刃而解。但周围几条街道的人似乎连青志派的名头都没听过,这条路子也难走通。再走得许时,太阳已在头顶,路旁的店家大都开饭了,这洛阳的美食素来闻名,一时各类香气扑鼻而来,他袖里的水果在先前已不知不觉吃完。四下瞧了瞧,可仍旧身无分文,只盼能在这洛阳遇见少林的人,也毫无昆生的踪迹,想去白马寺看看,兴许昆生就投奔通誉大师去了。但转念一想,此事纵是凄楚可怜,却算是极大的不光彩,岂能教人将少林看低了?那时可就辱没了方丈以及师父的威名。
走着走着,无意到了另一条大街,这里商店林立,衣,食,住皆属上等,想来正是洛阳城的腹心地带,微微笑道:“这一番经历虽是艰苦,当可好生记在心中,往后我若发达了,细细品来,也别有韵味。”望着一家衣料铺子,名为彩色轩,摇头笑道:“这名字粗看甚是俗气,仔细揣摩,直白无欺,远比挂羊头卖狗肉的店铺高雅得多!”又见一名公子从彩色轩走出,阿浪与他四目相接,只见这公子器宇轩昂,约有十八岁年纪,面色俊朗,身长八尺五,尤其一身锦绣使得他异常夺目,阿浪立时记在心头,两人竟还相互一笑。这公子初睹阿浪,只觉他身高体壮,也是俊俏无比,衣衫虽不算华丽,双目含光,周身气度却已逼近人处。这公子卷袍便走,阿浪驻足半晌,也自走了。行到前端,忽见马车驰来,驭马之人面色嚣张,撞得街上地摊的物品七零八落,周遭众人死命闪避才得幸免。
阿浪奔到大街内侧,眼角忽然瞥见一个锦绣年少,正是方才那位公子,但见他还在街心,低沉着头似无退避之举,众人未及叫喊,阿浪立时运用轻功步伐,仿如长箭一般射到那公子身旁,一把将之提到街内,他这一招用的是少林内功“擒拿手”,一时气大难掩,这公子不及反应,只见那马车飞驰而过,马蹄如铁车轮飞快,若非阿浪及时解救,这公子命恐休矣!待众人鼓掌之际,这公子方始回过神来,连忙拱手答谢阿浪:“多谢这位少侠相救,否则在下真是九死一生!”阿浪细细打量这公子,两眼一亮,笑道:“原来是公子你啊!我刚才在那彩色轩见过你,想不到我们有缘又见面了!”这公子回想起来,也赫然大笑道:“方才在下还没离开那彩色轩,就发觉少侠你气色不凡,想不到上天竟安排少侠救在下性命。”声色并茂,阿浪顿觉此人必属仁义宽达之辈。
阿浪道:“哈哈!只是举手之劳,公子你不必叫我少侠。我叫赵浪,你就叫我阿浪吧!”这公子喜道:“阿浪!好,你也别叫我公子了,我叫韩林儿!既然是上天安排我们在此相遇,那我们就去洛阳城的‘良酒阁’一醉方休吧!”阿浪一听,大喜不言,忽道:“可是……我身上没银子!”这公子韩林儿拍其肩道:“阿浪你救了我,当然是我请你大吃大喝了!”阿浪大笑,韩林儿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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