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良抚杯浅饮半口。姚箫摸着头道:“长老所言极是。”秦衷一心中却想到了他处,心道:“也不知那臭小子是否又偷偷下山买酒喝去了。”想着想着,吃了几口菜。
这筵席持续了两个时辰。那姚箫至少喝了两坛酒,确也有些醉意,而骆掌门凭借点点清醒,依然殷勤地安排门人,带吕、姚、少商三人去贵宾房入睡。姚箫喝得尽情尽兴,只还要酒,幸得有吕珍与少商平合力将他按住,才勉强让他睡下。
骆大良则与秦衷一同榻,两人多年未见,自有许多话要说。于是到了一间厢房,各自穿着睡装。这骆大良能与秦衷一再聚,又有三位武林豪杰来访,那姚箫与自己皆是爱酒之人,今夜便算是大饮豪饮了,虽不至醉倒的地步,实与那姚箫一般无异,均属醉意朦胧。
君子之交,贵在知心。两人同榻而卧,骆大良不甚欣喜,意味深长地道:“兄弟啊,大哥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只不过你我皆是一派之主,事务繁多,难得有闲暇相聚。可今日不单单你来了,还多了三个武林后辈:那枫叶剑姚箫果真名副其实,喝下了那么多酒竟还能与老夫讨论世间上哪一种酒才数上品,堪与上古豪士相较;而那吕珍,相对内敛,但话语中也不失直爽,可以相交;再说那周大王门下的少商平,他为人稍圆滑,却也不失真诚,话语也甚恭敬有礼,周大王傲视天下,门下弟子却毫无轻佻之意,实令老夫佩服!这三个都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秦衷一道:“骆兄过谦了,宝刀派自创派以来,历时百年,派中人人秉承侠义之道,从不僭越武林纲常,方才那几位长老也都对武林之事颇为牵挂,有的堂主更是对家国之事耿耿于心。能与这般人物同桌共食,实乃寻龙之幸。”骆大良听得他大赞门下,朗声笑道:“哈哈,兄弟过奖了。要知道,我辈皆是汉家子民。如今这大好河山却在外族手中,几十年前,正是因为朝廷奸臣当道,君王庸碌无能才失去了大宋大好河山。这改朝换代啊,本是自然之理,非凡人可以预料。只是他蒙古人取了咱们的江山,却不好生对待咱们汉人,百姓的生活较胜朝并无甚变化。那忽必烈灭了赵宋,却也不失为一位好君王,然自其崩卒以后,朝政紊乱,军之不军,官之不官,黎民百姓生活也大不如前,今日老夫乘着有些酒意,又听得兄弟你说我门下堂主多是忧心天下,忧心百姓,就多说些。这话要是被鞑子的人听得,就算大逆不道,按律例当诛,可现下你我兄弟私下说事,岂有不敞开心扉之理?”
秦衷一道:“骆兄你句句属实,无甚可惧!对了,骆兄,你听说过快活寨么?”骆大良与秦衷一躺在床榻上,均面朝天,就像两个孩童在互吐胸臆。骆大良道:“我听过快活寨鲁女侠的大名,却尚未亲眼见过她。武林中传言,这位鲁女侠很少离开快活寨,盟会有重大事件也不见快活寨的人参加,外界恐怕知之甚少。”秦衷一道:“这位鲁女侠,乃是寻龙青梅竹马的表妹,只是因为家事缘故,在我们二十余岁时就分开了。说来惭愧,当时我与鲁女侠约定三生,她的离开让寻龙一时痛不欲生,于是寻龙便欲到少林出家,但当时少林正值多事之秋,寻龙在少室山下苦苦等候,却始终未能得见少林高僧,那时可谓万念俱灰,打算跳崖了结此生。正当寻龙主意拿定,面对千丈万丈的深渊时,却见到了慕大英雄,幸得有他的开导才使寻龙重拾希望。他最后引荐寻龙到了嵩山,也就是恩师长木真人门下,恩师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了寻龙,还指导寻龙创了‘寻龙剑法’,寻龙从此一心道法,直到恩师病逝,他老人家将上阳剑交到寻龙手中,寻龙后来决意光大嵩山派,更无心寻找鲁女侠的踪迹。直到六年前,青志派皇甫掌门邀请寻龙参加一次宴会,在宴会上见到了鲁女侠,当日寻龙又惊又喜,几乎言语梗塞,后来得知皇甫掌门与鲁女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结成了异姓兄妹,因此才在青志派见到了她。最后得知她原来在京畿创立了快活寨。”他说完这一段话,眼角分明有些泪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合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本来约定终生,但因事分别,以致两人行迹各异,似乎再难回到从前。
那骆大良安慰他道:“哎,原来兄弟你与这鲁女侠还有这段故事啊,这都是造化弄人。兄弟你且宽心,分别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重逢了,也算了却了你平日的心愿。当日你二人便未再说些甚么?”秦衷一既为嵩山掌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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