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料想紫宸和昆生定然最是担心自己,遂分别向两人解释道:“我瞧了这四个蒙古人的身手,似乎与我师父的武功略有关联,他们每招每式我均可化解!”紫宸仍不放心,走到连庄主身旁,附耳道:“爹爹,一会你瞧阿浪不敌对手,你便暗中……”连庄主道:“傻丫头,爹爹心中自有分寸。”教紫宸放宽心思,连庄主自从得知阿浪乃是秦衷一的传人,又知他那一手指上功夫分明是少林绝技弹指神功,自然深信他定能取胜于敌。
阿浪与对方来人互探良久,那蒙古人并不使刀,只是身形较先前三个魁梧许多。阿浪心想:“这人步子沉重,轻功较为一般,只是体态壮实,恐怕发力有千钧之势!”不敢小瞧,踱了两步,待第三步一出,那人左掌卷风带力,直劈向他右胸两处要穴。
阿浪往左急闪,那掌风抡空之后并未减力,待与地面相撞,只听得“轰隆”一声,四周竟有飞石乱溅,连家众人尽皆“咿呀”,有的悄声叹道:“这掌法威力大极!”有的应道:“恐怕赵少侠此番难以招架了。”均知阿浪连战两大强敌,焉能有必胜之算?
阿浪回首之际,一粒飞石竟也打在自己顶额之上,他不禁惶然道:“兄台好掌法!未知师承何处?”说话间使了一招“嵩阳云照”,由右掌发出,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阿浪自信嵩山派的掌法不说天下卓绝,却足可称为武学正宗,这蒙古人游历西域,生自大漠,所学掌法多半不脱邪气。
但听这人道:“阁下无须多问!接我掌法便了。”话音方落,左右手各出一掌,电光火石之间,阿浪窥得这人调低声气,似欲将内力尽数施出,心道:“这法子怎的如此熟悉?”脑海中迅速回忆,忽的想起有一年冬季,嵩山大雪漫天,师父秦衷一正向自己传授一套内功心法,二叔毛清波前来讨教,便用了类似这人所使的招式,彼时秦衷一便嘱咐毛清波道:“师弟,咱们嵩山的内功讲究纯阳之气,所使的掌法大多一气呵成,若要每掌增加内力,虽能立收成效、或能教对方一时间难以招架,事后却极易损了心气,调养起来恐须大费周章……”阿浪还清晰记得,毛清波此招一出,师父果真抵挡不住。
阿浪“心猿意马”,这人瞧出他思绪已飞在远处,便一连击出五六掌,每一掌均附有盖过前一掌的内力,阿浪倒退间不觉便中了两掌,好歹这人并无致人死地之心,阿浪两处掌伤均在身子厚实处,抚过即好。这人笑道:“阁下是故意让我几招么?”阿浪道:“不敢不敢!”言讫,一招“信马由缰”出自幻影通行步,眨眼工夫便已窜至这人身后,待这人转身诧异之际,阿浪再施一招“移形换影”,拍了这人肩关之后,一指弹在他后臀之上,这人恼羞成怒,“啊啊啊!”大吼三声,刚猛的掌法自是不可一并施出,阿浪以幻影通行步,总能轻易逃脱,那人掌法虽甚骇人,究未达巅峰境地,反而被阿浪一再激怒,落得个“欲哭无门”的下场。
阿浪哈哈大笑,在阵中突前抹后,连庄主等叹为观止,紫宸对他更是赞不绝口,心头竟“咚咚咚”不住跳动,望着他俊朗的面孔、飘逸的身形,想起他数日来勇猛仁义,大度无私,喃喃念道:“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多好啊!”隐觉诸事均在梦中。
王恒超见手下满脸震怒,担心他被阿浪伤了害了,一个眨眼,竟吩咐其余三个一块上阵,阿浪本略战上风,顷刻间尚有取胜之势,待其余三个蒙古人先后赶来,忽而“四面楚歌”,连氏兄弟瞧了二话不说,各提着配剑杀入阵群,两家人马均要上前,王恒超拦道:“且等号令!”另一头连庄主亦对四寨主等道:“勿轻举妄动!”抬眼望去,阵群中二子并阿浪以少战多,连庄主对紫宸道:“早知有今日之事,便教你表哥在家多待些时候!”紫宸知道爹爹无论如何也不许自己介入打斗,反念到魏劲夫来:表哥平日虽甚冲动,关键时刻却总能出一份力。西寨寨主万俟轩身后跳出一人,向连庄主请道:“庄主,在下愿上前助两位公子以及赵少侠一臂之力!”连庄主两眼一亮,未及应答,万俟轩便笑道:“庄主,此乃西寨新晋猛将毛贵,在营救大公子时立下许多战功,可为庄主分忧!”连庄主细视此人,见他面目黝黑,还长着许多红疮,貌虽不扬,两眼却极有神色,兼乃万俟轩举荐,料他定有出色之处,遂抚之道:“有劳毛兄弟!”这人毛贵拱手之后并不多说,瞧得阵中七人交斗正酣,一个箭步射了过去,阿浪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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