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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风微凉,轻纱谷四周本就多生浓雾,此时更已缭绕缥缈,竟犹身在梦中。阿浪揉了揉眼,瞧向屋外,昆生正在桌前斟茶,阿浪忙问:“昆生啊,昨晚……昨晚我喝到最后是何种情景?我隐约听得紫宸在呼唤我?”昆生见阿浪醒了,先教他穿好衣裳,随后笑道:“你瞧你,还记得连大小姐?你昨晚与毛施主喝过之后尚未尽兴,回到正桌还要与两位连公子尽情一醉,岂知那魏施主……说与你甚是投缘,非要敬你几杯,喝着喝着,你就不能自制,那时毛施主上前向大家敬酒,你倒好!竟嚷着要与毛施主抵足畅饮!两位连公子苦劝无果,连大小姐只好一同劝你……”说着间笑容渐隐,眉头一皱,竟还摇了摇头,阿浪心想大事不妙,莫非自己昨晚当真大醉,那倒无妨,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大丈夫痛快饮酒,醉过一场,也不觉丢人,只是莫要酒后说些胡话、做些荒唐事便了,当即追问昆生。
昆生捧起茶水,淡淡道:“这是昨晚连大小姐给我的,教我今早务必沏给你喝。”阿浪想起紫宸,心头顿泛波澜,接过茶水,喝罢即笑道:“此乃山西名品—忘忧清凉茶,既有解酒醒酒之效,正是‘忘忧之能’,清晨饮下一杯半杯,亦有活血疏骨之功,激荡心神,此为‘清凉之能’,紫宸对我事事关心……只可惜……”说着间叹了口气,他昨日便已决心暂别此地,愁绪自是不少。
“昨晚你并没胡乱说话,只是口中不断念着一句诗。”昆生左眼斜瞥,显然正当回忆。
“我念着一句诗?那是甚么诗?可别念错了教大伙看了笑话!”缓缓放下茶水,要听昆生叙述。昆生半晌才应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这一句:下马饮君酒,白云无尽时。”阿浪“呀”的一声,叹道:“哎呀哎呀!荒唐了,这哪里是一句诗,这是我寻章摘句,凑成的一句诗。”昆生不谙诗文,只好呆呆地望着他,阿浪拍了拍手,笑道:“罢了罢了,事已自此,感慨也来不及了。那本是大诗人王摩诘的佳作,名为《送别》,当年师父的一位好友造访嵩山,师父在他离别前念了这首诗,我恰好记得,没想到昨晚竟拿出来献丑了。”俄而想起恩师,即动情念道:
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
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连庄主、两位连兄、以及诸位寨主、掌事均待我不薄,尤其是紫宸……他们都是明白人,难道还听不出我话外之意么?唉,我们终归是要离开此地……”昆生听他语中甚有凄楚之色,忙自劝道:“几位施主知道我们离开连家庄是去办要事,自然不会有甚不悦……”阿浪整了整衣衫,徐徐打开房门,见天色空濛,雾气浓郁,想起昨晚紫宸说小壶溪将成盛景,既然决意离开山西,临走之前与紫宸在她家乡游玩一番倒也无悔无憾,当下拉着昆生跳出房门,正走到一座深院时,绮绮急匆匆奔了过来。阿浪见她焦急的模样,心下隐觉有事发生,正想发问,绮绮便道:“赵少侠你醒啦!小姐叫我来通知你,我家二公子已决意今早离开轻纱谷,要去江南找王家小姐……”阿浪一愣,喃喃道:“这么快?”他早已猜到连城箫不日之内即将离开连家庄,却不想此事竟来得如此急速,他与连城箫既以兄弟相称,自己未及告辞,对方却要先走,心头自然满是不舍与难过,当下问及绮绮,才知连城箫目下正向父母辞别,其兄连城剑与其妹紫宸亦在身侧。
一路上绮绮告诉阿浪:“赵少侠,本来我家二公子说你昨晚饮酒稍多,怕扰了你歇息,不让大家通知你,但我家小姐却说,‘阿浪素重情义,若是醒来得知二哥已经离开,必定很是难过……’,便教我来通知你。”阿浪叹道:“紫宸说得没错,连兄他一去江南,不知何时才能顺利找到王家大小姐,但愿能尽快找到……往后我与连兄相见之日自是未有定期,若他不辞而别,我恐怕倍加感伤。”日前丁灏才离开连家庄,眨眼间连城箫亦是趋步,阿浪到连家庄来,先是为了疗养伤势,其次是想与众兄弟同游抑或宿醉,目下去之有二,他何能安心留下?虽然他对紫宸极是不舍。
阿浪与昆生不时随绮绮赶到连庄主与连夫人住处,远远观望,四下里已站满了人。绮绮向紫宸招手,众人瞧了阿浪与昆生,知道二人同来送别,让了一条大道。连城箫望着爹娘兄妹,与孟伏执手说道:“爹爹,娘,孩儿此去江南,自有道上的朋友接应,何况我已传书出去,教丁兄等我几日,一找到映超妹子,孩儿便立马回家,你们大可放心。”连夫人不善言辞,只微微泣声,嘱咐道:“城箫你在外万事小心……”字虽寥寥,爱子之情已尽展无遗。
阿浪瞧了甚有感伤,稍一走神,良久才听连城箫唤自己道:“阿浪,你来啦!”原来是连城剑与紫宸提醒连城箫,说阿浪早已在他身后。
两人霎时聚拢,连城箫道:“阿浪你莫怪,我原想你昨晚大醉,今早天甚阴凉,正可好睡,便不愿扰你清梦……谁知……”回头望了望紫宸,显然知道正是她从中安排的。阿浪拍他臂膀,苦涩一笑道:“连兄你无须见外,咱们自洛阳见面到连家庄外重逢,短短数十日,已如手足般情深,你既要远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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