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索菲亚大教堂虽然从外面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是走进去以后你会觉得非常恢弘,整个大厅没有柱子,整个天顶是用重力全失的石灰石砌成的,壁画虽然有一些破损,但是那些残留的金色图案还是能让人想起帝国最辉煌的时期,而建筑里基督教的圣像还有□□文字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完好地在这座教堂里和谐共处,让你觉得好想进入了更为神秘的地域。”
叶景瓷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希望它不要辜负我在寒风中排队等了那么久的期待,刚才的蓝色清真寺虽然里面很美,但是因为要脱鞋进去,那里面又不大通风,简直充满了世界各国的脚臭味……”
段莫宁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什么景点在你眼里,都能得到这么与众不同的评价,好像你和我们常人看问题的角度总是不大一样。”
叶景瓷瞪了他一眼:“明明我才是正常人的角度,你和路楠刚才怎么会光顾着欣赏里面的吊灯,没注意到那个脚臭味啊?你们鼻子不大好吧?还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我简直快要窒息……”
三个人就这样磕磕巴巴地也终于按照路楠原先的计划,走完了所有景点。而越与段莫宁接触,叶景瓷越发觉得对方博学多识。小到每个景点的特色和典故,大到伊斯坦布尔的发展土耳其的文化,仿佛没有什么是对方不知道的,他几乎像是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短短的时间里,叶景瓷已经养成了任何问题都第一时间询问段莫宁的习惯。
他们一行人去了香料市场后更甚。
“这个香料市场可以追溯到奥斯曼帝国时代了,可是很古老的市场,最早是埃及人海运来香料后开创的市场,兜售从开罗运来的商品。”
叶景瓷一进入香料市场,就闻到了各种香料混合融杂飘散出的浓郁气味,入眼的是那一堆堆像金字塔形状般堆叠起来颜色各异的香料,还有拥有绚丽编织图案和想象力的,悬挂在店门口的土耳其地摊,还有令叶景瓷目不暇接的更多的丰富色彩:手绘彩釉餐具、灯罩、桌布、围巾、造型各异色彩不同的香皂……
每一位摊主都似乎乐于和这些不同的色彩打交道,他们将同色系的产品堆叠在一起,错落有致,看起来这个香料市场不仅仅是个商品交易中心,而像是个艺术品交易市场。
叶景瓷和路楠频频拿出手机拍照,而段莫宁却与他们相反,他不仅没有拿相机或手机,反而是拿出了一本速写本,间或看到什么,就低头在本子上画着什么。叶景瓷凑过头去,才发觉他在画着一些服装的设计轮廓。
“逛个香料市场也会让你有灵感吗?”她十分好奇。
“艺术本来就没有国界,每次跟着施坦威安排的钢琴家巡演,在钢琴家练习的时候,我反正没事干,都会到各国这样的市场转转。你可别小看,艺术最有力的来源是市井生活。”段莫宁一边说着一边摸着面前一块桌布,“设计师不能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埋头苦思冥想,也不是去看几场show就会有灵感的。设计是需要你去亲身体验的,就像是这样你要去触摸你想要的布料,和你的布料对话。”
“布料会有什么讲究?只要找那些确保大家穿起来舒服的不就行了吗?对你的设计会有什么影响?”路楠忍不住□□了话题,段莫宁在叶景瓷面前几乎是博学的楷模样子让他烦躁投了,他急切地想打破段莫宁的这种形象,因而忍不住语词里
段莫宁看了路楠一眼,对于他语气里对设计师职业轻微的嘲讽并没有动气,他只是自然地拉起叶景瓷的手,让她去触摸他刚才正在摸的那块布料:“你摸一下这块布。”他牵引着对方的手移向了另外一块,“再摸一下这块。”然后才笑着朝路楠道,“你也可以摸一下感受下。”
路楠的目光停在段莫宁自然地拉着叶景瓷的手上,对方此刻却还好死不死地还在朝着他微笑,像是挑衅一般。
路楠有些咬牙切齿,却不能发作,他只能不屑一顾道:“这两块布料,第一块摸起来更粗重一点,第二块就轻便多了,但这都是穿着的感受,和设计能有什么关系,我还是看不出来。”
“每块布料的轻重质感不同,如果做成时装,那么不同质地下就会造成不同的垂坠感和飘逸度。”
叶景瓷认真地盯着段莫宁。段莫宁也并没有再看路楠,他只是侧过头,朝着叶景瓷微笑。
“创作是一种发现,也是体验,如果不去亲身经历,生活里那些细节里的美会稍纵即逝,会从你身边快速的逃走。世界上所有的创作都是相同的,光是闭门造车并不会造成突破。”
叶景瓷突然有些默然,她想起她的钢琴,这一刻,在异国的香料市场里,听着眼前的英俊男人为她讲述着完全不同领域的知识,她觉得新奇而神往。
“或许我一直是错的。”她用手摩挲着眼前的布料,“我基本没有正常的上过学。因为我把时间都用来练琴了,有时候站在你身边,我觉得自己很没文化。”叶景瓷的语气有些自嘲,“你懂那么多,奥斯曼帝国的历史,埃及人开发出来的香料市场,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童年和青春期都献给了钢琴,我没有在正常的课堂里学习过,没有同学,缺乏通识教育。原来我一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反正我的钢琴弹得都很好。但是每一次当我想要自己创作一首曲子的时候,却常常会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去年的专辑非常危险地做了出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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