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娘娘借一千贯钱……”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徐惠妃还是有点吃惊的。
“我二哥他赌钱输了,外面欠了一千贯的债。前日债主说了,若再不还,就上府里讨要。二哥吓得不轻,生怕人家上家里来,若父亲知道了,非把他打死不可。”雁书总算把一通瞎话说完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平日里爱编谎话骗她乳母和母亲,但那都是小孩子家的把戏,如今对着这么善良和气,又疼爱她的干妈说谎,雁书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徐惠妃命她的宫女取了钱来,嘱她们一会儿帮雁书送到车上。
雁书感激不已,抱着她干妈撒娇。
“以后有了,我一定如数归还。”雁书道。
“谁要你还,我留着这些钱,也没处花。倒是该劝劝你二哥,这赌,是沾不得的,还有,明日你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家呆着。”
“明天有什么事啊?”雁书问。
“天机不可泄露。”徐惠妃莞尔一笑,卖了个关子。
坐到轿子里,雁书觉得自己全身都是乏的。这一天用尽了心术,像父亲在用兵法一样。进驸马府的敲门砖,她拿到了;买“青泥珠”的钱,她也拿到了。雁书为自己的“小诡计”感到一点点窃喜,但又有更多的担忧笼上心头,她知道更难唱的戏在后头。但是她是张延师的女儿,将门之后,她的骨子里生来就有一种争强好胜、不甘寂寞的天性。再说,再过几年,嫁为人妇后,想做点不寻常的事都没机会了,赶在出嫁之放肆地做几件显山露水的事出来,也不枉活一生。
对了,说到“嫁”,今儿给自己说媒了。好好的,说什么媒呢?雁书反感不已,现在这样天马行空的多好啊,新科状元又怎么样啊?雁书本来就不喜欢“书呆子”,父亲的幕宾里就有多“书呆子”,一个个酸腐得叫人恶心,每张口必“之乎者也”,雁书心里骂他们“不说人话”!见了自己也是点头哈腰的,一点气度都没有——文人没骨头。
白吟溪,名字也是文文弱弱的,能考上状元,恐怕也是沾了徐娘娘的光吧——裙带关系,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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