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渡轮酒馆孩子们
伊卡洛斯港近海,雾月的欣喜并没有让海风变得更加温暖,天气仍旧微微泛冷,却不能阻挡热情的王国贵族年轻一代们,此时,正有一艘豪华的渡轮“风华号”缓缓停靠与港口。正是躁动而难以安心的年纪的少男少女们,三三两两地组成小团体,带着兴奋而骄傲的心情准备观察一下这个如传闻中一般美丽的城市。
穆勒安家族的次子,有着一头柔顺短褐色卷发的塞巴斯,在同伴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向着轻靠在船首的少女发出邀请“塞那小姐,您愿意在明天与我一起游历美丽的伊卡洛斯城吗,我在几年前曾与我的祖父在此居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我大致知道伊卡洛斯城的风景名胜,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为您在圣树节之前的行程进行一些引导呢?中规中矩的少年,中规中矩的举止,名为塞纳的少女在心里为这个少年打上了如此的标签,她乍着美丽的的双眸,矜持地笑着并说道:“很抱歉,我的亲属已经为我的行程做出了安排,我必须按照家父的意志进行这几天的行程,所以请您原谅。”
并不出意外的回答,只是略微有些失望。这位自从在塞浦路斯港载上这位由某位内廷高级贵族亲自陪同的少女起,她的美貌与才气就一直吸引着各个贵族少年的注意,但实际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位少女的真实家世究竟如何。尽管贵族俊杰们努力的展示着自己的家世,才气,勇力等等,但似乎并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地引起她的注意,她那美丽的眸子深处,并没有真正的笑意闪烁。
美丽的港口,朴实的苦工们等待着工作的到来,尽管只是微薄到无以复加的收入,仍旧要被各种地痞与税官们盘剥,但无奈的是,这就是生活,而且至少可以生存。
小凯因斯坦站在繁华的街头,屁股后跟着矮了一截仍旧屁颠屁颠的懒狗,其实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伊卡洛斯城乐观而热情的民风影响着他,偶尔他也会去霍尔大叔的酒馆里逛逛,不是为了多看几眼美艳的酒馆侍女,只是因为那里弹奏乔尔兰风情长管风琴乐曲的流浪音乐家弹奏的音乐能给他一些精神上的慰藉。
霍尔的小酒馆并不像城里其他的酒馆那般脏乱,当然也并不像新兴的咖啡馆那般宁静雅致。只能说是一家提供给平民中的少数异类的,略微高档一些的小酒馆。
小酒馆的小调酒师,这是霍尔大叔酒馆里的人们对小凯因斯坦的第一印象,没有多么高超的手法,只比小孩子过家家更好一些的技术,当然在这些只会灌酒的俗人里也算得上很有艺术感了。
小凯因斯坦很喜欢这种感觉,调酒这种技术他只是一时兴起而学之,没有目的,只是想,所以去做了,而且做的不能说好,不过谁在意呢,霍尔大叔很高兴有一位小招牌为他招徕顾客,酒馆里的大叔们发出善意的哄笑喝下一杯杯小正太调制的“爱心饮品”侍女姐姐们愿意时不时地吃一下小正太的豆腐,然后在小凯因斯坦愤怒的抗议中嬉笑而去,似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应当地美好下去。只是全部的前提那要在小凯因斯坦对这一切还未感到一丝的无聊与厌烦之时。
时间缓缓转至傍晚,热闹的酒馆慢慢变得冷清,伊卡洛斯城虽没有宵禁的传统,但在圣树节临近的这个时间点,夜幕降临之后的城市对过往行人的盘查依旧严厉,不想惹麻烦的大叔和女侍们自然早早地散去或停班。
小凯因斯坦仍旧站在柜台前缓缓地擦拭着玻璃杯,心情却不像脸上表现的这么开心,因为他刚刚发现自己丢了一些很喜欢的小东西,其实丢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敢拿走自己的东西。他忽然记起凯因斯坦家训中的一条
“人若剪我枝叶,我必拔其根本。”
略带些残酷的语调,却让一个家族自六百年前一直延续至今。小凯因斯坦转头望向窗外,夕阳已近,天空却并不晴朗,空气正在变得越来越沉闷,似乎,将有一场暴雨将至。
霍尔的养子小巴罗塔抱着一大包东西从酒馆的后门偷偷地溜出去,略有些心虚的样子似乎有点像是一个正在顺手牵羊的小贼,不过他实质上做的也是差不多类似的事。
在伊卡洛斯港,并没有多少强盛的地下组织,这得益于本地市政厅的强力打击与本地奇特的人文特点决定的,尽管半官方黑市的存在并不能让那些评论家们送出多少赞美之词,
但可以确定的是黑市成员们自发组织的对于本土黑暗组织的扫荡对于整个城市的治安非常有好处。
街上游荡着的几个小瘪三们,并不友好的目光注视着小巴罗塔,尽管小巴罗塔已经用自己的拳头教会了这些小混混谁才是这一小片街区的老大,但是仍然有那么一些,是只要还没付出永生难忘的代价,就毫无悔过之心的家伙在。
那是一个临近河面的桥洞,大群的无所事事的孩子聚集在一起,当没有工作时,他们就是这样一群无害的青年,当有“工作”时,他们也会用手中包铁钉的大头棍棒告诉那些身材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可凶狠与拼命的其实甚至还不如这些十四五六七岁的血性少年们的街头莽汉们,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畜生们,都给我滚出来。”巴罗塔的嘴上冒着各种各样的怪里怪气的侮辱性词汇,一边像一名将军检阅自己的部队一般地,昂首挺胸走向自己的“家”,这个由他和这群不良少年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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