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曦走出避难硐室去找努尔,想让他也吃点喝点,却发现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吃惊之余,我和张曦分别在四周查找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线索。
但毕竟努尔已经被我们带了出来,这件事只是让我们紧张了一阵子,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迷惑不解,也没有过于害怕。
“努尔这家伙不会自己先上去了吧?”我看着通往第二间避难硐室的巷道,对张曦道:“他还能回去了不成?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把小柱也带出来。”
“不行!”张曦脸色一变,坚决的回道:“咱们俩个绝对不能分开!这是其一。还有其二,万一你回去又开始绕圈子了怎么办?还有谁能救你出来?”
“可是小柱一个人在里面,”我犹豫道:“咱们总不能把他丢在那里不闻不问吧?”
张曦想了想,回道:“怎么会丢下他呢?但咱们要按照开始说好的来,必须得等到咱们升了井,找到了救援之后再下来救他。那时候准备充分了,风险也就小了。”
“也不知道咱们在下面困了这么长时间,上面的人在干什么?”我知道张曦的想法是正确的,也就不再纠缠了,转而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难道他们不知道下面出了事?”
张曦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奇怪的事情之一,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上面的人停止了救援行动,按照这第一间避难硐室里的摆设来看,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们根本没有到过这里,可能连个起码的搜救都没有展开过,实在有违常理。
这个时空毕竟不是我和张曦的时空,凡事还要小心为上,不能太过得意忘形了。我一边提醒自己,一边带着张曦又返回到避难硐室里,把情况给文明说了一下。
文明听说努尔失踪之后,倒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对努尔的发疯心存怜悯,还带着点如释重负的神情。
我明白以文明的学问和见识,他应该知道我们几个虽然走出了绕圈子的困境,毕竟尚未完全脱离危险,身体和精力也不允许再有大的波折。努尔在此时失踪,没有人可以再为他做些什么。
也有可能文明想到,努尔无论如何都是个杀人犯,背负着杀害代玉的罪名。无论我们怎么找理由给他开脱,这一点仍然毋庸置疑。我们带着他上去是福是祸很难说,不如由着他自生自灭去,反而对他对我们都是一种解脱。
不过我们三个在此地也不宜久留,最好一鼓作气抓紧时间升井,不然再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可就后悔不及了。
想到这里,我催促着张曦和文明赶紧行动起来,再苦再累还得再坚持一下。另外,从这里继续向上一条路顺着走就行了,不需要再进那几条排查过的巷道,直线距离只有一千多米的样子,顺利的话几个小时就可以升井了。
所以这里的物资也不用带上很多,更换矿灯之后,其他的随手拿上几样轻装上阵即可。而努尔的失踪让我的双手解放了出来,接下来的路程就由张曦打头走在前面,我扶着文明跟在后面了。
不过这一千多米的路程并非想象中那么好走。我们三个的身体极度疲惫就不说了,偏偏从这第一间避难硐室开始,往前几乎全是上坡路,和被困时绕圈子的平路完全不一样了。
等我们终于离开了第四层的巷道,上到第三层的交叉口时,每个人都像丢了半条命似得浑身酸软,再也迈不动一步了,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了片刻。
好在体力上虽然遭了大罪,精神上还是很乐观和愉快的。毕竟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走上了上坡路,回到了久违的熟悉的地方。
在就地躺倒休息的时候,我和张曦还就第三层发生的那起溺水事故作了深入的探讨,惊讶的发现我们的记忆是基本相同的,并没有受到不同时空的影响。
除此之外,此地比起第四层的深度要向上二三百米的样子,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地下大概负500米的位置。不要小看这点距离,此地的温度和湿度相比第四层已经降低了很多,身体的舒适度也大大提高了。
休息了一会儿,又吃了点压缩饼干喝了点水,我们几个勉强爬了起来,咬着牙继续向上方前进。
从这里再往上,巷道的倾斜度开始发生了变化,陡峭的路段越来越多,越来越长。这一路上艰难险阻就不说了,只是跌倒滑倒的次数就已经数不胜数,搞得我们几个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每个人都变成了煤人,完全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仅从头上的矿灯才能看出对方的位置。
这种状态不可能一口气走出很远,我们不得不每爬上百余米的距离,就得被迫原地休息一次,直到跌跌撞撞的走过了第二层的交叉口。粗略算来,我们花费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预想了。
我的大脑也早已停止了思考,终止了思维能力,只会机械式的扶着文明跟着张曦,尽量保持着身体平衡,尽量少摔几次跟头。而身体上的麻木更胜一筹,连疼痛的感觉都渐渐的远去了一样。
离开第二层再继续向上,路面开始变得即湿滑又松软,还不断地有水从上面流下来,搞得我们爬上去一米就会滑半米下来。四周几乎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脚只要一踩下去就会陷进去半只鞋,难度比之前更甚。
我在迷迷糊糊中又摔了一跤,连带着文明也跟着摔了个狗啃屎。偏偏这种地面非常难以站立起来,我文明相
喜欢绝命营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