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和岑嘉懿回到岑姗病房的时候,并没有在那里看到岑国栋的身影。
但岑姗的情绪显然比先前楚临渊离开的时候好了很多,但眼眶发红,应该是先前哭过。
对于楚临渊和岑嘉懿一同过来,岑姗还是有些意外,不过在堂弟面前,岑姗并未表现出来任何的不妥。
三个人不管是谁,表情都不轻松。
让原本就安静的病房里面更像是笼罩在低气压之中一样。
是护士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面的死寂。
“病人要去做检查,家属要一起去吗?”护士推着轮椅进来。
本来这事儿应该让楚临渊去做的,但岑姗抢在岑嘉懿前面开口,“让我弟弟陪我去就可以了。”
岑姗眼神轻轻扫过楚临渊,没做过多的停留,便被岑嘉懿抚上了轮椅。
轮椅从楚临渊身侧过的时候,她说:“你要是想等,就等在这里。要是不想等,你也可以先走。我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你。”
缥缈的声音传入楚临渊的耳中,伴随着岑嘉懿一记愤愤的眼神。
他先前是怎么回答岑嘉懿的?
岑嘉懿让他保证决不能辜负了岑姗,还逼着他一定要说出来。
他说——爱一个人,就不存在辜负。
到底还是小孩子,岑嘉懿得到了他满意的回答,才愿意和他和平相处,一起来看岑姗。
“恩。”回以岑姗的,是楚临渊一声轻恩,他没说走,也没说留。
不再询问更多,岑姗让岑嘉懿推着她出去。
走廊里面,岑嘉懿推着岑姗,隔了好一会儿,轮椅上的人才缓过神来,转头回去看着岑嘉懿,脸上有些许生气的表情。
“你和人打架了?”看到了他手上的擦伤,岑嘉懿性格实属暴躁,但是很多时候都隐藏地很好,不知道是太成熟还是什么,总让岑姗格外地担心这个弟弟。
岑嘉懿缩了手,但是要推着岑姗,他没办法挡。
“不小心擦伤的,我答应你了不打架就不打架,男子汉言而有信。”岑嘉懿稚气的脸上挂着一抹骄傲,“姐,你放心吧,以后姐夫不敢再对你不好!”
岑姗眉头微微皱着,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仰头看着岑嘉懿。
“你和他打架了?”可看起来楚临渊并没有受伤,反而是岑嘉懿受伤有擦伤。
“没有,我怎么打得过他?我就是告诉他要是他对我姐不好的话,我就不放过他!虽然我现在还小,但是我很快就会长大,就能够保护你,你在等我几年,到时候不管大伯让你做什么,你都可以理直气壮地和他说不要。”
岑姗心中酸涩,鼻子一酸,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
岑嘉懿那么直接不加以掩饰的情感让她像是在无底深渊里面抓到一点光亮。
她好像好几年前听到过类似的话。
那个人说——没关系,你不用事事都做到最好,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最完美的。
还说——再不然,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
她硬生生的把那一道声音从脑海里面摘出来。
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她可以捍卫自己的幸福!
“嘉懿,你出国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我没怎么关心你,抱歉。”
虽然这个话题转的生硬,但岑嘉懿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姐,我不想出国,我一出去就是好几年,谁来保护你?”
“等你强大了回来,就能保护我了啊!你现在还小,要去历练一下。”
岑嘉懿后来想学飞的念头被岑国梁给否定了,让他选法律或者政治。
他听着岑姗这么说,似乎也有一些道理。
就像刚才在天台,在拳头上不是楚临渊的对手,就更别说在其他方面,他背靠楚家沈家,有钱有权。
要是他不给岑姗做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姐姐以后还是要被欺负的。
岑嘉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道:“好,那我去国外读书!”
“恩,这才听话。”
……
楚临渊坐在岑姗的病房里面,他想事情的时候就想抽烟,只是一摸,口袋里面的烟先前在卫在川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抽光。
他看到床头柜上放在盘子当中的糖,走过去顺手拿了一颗起来,瞥见了病床上枕头旁的一个棕色的软皮笔记本。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楚临渊伸手去把笔记本拿了起来。
绕开笔记本的封线,翻开来一看,扉页上面只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
可是人生那么苦,我只是想要一点儿好风景。
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了岑姗的面容,不意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想到她。
翻开扉页,楚临渊看到了日期。
日记本。
下意识的,楚临渊就合上了软皮本。
他没有偷窥别人私隐的习惯,就算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太太,他也不能在没经过她本人的同意之下偷看。
这和他这么多年受到的教育相违背。
绕上了软皮本的封线,他把本子放回了它原来的位置。
只是刚才匆匆一瞥,看到了上面的日期。
2014年7月30日。
那一天,他在做什么?
萧疏离开的第三年,他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公司蒸蒸日上,他成为宁城十大杰出青年。
他成天油走于各种商业会议,忙得不着地。
那一天,他让康为良把所有的行程往后推迟,开车去了蛋糕店,买了店里最后一个蛋糕。
蛋糕店出来到停车的地方有百十来米的样子。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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