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宝民在一旁殷情给大家布着菜。
这时唐蕾的手机响了,她接通一听,是一位关系甚好的老牌搭子叫她赶紧来救场,牌搭子口气很急,说眼下三缺一,大家都在等她了。
唐蕾一接这个电话,手心立刻发痒,牌瘾犯了。她的性子是有些娇纵,但仅限于爱玩,真要让她在人前发狠,倒是做不来。她本来出现是想给任宝民和施月华心里添堵的,可是眼下心里被堵成墙的倒变成了她,还不如顺水推舟提前告退。
唐蕾告退,任宝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沈京宸这家伙办事情还是挺靠谱的。
众人接着坐下吃饭,这时任母忽然感觉身体不适,捂着胸口靠到了椅子上。施月华吃惊,但显然任母这病不是第一次犯,大家都很镇定,那边刘嫂已经递过来了药和热水,任宝民也起身站到任母跟前侍候着。
任母含水服了药,脸色不多久就恢复了正常,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对施月华说:“我这是老毛病了,心绞痛。人老了,身体就不如以前了,前段时间我还犯了低血糖……”
任母说到这里,施月华立刻想起来了上次在裕泰商场遇到了那位老太太,可不就是眼前的任母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她低头不语。
倒是任母笑了笑,说:“我刚才就认出来你了,没来得及说。上次啊,多亏了你帮忙,要不然我这把老命就麻烦喽。”
“阿姨您福大命大。如果不是我,也会有别人相帮的。”施月华轻声说。
在坐的其他的人不明就里。任母就把那次在裕泰商场低血糖病发作施月华伸手帮助了她这件事讲给了大家听。任宝民将手伸到餐桌下,紧紧地握住了施月华的手。
饭后,任父去了书房。任母又拉着施月华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任宝民也陪着坐在旁边。任母见状,让任宝民去看看子轩,小家伙吃完饭就缩到楼上打游戏,不要让他把眼睛玩坏了。
任宝民知道母亲在支开自己,他不想走。施月华微笑着看向他,示意他大可放心离开,自己可以的。
任母薄嗔道:“还没结婚就护上了?”
任宝民被说中了心事,讪笑着上了楼。
任家客厅很大,水晶灯发出明媚但不刺眼的光线,照得这一室很安静。
施月华没有说什么,她在静等着任母说话。
刘嫂端过来两杯红枣莲子茶,放到了茶几上。任母端起抿了一口,开口说道:“施小姐,宝民离婚有三年了。这中间,他并没有领人回来,你是第一个。我这儿子看起来平和,其实有犟脾气,不对路了很容易翻脸。你也见过子轩的妈妈,婚姻哪里有那么十全十美合心意的,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以为他们会复婚。说实话,我也赞同他们在一起生活……”
施月华虚坐在宽大的沙发边上,她挺直腰背,垂着眼睑,安静地听着。
刘嫂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累了,她咳了两声,继续说:“可是宝民领了你回来,说起来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我现在改变了想法,父母总是以自己的感觉来要求孩子,可宝民马上就三十岁了,他对生活有自己的想法。我和他爸爸也尊重他的想法。平心而论,你是个不错的姑娘,人能干,心善。女人能做到这两点就了不起。”
这时任宝民已经拎着子轩的衣服领子下了楼。任母就不再说什么了。
施月华在想,这是通过了任家父母这一关了吗?
见时间不早了,她提出告辞。任母叫了声刘嫂。刘嫂捧了个古色古香的雕花盒子走过来,递给任母。任母打开盒子,拿出一只泛着莹润白光的镯子,要套到施月华手腕上,“这是我的婆婆给我的,现在交给你。”
施月华往回缩手,她不敢动作太大,怕把镯子掉到地上摔着了,“我不能要这个,太贵重了。”
任母执意要给。任宝民见状,一把拉过施月华的手,“给你就拿着,别推辞了。”说着,就把镯子套到她的手腕上,又将雕花盒子放进她的包里。
施月华这下完全没办法拒绝了,只得随了任宝民。
回去的路上,车里流淌着轻音乐,施月华把腕上的镯子摘下来,放进盒子里。任宝民看她一眼,“怎么不戴了?挺好看的,特别配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拿你妈妈这么贵重的礼物。”施月华咬着唇,看向窗外。
任宝民的语气特别温柔,“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呃,一家人……施月华脸发烫,低头,红了脸。
这一天是休息日,施月华给许沅打了电话,得知她在家里,便买了些东西上门看她。
和住院那时相比,许沅气色恢复了很多。她见施月华来了,要起身给她泡茶喝。施月华制止了她,“你现在就跟坐月子的人一样,别沾凉水,也别累着。”
陶黎明不在家,屋子里飘着浓郁的中药味。
施月华给自己泡了一壶茶,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沅叹了口气,说:“还行吧。要不,还能怎么样呢?我表姐给开了些中药,说用来调理恢复身体的。”
正午的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施月华在飘窗上放了靠枕,又抱了床褥子过来,让许沅舒舒服服地躺在飘窗,给她搭了条毯子。自己则捧了一杯热茶,坐在窗前和她聊天。
施月华问她:“陶黎明去哪里了?”
“他说去加班。”
施月华放轻声音问:“以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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