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静静看了她片刻,展颜一笑,俊雅fēng_liú:“我是紫月,只不过不算完整的紫月,在确保是否安全之前,我怎么会轻易现身呢?真正的紫月藏在一个□□无缝的地方。”
他靠近她,晶莹的紫眸诱惑般向她投下一片目光:“画儿,你觉得呢?”
鬼月姝善于分体,紫月鬼月姝同样如此。
温画心神一荡,警觉地后退一步,心道这紫月果真不同凡响,竟用萧清流的外貌蛊惑人心。
更觉疑惑为什么紫月会选择以萧清流的模样出现呢?
紫月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是这副样子是么?”
“因为我之前在这里见过萧清流,你这个师父不错,勉强入得了眼,”他理了理略有褶皱的衣袖,举止温文尔雅,“我既入世,借他皮相一用。”
“你既然已经现身,何必再躲,天诛在找你,我带你去见她。”
九十天大限只剩下六十五天,找回紫月虽然略有波折,好在还算顺利,温画急于将紫月带回谢老儿的万象宫。
紫月抬眸看了她一眼,莫名道:“你急什么?急你师父的大限之期么?要不要我告诉你,其实你已经来不及了?”
他话里有话。
温画心中一沉,这些天以来所有的不对劲此刻全部浮现心头,堆积成山。
“你什么意思?”
紫月看着她的神情,清俊的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故意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地道:“我是说,你、已、经、来、不、及、了,这样说,你懂了吗?”
温画不动如山,清冷如月华的目光沉沉地掠过他,低喝道:“我不懂,你说下去。”
紫月轻吁了一声,嬉笑道:“那血蛭种下的第一天开始就在吸食他的修为,吞噬他的精神气力,所谓的九十天根本没有九十天,每一天都在递减,别人活一天,他只剩下半天甚至几个时辰,你说,你还来得及么?”
那一刻,温画如遭雷鸣轰顶。
那怪最近萧清流总是躲着她,难怪萧清流的样子总是莫名其妙地疲惫不堪,那血蛭竟......竟......在时时刻刻吞噬着他的命!
大限之期,根本没有六十五天!
师父,师父,师父,惊痛之下,温画几乎不能自已,但她必须冷静。
蓝衣身影鬼魅般一晃,站在了紫月面前,与他仅一步之遥,目光如刀,冷若冰霜:“天诛说过只要我找到你,血蛭就可以解开!是真是假?”
紫月觉她惨白的脸分外好看,果然,万年之后的温画比当年那个小孩要好玩地多。
“当然是真。”他悠然道。
“你的真身究竟在何处?”
找到紫月的真身立刻赶去万象宫应该来得及。
她冷静的双眸中流转着那丝浅薄的希望,紫月嗤地一声笑出了声,紫眸含着讥诮残酷的冷意深深望进她的眼中,轻佻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萧清流是个完美的宿主,我和天诛只要将他占为己有,我们就能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到时,没有人能再控制我们,温画,你太天真了。”
戏谑的语句字字如尖刀捅进温画的心底,刀刀沾血带肉,揭她伤疤,痛上加痛,伤上加伤,蚀骨入髓,几乎教她一瞬间失去理智,鬼月姝啊鬼月姝,她此生此世何错之有,平白因鬼月姝受尽三灾九劫,如今又因为鬼月姝她要失去萧清流?
混混沌沌中,温画双目赤红,杀气惊天,紫月见她如此竟有一丝不安,倘若因此阴差阳错之下唤醒上阕鬼月姝,他将得不偿失。
忽然,只见温画背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人,那人身上的仙气纯净祥和,生生将他逼开三丈有余,那人将温画拦腰一带,带到了他身后。
温画神色清明了下来,理智回到眼中,对来人道:“师父。”
萧清流揽着她,温柔道:“画儿,别相信他说的,我没事,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动我。”
“可是师父......”
萧清流截住她的话头,微微歪着头,清浅一笑:“说好了相信我的呢?”
他探手入怀,悄然握住她的手,安抚似的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萧清流转过身面对着紫月,目光如难以捉摸的清风掠过那双阴鸷的紫眸,松快道:“画儿,我不是说过么,为师的运气一向不错,紫月既然出现了,他的真身还藏得了多久么?”
紫月面沉如水,方才一瞬间的功夫,他几乎和天诛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萧清流是鬼月姝的宿敌!
这情形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此刻他不宜正面应敌,正当三人剑拔弩张时。
无双跌跌撞撞从房中走出来,南铮正在他背后扯着袖子道:“别出去送死,别出去......”
“无双,不要出去,危险。”那个女人沙哑虚弱的声音同时传来。
无双身子一僵脚步一顿,他没敢回头去看那个枯槁般的女人,他呆滞地看着温画哑声道:“她是谁?”
紫月乐得看好戏:“她叫轩辕柔,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应该叫她娘亲?”
无双眼眶红的厉害,轩辕柔躺在房间里的床榻上气若游丝,闻言,艰难地将目光对着他,枯瘦的脸上仅有那双眼还留有一丝生气,她的嘴一张一合,却终究无法再发出声音了,唯余残喘。
“你娘是狼族的公主,当年的那段过去我知道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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