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弦……”
“我妄图她给我一个解释。”靳弦仰靠着墙壁,阳光划过他的侧脸,只留下大片的阴影,“爱从来不需要解释,只是一个结果。她等了这么久的结果,我却无法亲口告诉她。”说完,慢慢地闭起眼,心如死灰。
夕落,等我,我很快就来陪你。地狱的风太冷,路太黑,一定要等我……
再说淙喧焦急地派出辉蒙四下打听淮夕落的下落,仍旧一无所获。
任是他心中再急,也是毫无办法,只有继续等着消息。
当天,寒未推开房门,淙喧见她进来,问道,“你找我?”
寒未笑了笑,“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找你聊聊,怎么,淮夕落还是没有消息么?”
淙喧皱紧眉头,摇摇头,“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身在何处,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放心吧,淙喧,淮夕落是个机灵的女子,她不会吃亏的。”
“但愿如此吧。”
寒未见他拿着画笔,凑上前来,惊讶地说道,“天,淙喧,竟不知道你描的一副好丹青,画的真好。”
淙喧随意地笑了笑,“夕落的脸,我已画过很多次,自然很熟悉。”
“你时常一个人画?”
“是啊,自她离开以后每日画一幅,渐渐地已堆成了小山。”一说起淮夕落,淙喧的眼中闪现出不一样的温柔。
寒未突地觉得心中有些异样,竟有些嫉妒她,为何他和靳弦都视她如珍宝?
“能给我画一幅么?”寒未一下来了兴致,睁着眼期待地望着他。
淙喧不好拒绝,点点头,“那你坐在这里,我细细画来看看,不过画了,可要给钱的。”
寒未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本姑娘还会讹你不成,画得称心如意,我就赏你……”
“赏什么?”淙喧拿来新的宣纸铺在下方。
一时倒把她问住了,“看你想要什么。”
淙喧笑了笑,眉眼自然地弯曲下来,“这是我家,哪有拿别人家东西赏人的。”
寒未愣愣地看着他的笑,只觉得心中越跳越厉害,脸不自觉地红起来,轻轻咳了几声缓解尴尬,自己这是怎么了?
淙喧凑上前看了看,“寒未,你今日胭脂涂多了?脸如何这么红,待会儿画出来可就不能怪我画得不好。”
越说着脸上越红,寒未忙后退了几步,躲闪着他的目光,心虚地说道,“你别废话,赶紧画,本姑娘生得这么好看,涂再多胭脂也美。”
淙喧“哈哈”地笑了几声,慢慢地画了起来,画了几笔,又抬头看看她。
寒未只觉得他目光灼热如火,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说道,“你画你的,老看我干啥。”
“我画人当然得看你长什么样?”
寒未不爽地嘀咕一句,“居然连我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枉我们还同为夫妻,喝过合欢酒。”
淙喧正画着,也没抬眼,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画不好,晚饭就不给你吃。”
淙喧笑了,“你这妇人好狠的心。”
寒未扬起头,得意地说道,“再狠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而且你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忘了上次被我赶到屋檐。”
“上次是我让你。”
“不然好久我们再去比一比,我这手中的软鞭已经很久没打人了。”
淙喧认真地一笔一画地描着她的模样,两人这样你一眼我一语地聊着,多少倒真有些像刚成亲不久,闺房缱绻的夫妻。
“好了。”
寒未一下跑了过来,急着要看。
淙喧瞬间将画收起来高举过头顶,说道,“先把奖励说好,免得你耍赖。”
寒未咬了咬嘴唇,灵动地转转眼珠,一把抱住淙喧。
淙喧毫无防备,吃了一惊,寒未顺势抢下他手中的画,铺开来看,画上的人,几分俏皮几分羞怯,不禁感叹道,“原来我长成这个模样。”
“你这太乱来了。”
寒未宝贝似地收起画,笑呵呵地看着他,“我这人就喜欢乱来。”说着撒欢似地跑出门外。
只觉得手中的画越来越重,脸上的笑意再也止不住。突然意识到,自己,难道爱上了淙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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