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一排的野兽,直接被射翻在了地上,可后面的兽群却根本无视,直接踩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猛冲。又一轮箭雨,射向了兽群,又一批野兽重伤倒地。当勇士们准备进行第三轮射击的时候,兽群已经冲到了墙外,弓箭,已经失去了它的优势了,而兽群此时,也开始疯狂攻击了。
木墙外堆积如山的野兽尸体,此时成了兽群们进攻的垫脚石,兽群踏着它们的尸体,直接往上冲,转瞬间,就有几只冲上了村寨的木墙之上,而此时的落霞族勇士们,则紧握手中的长枪长矛,用力的刺了出去,将冲上墙头的野兽挑翻,丢了下去。
我和王滨也操起地上的长枪,冲上城墙,虽说我们比不了落霞族的勇士们,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被保护的对象,而此时,我们实在无法做到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看着勇士们拿着命撕杀。
我们俩对付不了个头大的野兽,但在乱军之中,对付一些漏网之鱼,个头较小的野兽,还是可以的。或许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之下,我们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恐惧,有的只是同仇敌忾,同生共死的一股子信念。都说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甚至可以让一个懦夫,变成一个勇往直前的勇者,看样子的确不假。
在我们合力抗敌的反击之下,兽群在丢掉了百来具尸体之后,又一次退去了。可我们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下一轮的进攻,随时随地都会过来。
当兽群暂时退去后,族内的女人员便开始拿着草药,登上城墙,为受伤的族人们包扎伤口,医治伤痛。
望着眼前的情景,不由让我想起了电视中看到的那些抗战电视,只不过电视里守城的是红军战士,而攻城的则是日本鬼子。
我和王滨也受了点轻伤,我的右肩膀被划出了一条尺许长的口子,所幸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里面的骨头,而王滨的左腿上,留下了两个血洞,那是刚才一头豹子给咬的。虽说我们俩伤的不算多严重,可毕竟是伤,一阵阵钻心的痛意传来,那感觉还是很不好受的。
一个十六七岁,面貌清秀的落霞族姑娘,过来为我们俩包扎伤口。她默默的先用清水清洗干净伤口,再用一种不知名的草药敷在上面,最后,用布条紧紧的扎住患处,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笨手笨脚的感觉。
我轻轻的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害羞的一笑,说叫桑吉,我一听,总感觉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后来我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之前在日塔第一层时,为了那个叫普旺的年轻人挡了灰狼一爪的,叫做靖达的妹妹吗?我忙问她,“你哥哥是不是叫靖达?你丈夫是不是叫普旺?”她瞪大眼睛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也来不及解释,直接拉着她,去找城墙上的普旺了。
虽说眼前一切皆是幻境,就连我拉着的这个叫桑吉的姑娘也不过是日塔中的一个幻影,可我真的不愿意让为了我们拼命的勇士们留下什么遗憾,哪怕只是一个梦,也好啊。
我找到了普旺,他见我拉着桑吉,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朝着桑吉狂奔了过来,而桑吉也一样激动的向他跑过去,两个人就这么在城墙上面,相拥而哭。
“桑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哥哥,他为了救我,被狼给杀了,是我没用,我好心痛,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普旺抱着妻子,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而桑吉则是不住的安慰着他,亲吻他的脸,紧紧抱着他的后背。
我看了也不由一阵心酸,唉,就算一切都是幻境,好歹也算是替普旺了了一个心愿,寻到一点慰藉了吧。我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普旺对我轻声说了句谢谢。我的心头更酸了,我明白他这句谢谢是何意思,他想的和我一样,就算只是个梦,好歹也能在梦中相守片刻了。
之后,兽群又进攻了两次,每次都丢下一两百具尸体,就再次退去,而守城这边的落霞族勇士,又有三个不慎阵亡,其中就有一个是我们的同伴。
入夜,兽群停止了攻城,为了能让大家有个喘息的时间,城墙上只留下五个人值守,其余的人则退了下来,吃饭休息,补充体力。
在这非常时期,伙食也很简单,就是一碗白粥,里面掺了点菜,再加一块骨头,可在这个时候,没有谁会介意这个,大家狼吞虎咽的将食物吃了下去,然后就在城墙下方,随便找个地方,合衣而卧,随时准备进入战斗。
我们一直在关注着,看看哪里会出现传送光束,只要见到它,我们就知道,苦难就能结束了,我们都能活着走出去了。说实话,到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奢望了,只希望能尽可能的活着出去,别再继续死人,就足够了。
可要命的是,那个传送光束,却一直没有出现,大家知道,急也没有用,一切顺其自然吧。几个女孩子都已经回房休息去了,族长让我和王滨也回房休息,我们俩死活不同意,坚持要跟守城的勇士们一起,就在城墙下面随时待命,随时参加战斗,在我们心里,已经将自己看成是落霞族的一员了,我们也要跟他们一起同生死,共进退。
族长见劝不动我们,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让人给我们俩送来两床棉被,多少能抵挡些夜间的寒冷吧。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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