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佳言还没睡醒,又被早早的唤起了,收拾完就打包送去了女学,等沈佳言到女学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了很多人,最打眼的是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裙的薛凝霜。
薛凝霜也是一眼就看见了佳言,走过去就拉起了佳言的手:“妹妹昨儿个怎么没来呢?”
“舅舅来苏州探望我,祖母便为我告了一天的假。”佳言答道。
薛凝霜听到这也没有再问,而是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个地方:“你昨儿没来不知道,我大伯好不容易请到了苏州有名的刘先生来教导我那几个兄弟,顺带着也要让我们一块去学学,也能读书明理,就先给我们停了孙教习的课呢。”
古时候教男子读书考科举的先生,佳言一听就来了兴趣,“新来的那位先生很有才学么。”
“那可不是,”薛凝霜笑着回到:“刘先生可是以前的进士,许多人上门求学都不一定能请得动他,还是因为与我大伯有旧才答应来这儿的,只呆一个月呢?”
“还是个名师啊,”佳言赞叹道:“那我们是要和那些个公子一起上课么。”
这话一说完,佳言就发现薛凝霜的脸上开始泛起了红晕,这更勾起了佳言好奇心,忙连连追问,薛凝霜受不住她的痴缠,只好连连告饶说出了实话:“是啊是啊,听说平阳郡主的二公子也要来一起上课呢。”
佳言被她这么一说也了解了:原来是姑娘家的春心萌动了,估计还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培养出一些少儿不宜的感情呢。这么一想,佳言又觉得有些自卑,想自己20多岁了还没谈过个正经恋爱,结果这古达女娃成熟的这么早,现在就要有初恋了,自己这时候可能还在扔四角炮吧。
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的,忽然听得后头有一声重重的咳嗽,有人喊着“先生来了。”
佳言赶忙找好位子坐下。
没过一会儿,刘先生果然进来了,一身青色的长袍,下巴上稀稀疏疏留着一把胡须,眼睛小小的眯着,看起来份外和蔼。他走进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女孩男孩们,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讲课:“君子曰:学不可以已,对于我们读书人来说,这句话就更为重要,近到处事明理,远到考取功名报效朝廷,没有是可以跳过学习一蹴而就的...”
说完了这劝学的一段话,刘先生就开始教起了四书五经一类的科举书籍,佳言等女孩本就是来蹭课的,自然是能学多少学多少,先生也不会放心思在她们身上,只顾着教那些个考科举的男孩。
这么一来,女学的学生不是听不懂昏昏欲睡,就是自己玩儿自己的,只有佳言还乐呵呵的研究这古代教学方式,这样鹤立鸡群的感觉让佳言整个人都美滋滋的。
刘先生从《论语》讲到《大学》,分析了作文章的重点与小技巧,还举了历年的科举试题做例子,接着便甩开手给学生们布置了作业,让他们自己作文章,起的题目就是“修身齐家与治国”。
佳言听得起劲,也咬着笔杆子跃跃欲试,边上突然传来了嘲笑的声音:“臭丫头,你还想作文章呢。”
她嘟着嘴回头望去,原来自己边上坐的正时上次拽她辫子的薛家公子,“我做我的文章,干你什么事。”佳言不服的顶回去。
“就你这抓笔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杀猪呢。”薛公子不屑的嘲笑道。
“要你管,”沈佳言也知道自己不会抓笔不会写毛笔字,但是就算是事实,被人这么嘲笑也是很气愤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世人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践我、我当人如何处之?拾得曰:只要忍他、避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切看他。”说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只看自己的书去了。
薛家公子听懂了,大概也觉得怪不好意思,只抹不开面子的撅着嘴,带带了点委屈的口吻:“是你那天先耍我的。”
“那我现在和你道歉,”都已经下课了,两人还逗留在这儿,难免不被其他人注意。
佳言看其他人都注意着这儿,也不想惹事了,飞快接话道:“对不起,现在我们两清了吧。”
“你既然和我道歉了,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薛小公子也爽快的应到:“我叫薛雪,你叫什么?”
佳言才不想和他不打不相识呢,对着薛雪做了个鬼脸,笑眯眯的道:“才不告诉你。”
说罢便飞快了跑了。
又一次戏弄人成功的沈佳言一颠一颠的跑出去,没曾想在拐角的走廊里被人拽住了,孬的不行的她还以为是气急败坏的薛雪追上来,刚准备求饶,却发现拽住她的竟是薛凝霜。
薛凝霜明艳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略带咄咄逼人的问到:“你在里头做什么?”
“没干什么啊,”佳言被质问的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薛凝霜是吃醋了:“怎么,里头那个是你的心上人。”
听到佳言这么直白的问话,饶是薛凝霜也红了脸,顾不得再追问干了什么,只是推搡了佳言一下,娇嗔道:“妹妹说的是什么,里头那个是我弟弟,我伯父的嫡子,哪儿就成了我的...”到了心上人三个字,薛凝霜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害羞的就哼唧过去了。
佳言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凑上去还要问,薛凝霜看她这样也不顾得礼仪规矩了,急慌慌就跑了,让佳言大呼没意思。结果碰巧薛成碧也从这经过,看见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便拔腿走人,让佳言更是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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