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手带着三人一行从屏风后出来,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有假山流水的大院子,中间有一个开阔的广场,约莫有百十人穿着青灰色练功服的人在哼哼哈哈的跟着前面指挥人的口令在一招一式的做着练习,还有一对一对的人在一旁对打,要不是刚从青(楼过来,这分明就是走入哪家门派之中了。
周山跟在吴老太身后,看着这些人的动作有些发愣,明明感觉熟悉到不行,可是如果让他自己来做就一下也记不起来,看到他们出拳,自己也忍不住比划的出个拳,看到人家摆腿,腿上不自觉的也跟着抖一下,仿佛是一条上岸多年的鱼,看到水就忍不住摆尾。不多来这里学习的人也不少,倒也没人注意这样一个糟老头子,而且从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功力,就更没人注意他这些小动作了。
倒是身前走着的宇文斯通也边走边看着这些习武的人,眼中露出一种类似赞赏又纠结的眼神,在瞟见身后的周山在比划着那些招式的时候,这眼神干脆就成了冷冰冰的,自己冷“哼”一声就又转回去继续向前不再看他们。
前面带路的有三人,为首一人捂着右手,那只手明显的被火烧过,可是衣物完好,只有伸出来的一截手变得起泡红肿,手心有的地方居然已经焦黑!不过这大汉除了额头有一层汗珠之外,面部毫无异常。听到身后那名老道“哼”了一声,也没回头,加快脚步向前方一处房间快速走去。
吴老太就比较忐忑了,且不说她一个女人还是老太太,跟着进了青(楼不算,还让人家给请到了这里院腹地,虽然知道这宇文老道有些功力,可刚才看见光练功的人就有那么多,还没算上师傅师爷什么的,脸上白刷刷的,看来这当证人的道路还没开始就在第一站栽了。就在吴老太一脸纠结的时候,前面的人在一间看起来寻常的房门口停了下来,一掀帘子就请自己仨进去。
“死就死了!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那一点大的地方老死吧!既然选择了出来那就不要后悔!”吴老太一边给自己加油一边跟着走进了房间,想着进去后会有好几个人突然跳出来抓住自己,然后严刑拷打,想到皮鞭蜡烛什么的眼泪儿都快憋出来了。
这房间明显是那种用来待客用的房间,一进门两旁有几个茶几,正中间地下铺着羊绒白毯,上座有一张大椅子,靠背上放着一张完整的白虎皮,地下有熏香炉子正袅袅升起一股气味香郁让人座的背后有一个大大的架子,里面有各种文玩古器,四周的墙上也挂着一些书画,看起来价值不凡,这房间要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主坐背后挂着一幅画,一幅肖像画。
“三位请稍作休息,我家大人马上就到,请喝茶。”那几个带路的大汉从门口就停下了脚步,从里面出来几个妙龄少女安排三人坐下并上茶。
“这地下铺着羊皮,上座铺着虎皮,分明就是暗示羊入虎口!完了完了...”吴老太脸色发白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山那老东西一脸不怕死的东张西望,没心没肺的喝着人家端来的茶水,也不怕有毒!
就在吴老太胡思乱想之际,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笑声还没消失,就见帘子一掀进来一位身长八尺的大汉,此人豹头环眼,满脸扎里扎煞的胡须像钢针一样根根耸立,和外面的练功那群人穿着相差不大,不过那衣服质地是绸子,净身绣着蛇纹,外加一顶黑幞头,看样子是一个总教头级别的人物。
“这位便是伤我手下的高手喽?”这大汉一眼便盯住宇文老道,如果从别人说的相貌来辨别还需一个一个分辨,这连其他两人看都没看一眼说明完全是靠自己感觉到的,一个抱拳便开口道,“在下林聪,听闻老先生手段高超,方才手下多有得罪,望老先生海涵!”
林聪刚说完,从他身后跑来一个小厮,站的笔直目视前方仿佛跟别人说一样开口道:“林总教头的总教头,也是我们二当家,大当家不在,一切都是林总教头说了算的!”这小厮趾高气昂的样子,分明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混账!我的客人还用你来啰嗦!滚出去!”方才那小厮说话时林聪一言不发,这说完了他倒开骂了,不过脸上毫无怒气,分明洋洋得意的。那小厮哪能不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道了声错就退开去了。
这宇文老道眼角光芒一闪,心中了然这林聪是想给自己个下马威,按照正常的流程现在该站起来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可他一点都不做反应,倒是旁边的吴老太开口了,“那幅画...,我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那林聪一听吴老太发问,马上就要开口说明,可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那老道嘴角一翘,“眼熟?岂止眼熟,真人你都看了多少回了!”
“嗯?我还见过?而且还见过很多回?我怎么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呀!”吴老太绞尽脑汁的认真想着,那边林聪一班人马可就炸开锅了,人人都一脸惊恐的看着这几个人,本来张口要说的话也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也觉得很眼熟,可是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怪了!”周山也开始疑惑的看向那幅肖像,他这话说出来之后,那林聪才正眼看了下这人,这一看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糟老头子分明和墙上那幅画一模一样!众人看了林聪的反应,一起看向毫不起眼的周山,吴老太忍不住就喊了出来:“老疯子!这画的就是你么!”
“嘶!”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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