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风愂是何许人也,他怎能看不出老五的心意,故此虽不亲身明传,却也没有阻止莫问私下暗授,老五感念其恩,便磕头拜谢,司马风愂念其心诚,怜他乱世之中没有防身之技,便受了他半礼,随后便偶尔指点。
运势若来,谁也挡不住。司马风愂本想将追风鬼步和擒风鬼手尽数传于老五,而老五只求鬼步,恳辞鬼手,他此举只因对鬼手不感兴趣,但在司马风愂眼里他的举动却成了进退有度,识礼明身,故此对于追风鬼步传授的越发仔细,老五本无灵气修为,追风鬼步正合他学,半年下来已有小成,百里狂风曾与他较技,前往东山往返之间竟然被其落下半程。
虽然众人习练追风鬼步并无大成,但翻墙上房已然不是难事,只是力道尚且无法拿捏精准,跃上房顶之后中气下沉,落脚沉重会将屋瓦踩碎甚至将屋顶踏破,而此时老五已然可以悄然上房,猫行无声。
老五少年心性,习得身法之后便前来与众人比试,几位“爷”尽皆败阵,败阵之后羞恼难免,老五若是再来与众人比试身法,众人便会将他轰走,百里狂风气恼之下冲莫问大发牢骚,“我算是明白了,祖师把司马道长派来不是向我等传艺的,而是来教你家奴才来了。”
众人朝夕相处,同甘共苦,早已亲若兄弟,莫问闻言也并未怪罪百里狂风言语失礼,只是笑而不答,老五有此技防身,日后定然可保安全,即便打之不过,安然抽身也不是难事。
欢喜老五学艺有成的同时莫问又在暗自担心,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老五在饭堂做饭,吃喝不愁之下虽然身高未增却养的肥头大耳,他又不通练气之法,饱暖之下难免生出春心,此时又有了轻身法术,万一飞檐走壁做了花贼可不得了。
莫问越想越担心,老五在西阳县就犯有前科,难保不会故态复萌,不过此时身处道观,又不能为他娶亲成家,只能委屈他一些时日。
心平则气和,气定则神闲,这段时日莫问一直坚持早课晚课,打坐练气,从未懈怠,故此心中并无春心滋生,偶尔得暇出神,想的也是自己故去的家人和林若尘,奈何一直不得外出,老五当日带回的线索便一直无法前往验证。
近些时日司马风愂一直没有再来,任由众人自行习练,而那玉玲珑已然半月没有现身,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一日午后,众人再度聚于东殿外研习武艺,老五来了,照常喊了一圈儿爷,随后拉着莫问走到墙角,“老爷,有什么药能三日之后发作?”
“你又要做什么?可不准胡闹。”莫问皱眉说道。
“放心,我不是用在道观里的。”老五咬牙说道。
“谁招惹你了?”莫问疑惑的问道,老五精于世故,从他的脸上极少看到这种凶狠的表情。
“没谁惹我,我听说明天胡人的一个大官要到咱们道观。”老五压低了声音。
“胡人到咱汉人的道观来做什么?”莫问皱眉问道。
“好像是来请道观的道士出山帮忙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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