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牛二在前用双手慢慢摸着向前走，老太太一手狠狠拽着牛二的衣服，在黑夜里颠跛，“真的没人性化，给这坟场里安上灯该有多好，”牛二说。“鬼的世界喜欢黑暗，安上灯就太人性化了，”老太太笑到。“我要是在这黑灯瞎火的大晚上的坟场碰到个大活人，就要吓死人，”呯呯几声，瓷器碰撞坚硬的物体发出的声音，把牛二吓的倒退几步，冷汗湿了衣赏，双目在一片混沌中扫视，脑中轰轰作响，再也不敢向前挪动半步
，“别人的祭祀用品，又可能是插蜡烛的罐子，你到地上摸摸，有没有未烧完的蜡烛，”老太太在牛二身边说。“我想总没有吧，蜡烛很好燃的，”牛二胆怯的说。“风一吹，蜡烛就会熄，谁还有功夫等蜡烛燃尽，快去找一下。”牛二蹲下身子，双手摊开在地上搜寻，柔柔的软软的灰烬，牛二似触电很快的缩水，牛二結巴了，“好像……好像是骨灰啊，奶奶。”
“放屁，骨灰在土里埋着，怎么会跑上来，是烧过的纸钱灰，你个傻子，”老太太嚷到。牛二咬紧牙齿，心一横，快速的搜了一遍，抓到了一只圆条的蜡烛，“真的有蜡烛唉，要有只打火机就好了。”“你仔细摸，别人有可能丢下的，”老太太催促到。“摸到几个圆的苹果，还有一束花，真的有打火机，哈哈，”牛二大喜。牛二按动打火机，小火花划过，火苗窜起，点燃左手中的蜡烛，方寸之地顿时明亮，微光闪烁，身边景物以入眼帘，墓碑像多米诺牌。
两人借着烛光向前，稍有风吹草动，烛火摇曳，火苗偏细，牛二忙用手遮挡风，等风过，牛二才将手放下，一阵大风不知从何去袭来，火苗瞬间熄灭，周围一片漆黑，两人立刻停下脚步，牛二慌按打火机，一下两下打不燃，又有风来，“真他妈的有鬼，火机打不燃，”牛二的手颤抖着调动着火机的旋转柄，接着按火机，长条的火苗喷涌而出，牛二慌忙闪躲，火机就在眼前调试，火苗险些扑到牛二的眉毛和头发
，十几分钟的走动，牛二惊讶，“老奶奶，您看这不是我刚才捡蜡烛的地方吗，又转回来了，我听过老家人的老者讲过，这叫鬼迷头，大晚上的，能让你在一个地方转一宿，兜兜转转走不停，天亮后才晓得走出那地。”“迷路了好吧，先前蜡烛熄了，再点燃后，方向可能错了，什么鬼迷头。”
牛二小心呵护着红蜡烛，连呼吸也不对着蜡烛，牛二见墓边还有蜡烛，墓上字迹清晰，牛二正待弯腰捡蜡烛，被老太太扯住，“行了，你手中这一大截蜡烛就够了，能点几小时的，今晚够打扰他们的。”蜡烛的汁液流下，烫的牛二呲牙咧嘴。2“奶奶，这次回去我就去找工作，你另找人吧，”牛二说。“牛二，你别走，我给你加工资，每天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五十，他们以经见到你了，我也会死咬着不放，换人会让他们抓住把柄。”“您就放过我吧，咱要命，不要您的钱，我家还有父母。”3“那你先前答应我干什么，言而无信的小人，现在丢下个乱摊子，让我收拾残余，你把我的工资还我，”老太太急了。“您就是骂王八蛋也行，那晓得您这么个情况。”“你个怂包，还坚持几天就行了，这几天是关健时候，熬过就好了，我给你加工资。”“有命拿，没命花，您放了我吧，”牛二坚定的说。两人看见了大路，天以经大亮，这条土路弯弯曲曲，不见有过往车，土路的尽头连接着公路，两人欢喜，在路边拦了一面包车，经过一小时的奔波，牛二和丁老太来到了居住地，老太太再也找不到她原来的家，连房子的砖瓦也不知去向，在这空旷的地面，只见遍地红砖，老太太依照脚下的路找到了原房屋的地基，几个小时的光景，一橦房子以然消失。牛二看到熟悉的家具堆在远处的荒废之地，老太太坐在地基上老泪纵横，而后号淘大哭。在谭主任的带领下，此次行动的代号为端炮楼，第一步为调虎离山，第二步为直捣虎穴，第三步为拆除虎穴。彻底拨除眼中盯，肉中刺，牛二走到那堆家具前，在一个柜子里找到旧衣服，用袋子装起，回头望时，见老太太依旧坐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这都半小时了，还真能哭，还想创个世界纪录不可，牛二也不想去打招呼，自己拧着个袋子不告而辞，牛二在周围早以熟悉环境，留意到有个大公司在招保安，这次就直奔那，散兵游勇要投奔正规军了，牛二再次回头时，见到老太太弱小的声影在搬动着木板，将木制家具拖到原来的地基上，牛二摇摇头，老太太不屈不挠在她房子里要死守到底，既使砖墙房子没了，在原来地基上，用木家居四面一围，又成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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