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跟我还这么见外吗?哎,怪只怪我比不上那个天罗的老匹夫,让他将我一剑封禁,只能看着他门中的弟子活活将这冷萨捅死,还夺了他身上的宝贝,师弟无能,我....】程东泪眼婆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说到天罗,那傅彦章跟自己倒是见过几次,这人跳脱不羁,应该不是徒逞匹夫血气之辈,心中生疑,但却是一脸的激愤,这时问道【还请师弟将经过详细说来】。
程东将胸中几经推敲的一番说辞终于如锥似剜一般的说了出来。
医院里,秦军想起那张鞠尽丛花的脸,心中就一直不是滋味,几次想给余芳通上电话,始终想不出一句说辞,一晚上拨弄着手机纠结到了凌晨二点。这时候余芳推门进了病室,发现秦军还在蒙着头呼呼大睡。
放下手中装着鸡汤的保温瓶,余芳走去门后,拉开大柜底层的翻板,取出脸盆惊见餐具整洁叠放在一起,立时以为秦军定是偷懒,急忙把柜面上的保温桶打开来一看,才知道秦军饭后已把餐具洗了个干净。
余芳也没去叫醒秦军,走出病房来到护士值班室的拐角处。八点是医生查房的时间,这时候护士通常要去各个病室检查环境,叮嘱病人或者家属注意各项事宜。
今天是隔壁病房杨大妈出院,刚才经过的时候,见病室的门敞开着,里面也没见杨大妈的身影,以为对方这是去做晨运还没回来,就信步走到了这里。杨大妈一共有三个儿子,据说都是本地出了名的地产大亨。这次是因为小结肠动了手术,前后住院近三个月时间,因为三个儿子是生意人,特忙,这就请了全时段的钟点工在医院陪护料理。
一次,杨大妈见钟点工在一旁打着瞌睡,不忍心吵醒她,就自己悄悄地去了趟卫生间,随后就走出了病房,晨练的习惯忽然说停就停,这胳膊腿儿捆着劲儿地酸疼,于是就下了楼,来到医院鱼池当中的那座凉亭下展开了手脚。
也像这个时候,余芳从公寓赶过来,老远看见鱼池中心的那座凉亭下,一位老大妈颤悠悠地倒在了地上,当时早起晨练的有不少,那座凉亭下也有几位老人在抻胳膊压着腿,许是突然看见有人倒在地上,一时全都慌了起来。
余芳愣了片刻,意识到如果耽搁下去可能要出大事,急忙把当晚煲好的鸡汤搁在环绕鱼池而建的堤墩上,紧跑了过去。当时杨大妈的意识十分模糊,余芳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倒地的杨大妈背上肩,后来也有人帮衬着出了把劲儿。
得到及时抢救的杨大妈脱离了危险,后来杨大妈的三个儿子还向余芳表示过谢意,并准备了一张装着人民币的信封。余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信封推了回去,这让许多人替她惋惜,人家那是房产大亨,这点钱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当时秦军住院还不到十天,危险期没过几天。这一幕他是转动着眼睛全程扫描到了。后来那个钟点工也换了,而这杨大妈动不动就来找余芳拉家常。
开始不知道杨大妈家的家境,后来听别人说起过之后,余芳曾经想刻意回避过,可是这杨大妈好像是那种后知后觉式的爽直个性。经过后来的聊天才知道,对方以前穷得一家八口就住三十平米的救济房,也是这些儿子争脸,如今混得风生水起。
而且,据杨大妈说,她至今仍旧住在那间不到十坪的救济房里面,问起原因,对方感叹不已,说那里有老伴儿的影子,离了那里她就喘不来气,这时才知道,杨大妈的老伴走了已经整整三十年。
等到医院开始查房的时候,对面的楼梯口仍旧没见到杨大妈晨练返来的身影。回到病房的时候,秦军正坐起身揉着眼睛注视在**头柜上的保温桶上。病室门被推开之后,走进来的余芳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味道,秦军的脑子里马上出现了齐慕白的那张脸,这张脸让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底气,这时出口打声招呼都有点虚不着力【你来了】。
余芳只是点点头,忽然听秦军十分大声地说着【我今天就办出院】这一声跟个闷雷,毫无准备的余芳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我好了啊,我已经没事了,我要回家住两天陪陪我爸,然后再去上班】秦军低头支吾着说。
【那也行,但是你先洗漱啊,一会儿汤该凉了】余芳把窗帘拉到两侧,病房里的光线随之亮堂了许多。
【你弟弟有消息了没有?】秦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呢,不是和你说了吗?昨天我买菜回去就没见他人。也真是的,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没跟我妈留一个。你说这二伢都走多少天了,怎么就不给家里来个电话,我看我妈最近老是睡不醒的样子,知道她一定又在担着心思】余芳的话听在秦军的耳朵里完全不是唠叨,他揭开被子下了**说道【你看你把心思担那么远做什么?他的师傅那么恐怖,学成一身的本领再回来,到时候咱们这里治安一定没说的】。
【那你们这些警察要是都失业了,指不定还要赖我弟呢?】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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