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岗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态,桌子上饭菜谁也没有动一筷子,老人垂首坐在那里,脸颊上还有未擦干的泪水。小倩坐在父亲旁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在外面,他总是要和最亲近的父亲呆在一起。
冼星此时也被人带了进来,老人突然站了起来,他大量冼星一番,道:“冼敬轩的孙子,到底非常人。”
冼星问道:“你也认识我爷爷?”他嘴上这样说心里不免想,怎么遇到的人都认识爷爷,爷爷的名气也太大了吧。
老人复又坐下,叹道:“我何止认识他?我们七年战友,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再到后来他失踪,我对他的了解甚于这世上任何人。”
冼星一字一句听着,好想从这个老人身上看出了爷爷的影子。
老人接着叹道:“命运弄人啊,如果当时我们不接那个任务,也就不会有现在那么多得事了,你们,也就不会成为这样。”
他说的你们,自然指的是马龙岗、小倩,还有冼星。
“你叫冼星?”老人问道,显然是马龙岗已经把事情说了。
冼星点了点头,他不敢在这个老人面前放肆,他甚至有些害怕老人。
“你父亲叫冼仁均,当时我说这个名字像是个女孩的,你爷爷说蓝淑媛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名,我也没当回事,他又说大雅必大俗,现在再想起当时起名字的时候,我真是后悔为什么不把淑媛的名字就叫一个傻妞之类的。”老人目光中又闪烁着泪光。
他顿了顿接着道:“现在我还只能叫她淑媛,那是我女儿,叫的太陌生了。”
冼星没有听懂老人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是他只听到了一点,蓝淑媛是这老人的女儿。
冼星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他看一眼马龙岗,马龙岗也在看着他。
“你是小倩的外公?”冼星试探着问,他虽然不是太聪明,但对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他都记得非常清楚,所以老人一说蓝淑媛他就知道是小倩的母亲了。
老人抬起头,道:“我叫蓝世邦,姓是有些女人化了。”
冼星苦笑道:“姓蓝的并不多。”
老人目光中有些兴奋,道:“是啊,我所遇到的还没有几个,不过姓冼的虽也不多,却都被我遇上了。”
冼星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敢说话。
老人道:“其实我和你爷爷当时已经指腹为婚,差点你就成了我外甥,后来你爷爷不知道发哪门子疯,自己做媒把淑媛介绍给了龙岗,他们情投意合我自然不会反对……。”老人看向马龙岗,喃喃道:“只是苦了龙岗和小倩啊。”他眼中尽是亲切和惋惜。
马龙岗一直没有说话,现在才叹道:“都过去了,现在小倩也长大成人了,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老人突然厉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再去那地方?难道淑媛的死还是让你无动于衷吗?”
马龙岗站了起来,大声道:“就是淑媛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如果当时我也跟她一起进去,说不定她就不会死,这十年来我一直都在等机会,上一次已经失败了,这次是难得的机会,如果这次我没有把握住,那么下一次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现在已经四十老几了,我等不起。”
老人本来还在义愤填膺,但是马龙岗话刚说完,他就立刻低下了头,道:“龙岗啊龙岗,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人死不能复生,十年都没有改变你的想法吗?”
马龙岗打断他说话,道:“你错了,之前我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因为小倩还小,她必须有人照顾,现在不同了,她已经长大了,该学会自己生存,而冼星又在此刻来的这,正是天助我也,这次机会如果我不把握住,那我这辈子都将在悔恨中度过。”
老人再也无话可说,他好像被马龙岗说服了。
冼星虽然一字不差的听着,却始终都没有听懂。但是看着马龙岗说的潸然泪下,蓝世邦也黯然垂下了头,他知道这一定是个伤心的往事。
冼星知道现在不应该插嘴,他们肯定会将所有的事都告诉自己。
他想得不错,蓝世邦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着头叹着气道:“这也怪不得你们,我们又何尝不是呢?付出了心爱人的生命,却还是义无反顾,我懂,这不是冲动,是爱。”
……
这工厂里的房间自然不少,那个被马龙岗打的人此时就坐在他们对面,相对于他们来说,他比较惨,没有饭吃,也没有地方睡,黑衣人说只是把他绑在了杂房里,也就为了几口水,但是那人现在看起来还是面色红润,竟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还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
蓝世邦一副黑社会大佬的样子,盯着那人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微笑着看着他,十分和气道:“拿人钱财,**。”
蓝世邦怒道:“你拿的谁的钱财?又消什么灾?”
那人笑道:“受人之命,无可奉告。”
蓝世邦把桌子拍的乓乓作响,道:“那你可知道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那人又道:“落于你手,悉听尊便。”
蓝世邦不怒反笑,道:“真他妈人才啊,我问了三次,你用了三次成语,我不问你你到是说出来我听听。”
那人果然还是笑道:“虎落平阳…”
蓝世邦这次沉不住气了,上前往哪人脸上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大声道:“你骂谁是犬?”
那人虽然被打得很重,但还是咧嘴笑道:“快哉快哉。”
蓝世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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