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星的话像一记警钟一般敲响了他,但他仍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是慕容清羽,是慕容世家的五小姐,清扬的妹妹。
她是慕容清羽,是那个因为她的死,而让清扬远走他乡,数度不能想起,也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的妹妹。
她是慕容清羽,南星命定的妃,残阳血玉箫的既定主人,被看做是唯一能开启天箫契机的慕容之女,清扬疼到骨子里的妹妹。
她是慕容清羽,自小锦衣华食星众捧月,却是未能等到一贯fēng_liú薄情的南星的十里红妆,便已然香消玉殒的薄命女子。
那时,人人都道,天妒红颜。
天妒红颜
却原来,她竟是没死。
原来,她..就是慕容清羽。
南星的清羽,清扬的清羽,甚至是..蓝非的清羽。
却唯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觉得,心里有些涩涩的,难以名状。
“她倒也是从容的出奇,竟能手握至宝现身于天下英豪之前,便也是不怕给自己招惹一身麻烦。”
“人人都知,圣器之心乃是慕容世家世代誓死守护之物,谁人又能想到会在一个已逝女子手中?如此想来,血玉箫在她身上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她..是慕容清羽,风寒可知晓?”不知为何,梁文浩觉得,清羽的身份任何人都可以知晓,却唯独不能让风寒知晓。
或许如今的他,以敏锐的嗅觉,便已嗅出了在不久的将来,风寒会带给她毁天灭地的伤害。
“便是不知的吧,我想风寒也是如同你们一般,并不知晓清羽的真正姓名。而他或许早于你们知晓的一点,便是知晓清羽手中那把武器却是慕容世家封存至今的天下至宝。以至于她是如何得来,他应是不知。而关于清羽为何能握血玉箫在手而不自伤,我觉得,他应是认为清羽与慕容五小姐一般,体质特异,盲打莽撞的出现了这么一个女子罢了。”
“是么?若事实真是如此便倒好了。”
“虽是有武林大会时的威慑,但那风寒又岂是一般人?清羽的身份未曾公布,想来风寒也是不将她太过于放在心上的。”
“清姑娘与世无争,想来也不会对他有多大威胁,他若是不放在心上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但愿如此,我实在不想再让清扬一走两年多杳无音讯。”黎南星如是说着,但在心里的声音又是否真的是因为这般?
这,怕是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清姑娘身份还有些何人知晓?”梁文浩问着,心里的焦急却是不在言语间显露半分。
“你、我、慕容世家、蓝非和那个面具少年、或许还有冷岸添,便只有这些人罢了吧。”两年前之事先入为主太过深入人心,再加之如今清羽性情大变,气质迥异带之气场突变,即便是与之前那张无半分不同的容颜,在众人看来也是全然陌生、大有不同。
即便是自小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若无她掌间的那枚印记以及她可以将血玉箫在握而不自伤的天赋异禀,他也不会认为那便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他命定的妻。
既然他都如此难认,所以他丝毫不担心那些连面都不曾见过几面的人能将她认出。
文星如是,父皇如是,母后亦如是。
“文浩,你信不信那传言?流传了千百年的传言。”
得天箫者,得天下。
“既然将她接回府中,那便是好生护着她吧。南星,不论她是千清羽还是慕容清羽,在家国政事上,她只是一个女子。何其清淡,何其从容,何其洒脱。这般女子,不该成为牺牲品,她是无辜的。”
“是啊,她是无辜的,”黎南星轻叹,可命运又可曾优待过任何人。
“南星,如今你的心中可有了她?”当年,南星fēng_liú薄情,不想被一个女子束缚手脚,所以执意不愿娶她,可如今呢?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她此生注定是我的妻,只能是我一人的妻。”黎南星眯起眸子,一丝阴鹫闪过眼底。
见黎南星如此,梁文浩苦笑,“你还是那般霸道,凡事只由着自己的意愿。当初不愿娶她,为躲你父皇追究,甚至可以在青楼一呆便是三四个月。如今,却又不许任何人觊觎她。南星,你是当真喜欢她,还是只是因为她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即便你自己不珍惜,也不许别人染指?”
“文浩,你....”
“南星,我虽是从前从未见过清姑娘,但也是猜得到如今的她与从前定然是不大相同的了。依照她如今的风华气质,若是放在当初,虽不致使你神魂颠倒,却也是足以束缚住你一半心神,哪能轮得到你那般闪躲逃亲?”
“......”
“南星,我不知晓这段时日你与她发生过什么,可不管你承认与否,她已在你的心中留下印记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可是,如今的她,你可还能留得住?”
“我....”
这般女子,这般风华,世间又有几个男儿能真正留其在侧?
即便是留在了身边,她又怎会心甘情愿?
如今有了蓝非的庇佑,有了那如神子般神秘少年的呵护,谁人还能堂而皇之的入住她的心间?
“她对你是否再也不似从前一般了?”他曾听清扬抱怨过,说南星对他那个妹妹实在是太过薄情。他真怕妹妹对他痴心错付。
如此说来,那慕容清羽之前是对他有情的,可那份情意如今可还曾有?
“岂止是不似,简直是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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