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年间,章裕县富商伊仲学家中生得一子,天降瑞雪,月圆星稀,晚年得子,兴高采烈,张灯结彩,宴请宾朋,按着正常发展顺序,这个时候应该有个不速之客前来贺喜,所以,在人们喝酒吃肉,开怀大笑的时候,在伊家老爷和夫人乐不思蜀之时,门外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只是站着哈哈大笑,却是笑而不语,按照正常理论和现实中,在这么嘈杂当中,这道人的呵呵笑语是不足一提,更别说是传到三丈之远的伊仲学耳中,可偏偏意料之中的传到了这个正抱着自己大胖儿子享乐的伊家大老爷耳朵里,闻声寻人,满院亲朋扫去,最后定睛门外这道人身上,道长手搭拂尘,拱手作揖于老爷道贺,“恭贺老爷喜得贵子,贫道有礼了,将此锁赠予公子,还望老爷笑纳”,道长说着,便径直走向伊仲学,从衣袖之中拿出一枚金锁递给老爷,这锁的一面刻着两只仙鹤,一只嘴叼灵芝,一只嘴衔如意,双鹤脚踏祥云,羽翼大张,惟妙惟肖,背面刻着庚辰年十二月初八辰时生,伊老爷看罢自语,“这是小儿的生辰啊,怎么从未谋面的道长送来的金锁上会刻有,真是神了。”“呵呵,老爷,我与少爷有缘,想在此献丑作个打油小诗,不知可否。”老道轻抚胡须,笑着问道。“道长请说,”
“天缘未尽降人间,了却凡尘即回仙,总角便于天目去,成学自了几世缘,老爷,贫道告辞。。。”这几句,虽是通俗易懂的打油诗歌,但是这到底意思如何却是无人猜透。老道说罢便走,老爷挽留,想请老道一同吃饭,老道谢绝,说是有要事在身,老爷只好给了些盘缠,将老道送走。从此,伊家,便添得香火,给白净儿子取名---伊子迟。
伊家少爷不负众望,长成翩翩少年,只有10岁,便可看得英气非凡,玉树临风,少年早熟啊。。。天资聪颖,三岁识得千字,五岁能吟诗作对,七岁便可把《论语》倒背如流,对什么都能过目不忘,但这公子哥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他有一个毛病,也不能算做是毛病吧,就是饭量有点大,一月大时即能食粥,百天就已断奶吃粮,这已经到了十岁孩童,便能日进斗米,饭量大到惊人恐怖,但是如此大的食量,却不见其膀大腰圆,只是比同龄孩子高些结实些,十岁孩童如同十五少年。。。
在常人眼中羡慕不已的白净少年,却主动向爹娘提出去天目山峰出家修道学法,伊老爷怎肯同意子迟出家,少爷说到“爹爹可记得孩儿出世之时有一道人曾说孩儿于总角年岁便要去那天目山。”伊老爷回想那日老道所言,确实提到过去天目山的话,可是自己孩子才几岁啊,怎能放心。“儿啊,爹记得那老道所说,可是你才是一个娃娃,为父怎可放心你去那千里之外的天目山呢,你要是出了家,却只有你堂哥来接香火,如何使伊家儿孙满堂,如何让为父享受隔辈之亲,为父也是有这些许私心,孩儿如何不得成全?”伊仲学想要劝这十岁的孩童,打消这个念头,毕竟伊家大伯早已病逝只留下一个后代,这伊子迟又是伊老爷晚年所得,自然成了伊家传宗接代的希望,他要这会出家学道,这伊老爷也就当不成亲爷爷了。“父亲您误会孩儿了,孩儿只是要去那天目山学法,并不奉戒,还请父亲成全。”伊子迟是铁了心要去天目山了,仲学老爷无论怎么劝,伊子迟都有理由回答,老爷无奈,只好答应下来。启程日子则定在四月初二,临行前,老爷给公子装了盘缠,备了五匹枣栗马,派四个义子保护少爷安全,伊夫人没有出门送别,是怕自己舍不得,只交待丫鬟将一支金簪交付少爷,子迟将金簪收入怀中,告别老父,向着天目山前去。
四个青年一个小孩,比唐朝圣僧还要多一保镖,这派头,足了,从章裕县到那天目山,也是上千里的路途,一路的艰难,也不知何时终程,这小少爷倒是开心,并不是因为离家千里无人管,只觉这路中定有光怪陆离的奇遇。
此时也是春暖花开,行程也不是特别凄凉,走走停停,也不知是因为小少爷对这路上景色的着迷,还是因为春天的多彩,时间过得飞快,这已经入了黄昏,离家也有了百里,这一路虽是风景如画,但是人烟稀少,只是吃着临行前准备的干粮,这马倒是一路上边走边吃,人到了这会也是有些**,四个青年五大三粗,还能承受,这十岁孩童却忍不住了,毕竟这也不是一般的孩童,因为哪家的小孩竟能日进斗米。“这怎么走了这么久的路连个人家也没有,这么一大片地,全是这些花花草草的,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种成庄稼,给那些个吃不上饭的人吃呢。”小少爷这个时候担心的还是吃不上饭的人,四个义子听着不由的露出微笑,也许是笑小少爷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自己的面子,自己饿了却也说成黎民百姓饥饿,也许是笑小少爷如此年纪便已开始忧国忧民了。“少爷,您看前面,有青烟飘起,估计呀一会就能看见人家了,少爷再忍会,不然也可以拿那干粮垫吧两口。”打头的这个叫苏义是六年前被老爷在买卖途上救济并收留的义子,为人重义,小少爷顺着苏义说的看去,的确有青烟在萦绕,“那我们快点吧,干粮没多少了,你们把你们自己的都省下来给了我,我可不能这么自私全给吃了,还是忍忍去吃那香喷喷的热饭吧,”子迟有些迫不及待了,这马儿也被催着向前跑去,毕竟这一路,马是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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