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小子。”中年男人叫了一声杜渐，而杜渐此时早已转过头去继续走了。
“说你呢，前面那小子。”杜渐听到了，他叹口气，转过头来。
中年男人走到杜渐身前，脖子上手指粗的金链子闪闪发光：“刚才你那什么意思，我家闹闹是咬你啦，还是在你身上撒尿啦？”
杜渐默然不语。男人身后，抱着小狗的女人走了过来，虽然已是秋天，但女人还是穿着紧身的衣服和热裤，穿一双泡泡拖鞋，满身的烟视媚行，遮也遮不住。但她比这男人讲理许多，她拿手肘撞了撞男人：“行啦行啦。”
“小伙子，没事了，你赶紧走吧。”女子安抚着自己新交的男友，回头冲杜渐随便说了一句。
杜渐点点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妈了个x的小揽子。”带着一股大茬子味儿的低骂声从杜渐身后传来，声音不大，也不小，显然是故意说给杜渐听的。
杜渐听到了，而且听懂了，他曾经有过挺要好的东三省同学，揽子这玩意，杜渐是知道的，意思是gāo_wán。
杜渐轻轻叹口气，回头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挣开身边女伴拉着他的手，冲杜渐一瞪眼，伸手开始撸袖子：“你还看，看什么看你？”
杜渐走了过来，他一步跨了两米，把中年男子吓了一跳，中年男子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好像惹错人了。
但已经晚了，杜渐下一步已经“走”到中年男子身前，他一脚踹在男子腹部，把男子踹的向后蹬蹬蹬退了好几步，男子哇的一声捂住肚子吐了出来。
杜渐冷冷的看向女子，又看向女子怀里还在冲他呲牙的小狗，小狗和他对视了不到一秒，把头转过去，缩进了中年女子宏伟的胸前。
“好好管教你的狗，最好能换个男人。”杜渐低头看看还在呕吐的中年男子，摇摇头，转身继续走。
一边走，杜渐一边好奇的看了一眼路边小小的足疗店的门口。
足疗店门口摆了个沙发，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女孩拿着手机在玩，从开始狗冲杜渐叫，到最后杜渐一脚踹吐中年男子，转身继续走，女孩竟然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真有定力，杜渐心下暗暗夸了一句。
女孩的侧影很漂亮，不漂亮也没法做这个行当啊，杜渐看看足疗店里透出来的，粉色的灯光。
有个人影在足疗店里一闪而过，杜渐看着那有点熟悉的背影，皱了皱眉。
第二天。
杜渐起了个大早，又来到了挂着公司牌子的这个单位，在这里，有初试的结果，和很可能的复试等着他。
一进大厅，前台处坐着的那姑娘就站了起来，满脸笑意的问：“杜先生来了。”
“叫我杜渐或者小杜就行。”杜渐也笑着回应。
在姑娘引领进入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杜渐就见到了朱朝阳，不过今天的主角，显然不是朱朝阳。
一个男人跟在朱朝阳身后，走进这个房间。
男人大概不到四十岁，一张脸颇为憨厚，身子很敦实，肩膀特别宽，穿一身看不出牌子的运动服，若纯看外貌，和昨天的宋阐虎宋师傅倒像是表兄弟。
但他一双眼睛，可真说得上是虎目，顾盼之间灼灼生辉。他进门后，不等朱朝阳说话，就走过来一把抓住杜渐的胳膊：“小伙子，我昨天可听说过你的厉害了，今天非得好好跟你打上一场才行。”
“老朱，这次你这事干的好，亏得你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才抢到这次的复试官的活儿，嗯，不错不错。”这男人有点笨口拙舌，只知道不停的夸朱朝阳“不错不错”，他手劲儿倒是不小，拽着杜渐就朝楼上走：“走，这就开打。”
“诶，诶？”杜渐被他拉着，一脸的莫名其妙。
朱朝阳在旁边陪着笑脸说：“这是我朋友马宏昌，他是有永久证的，听说中海来了个力气不小的人报名做测试，立刻就按捺不住了，你们俩等下打归打，别伤了和气啊。”
杜渐昨天已经打听清楚，这复试，就是找三名已经拥有特勤证的成员，轮流和被试人员，打上一场。
所以他其实现在心情很忐忑。因为他擅长的只有长刀，上擂台打架，是他最不擅长的。那么多的规矩，他不可能短时间一一学会，万一因为顾忌规则而落败，那可真是冤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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