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说得十分肯定,老把作不得不信。由于情况发生了变化,危险系数降低了,先前的防守反击部署也得作一些适当的调整:布置在路两头作防守的伙计,各边三人中,分两人打盹,一人站哨;大伙轮流值班,轮流休息。为什么这样安排呢?原来老把作处事小心谨慎,虽然认为群狼已经撤退,但这只是判断而已,并没有亲眼看到群狼离去。狼的秉性奸诈狡猾,保不准在下半夜人困马乏之时搞突然袭击,这是恶狼惯用的伎俩。现在危险虽然降低了,却不能放松警惕,站哨的要集中精力,休息的决不能睡下,要坐着打盹,手抱大砍刀,保持战斗姿态,一有风吹草动,跳起来就可以大砍大杀。赶雀也可以打盹,只是没人替换,他必须牵牢骡马头领,无事可以一直打盹,有事则好好护住,不能让它受惊逃跑。老把作吩咐完毕,与马保、宝财一起,在中间就着一堆篝火坐下休息。
宝财昨天晚上遇到狼,今天晚上又遇到狼,他心中都冒出了这样的疑问:是不是深山老林里恶狼特别多,到处都会遇上这种畜生?前头大伙忙于对应恶狼的袭击,他没有时间探问。这会儿大伙由战斗状态进入休战状态,可以偷空休息了,他才有了提出问题的机会。
他问老把作道:“大爷!这山里是不是恶狼特别多?我昨晚遇上了一群狼,咱们今晚又遇上一群狼,今后不知还会遇上多少回狼啊?”
忙了这半天,老把作烟瘾发作,装了一锅烟,含在嘴里,正偏头往篝火上对火,没来得及回答。马保却接上了茬,道:“小子!你还问呢——你是撞了‘红运’,粘上血光之灾了!”宝财道:“大叔!您别吓唬我,我胆小。我又没有招谁惹谁,又没有跟谁结下深仇大恨,血光之灾从哪里冒出来?”马保道:“你小子跟人倒是没有结下深仇大恨,但是你却跟恶狼结下了深仇大恨——我问你,你昨晚上是不是在石围子大树那儿被三只恶狼攻击?你还被吓得爬到了大树上。攻击你的恶狼中,是不是有一只被猫头鹰抓下一块头皮,还抓瞎了一只眼?”“是这么回事啊!这与血光之灾有啥关系?”“有啥关系——关系大了去了!你道我们今晚上遇上的拦路劫道的是什么狼?先前忙于部署对应恶狼的攻击,不敢告诉你,怕把你吓死。现在可以让你知道了——今晚拦住马帮去路的恶狼当中,有一只脑瓜皮缺少了一大块,眼睛也瞎了一只,正是昨晚上袭击你,后来让猫头鹰抓伤的那只畜生。它今晚带领群狼来拦路阻道,就是找你报仇雪恨来了!”
听马保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把他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不解地道:“真是奇怪了!昨晚上那只恶狼被猫头鹰抓伤,疼得厉声惨叫,遍地打滚,虽然是勉强逃走了,但是活不活得成还是个大问题。它不跑一边去好好休息,怎么今晚又跑来拦路了?我没有招他惹他,是它来招我惹我,差点把我魂吓掉了。我不跟它一般见识也就罢了,它却跑来找我报什么仇,雪什么恨——真是不讲道理!”
宝财说出恶狼不讲道理的话来,把正在过烟瘾的老把作逗乐了,笑道:“你龟儿子说那里话来,恶狼会跟你讲道理!你以为它是你二大爷家的亲戚给是?你听没听过你妈妈讲‘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一只恶狼被猎人追赶,眼看就要没命了,遇上东郭先生,求他救命。东郭先生把它藏在书口袋里,躲过了猎人的追杀。猎人走后,恶狼从口袋里钻出来,不仅没有感激之情,还恩将仇报,说东郭先生将它装在口袋里,差点把它憋死,要吃了东郭先生作为补偿——连救命恩人都要吃,它是什么好东西?你又有什么道理好跟它讲!”
老把作这么说,宝财好像不服气,好像他真有“道理”跟恶狼讲。他辩解道:“东郭先生是恶狼的救命恩人不假。不过像恶狼说的东郭先生把它装在口袋里,差点把它憋死——恶狼起码有这样一个借口。而我是被恶狼攻击的对象,是受害者,还被吓得爬上树去躲避,它能有什么借口来找我报仇雪恨?”
宝财讲出这么一个歪理,也是太幼稚了。老把作道:“小子!恶狼的借口大了去了——我且问你,白天你向我们讲述你的危险经历时,说吓得爬到树上躲避外,是不是还拍着光屁股逗恶狼耍?它认为你是猫头鹰放出的诱饵,吸引分散它的注意力,好让猫头鹰从空中扑下来抓它的脑瓜皮。猫头鹰抓伤了它,飞回树洞里躲起来了,它不能爬到树上去找猫头鹰报仇雪恨,只有找你这个‘同伙’报仇雪恨——我们马帮救了你,把你带在马队中,那只脑瓜皮受伤的独眼狼带领他的同伙拦路阻道,并不是冲着马帮来的,而是嗅着你的气味,一路跟踪,找你报仇来的……猫头鹰是不吉祥的、象征着倒霉的晦气鸟,听见它的叫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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