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褒还是贬,反正跳蚤不好捉。芝麻大一个黑点,你看到了,用手指把它按住,一个不留神,它一弹腿眨眼就跳得无影无踪,让你没个寻觅处。不过,跳蚤不好捉也不等于治不了它,它有长处,也有短处。人始终是聪明的,人们经过摸索,用一个简单的方法,就可以置跳蚤于死地:看清跳蚤停在那里,只要往手指上吐上一点口水(唾液),轻轻把它按住;只要它身上沾上口水,再怎么蹦跶,都跳不起来,只有死路一条了。
有人会问:怎么跳蚤沾上了口水就跳不起来了?跳蚤的腿不是长得出格的吗?站起来就会跌倒,它沾上口水,别说站起来,就是爬都不成,只有横躺着。它横躺着,与接触物就形成平行,再怎么蹬挣,脚脚蹬空,没有支撑的着力点,腿再长,劲再大,也蹦跶不起来,只能在原地挣扎打转,等待领死了。
正因为跳蚤的这种特点,决定了动物是它的终身寄主。特别像狼、狗、狐狸等皮毛厚实的动物,是跳蚤的最爱,它一经钻到厚实的皮毛里,就像进入了天堂,扎实安逸。不过像马哥头这样走南闯北的赶马人,它是不敢轻易上身的。因为钻到赶马人身上,人家第二天开拔上路,走出去几里地,它不小心蹦跶到地面上,人家走远了,它只好在原地干跳,找不到归路,困在荒郊野地,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兄弟姐妹了。
跳蚤不敢把赶马人当寄主,怕“人口丢失”。但是虱子却能寄宿在赶马人身上(凡是人和其他动物,虱子都能寄宿)。臭虫爬得快(饿时),身体暗红色;跳蚤跳得高(远),身体是黑色;虱子爬得慢,是褐黄色。虱子虽然爬得慢,但它善于隐藏。不过它不是隐藏在墙壁的缝隙中,草帘子中,而是隐藏在被褥的皱褶中,或是隐藏在人穿的衣服裤子的线缝中,也隐藏在人的毛发中——以前在人们的生活用具中,有一种梳头的工具叫做“篦子”,就是专门用以消除头发里的虱子和卵的。由于虱子的颜色是褐黄色,很能起到伪装作用,加上它又善于隐蔽,所以它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肉眼看得见的、胆大包天的、敢在人的衣服裤子上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特殊“居民”。
由于赶马人的特殊条件所限,寄宿在他们身上的虱子,几乎都是优良的杂交品种。赶马人的流动性很大,更换住宿地点频繁,今晚上这个马帮的人员住店,赶马人身上的虱子,有的爬到被褥上来不及返回,天亮了,马帮开拔走人,这些虱子就被挪下了。下一晚,另一个马帮住店,赶马人身上的虱子有的又爬到了被褥床垫上来不及返回,而前一次赶马人留下的虱子,又爬到这次赶马人的身上……如此不断地循环,各种品种的虱子就在赶马人身上频频交换。它们要在赶马人的衣服裤子里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结果后代都是杂交优良品种。这些优良品种继承了前辈的优点,繁殖快,数量多,善隐藏,生命力强,这就导致了赶马人身上的虱子特多,捉不绝。
虱子在赶马人身上也很会选择居住地点,要生儿育女,它会选择在衣服裤子接头线缝密集的地方,比如腋窝部位,裤腰褶皱部位等处;要“进餐”,它会选择在味道极“佳”的地方,比如大胯中间的裤裆底部位,那个地方的味道,是虱子们的最爱,要“进餐”,都往那个地方集中。
虱子们“进餐”是不分时候,不分顿数的,啥时饿了,就“乱叮乱咬”。特别是早上马帮开拔,起步上路时,虱子们认为赶马人急着赶路,忙不赢收拾它们,所以这个时候叮咬得最厉害。赶马人受到集中频繁的叮咬,奇痒难受,就会下意识地伸手往大胯上乱抓,此时被女同胞看到,便会发生误会,说你是在侮辱妇女,耍**动作。赶马人被误会,还不好作解释,只在心里暗暗抱怨:“我这里虱子叮咬难受,挠挠大胯跟侮辱妇女、耍**动作有啥香干?”
“刷**动作”被人误会,又不好作解释,又不好跟人家计较,咋办——只有忍耐一时,马帮赶路到了打尖歇脚的地方,卸了驮子,招呼好骡马,大伙才找那当阳背人之处,脱了裤子,翻开裤衩,细心捕捉——赶马人把这戏称为“撵山打猎”,把虱子比作岩羊,把虱卵比作麂子(虱卵的土话叫做虮子,跟麂子同音)。捕捉“岩羊”,连“麂子”一块消灭——虮子的个头比针尖大不了多少,是白色的。而母虱子产卵又喜欢顺着针脚线路一溜串地产去,眼神不好的,还会看花了,误认为虮子是针脚线路呢。所以赶马人要“撵山打猎”,“掐虱打虮”,非得到阳光明亮的地方才看得清楚。
赶马人身上虱子多,这是马帮人员的一个突出特点。宝财新入马帮,还不懂得这些,跟着马帮走了一天,住了一次店。第二天开拔,走了半天,到了打尖歇脚的地方,大伙卸了驮子,把骡马招呼好,一个二个都去找当阳背人之处,脱下裤衩就开始翻找虱子。他不知咋回事,以为是伙伴们在玩什么好玩意,不想让他知道,所以背着他。出于好奇,他跟到近前偷看,见一个个大男人脱得光屁股郎当地正在翻裤衩,迷惑不解,问马保道:“马叔!你们这是在干啥呢?”马保道:“我们正在‘打猎’不是!”他听了笑道:“马叔你骗人!从未听说过脱得光屁股郎当地去打猎的事情——你们打的是什么
喜欢宇宙婚姻大法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