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帮被人骂做屁痨,可是看到马保那精神气,好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在值得炫耀似的。他搞不懂个中玄机,于是探问道:“马叔!您说咱马帮是屁多了,人家才骂咱是屁痨——咱马帮为什么会屁多呢?”“咱们马帮不是有与众不同的特点嘛!咱马帮里的这些骡马,喂的料不大多是蚕豆的吗?骡马蚕豆吃多了,屁就多了呗;我们这些马帮伙计,出行路上,打尖歇脚,也喜欢捧一些蚕豆在篝火的子母灰中烧了吃,烧蚕豆吃多了,屁也就多了……”
马保才这么说,他就笑将起来。马保不解,问道:“你小子发神经啦——笑啥?”他道:“‘屁痨’原来是这样得来的——这只能骂得着你们,骂不着我。我决不吃烧蚕豆,所以不会成为屁痨!”马保道:“小子!你结论下早点了啵!我说过,你入伙马帮,我们经历过的,你一定会经历着……我们一个二个是屁痨,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变成屁痨。你若不信,咱走着瞧……”
两位一问一答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打尖歇脚的地方了。大伙卸了驮子,招呼好骡马,烧起了篝火,围着火堆烤饼吃,就着往子母灰中捧蚕豆,烧制“香香豆”,以备起驮子开拔后,在路上吃。称这点空闲,他又跟马保扯上了“屁痨”的话题。这回没等马保开口,老把作把话接过去了,以长辈教导后辈的口气道:“宝儿啊!你入伙马帮没多久,对‘屁痨’的意义理解得不多——为父这里就先给你讲讲‘卖香香屁’的故事……”
老把作刚把话说到这,马保就打断了他的话头,道:“我说把爷!您老人家怎么又讲起这个故事来了?您讲了几十遍,我们耳朵都听起老茧了……”他道:“你们听过是你们听过,宝财新加入马帮,他还没有听过呢。人家说我们是屁痨,而我们是吃多了烧蚕豆,屁多,才得到了人们的‘封赠’。其实说下来,卖香香屁的那个老前辈,应该是咱们‘屁痨帮’的祖师爷呢!”马保道:“那个老前辈怎么成了咱们的祖师爷了?”他道:“最早吃烧蚕豆的人,还把香香屁拿到大街上叫卖,他就可以称为祖师爷——有人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而老倌我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祖师爷。比如,酿酒造醋的祖师爷是杜康;起房盖屋的祖师爷是鲁班;纺纱织布的祖师爷是黄道婆;算命先生的祖师爷是鬼谷子;就连开窑子、设**的**行业也有祖师爷——管仲就是她们的祖师爷……”
听老把作如数家珍,扯出了一大串祖师爷来,马保觉得新鲜,问道:“把爷,您老人家七七八八数了这么多行业的祖师爷,这跟咱们‘屁痨帮’卖香香屁的祖师爷有啥相干?”他道:“你们年轻人就少见识了——所谓的祖师爷,在行业圈内,都被行业中人看作是本行业的保护神!就拿咱们的‘异性’同行——镖局来说吧,有一个什么‘福威’镖局,不知是扯上了那层关系,很受皇帝看重。皇帝亲自为镖局封赠了一块‘天下第一镖局’的牌匾。福威镖局就凭着这块匾,行走天下,畅通无阻……”马保问:“为什么凭这块匾就可以行走天下,畅通无阻?”他道:“有皇帝亲赐的匾,这块匾就成了福威镖局的保护神了。镖局出行,在镖车上插上‘天下第一镖局’的招牌,趟子手在前面鸣锣开道,口中吆喝着‘皇恩浩荡,起镖出行,车马经过,闲人回避……’。那些埋伏在道旁准备打劫的土匪强盗,听到趟子手的吆喝声,吓得跑都跑不赢。要是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之徒,不知厉害,打劫了‘天下第一镖局’的东西,镖局知会到县、州府衙门,官府便会派兵来清剿。万一事情闹得太大,甚至朝廷都会出兵插手,把打劫贼人剿杀灭绝——所以,土匪强盗怕惹火烧身,听到趟子手的吆喝声,谁敢动邪念,早跑得无踪无影……”
他说了这么半天,宝财还没有听出名堂来,好奇地问道:“干爹,您老人家说皇帝赐了福威镖局一块招牌,这跟咱们‘屁痨帮’有啥关系?”他道:“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又糊涂了不是——所谓的招牌,那要叫‘靠山’。皇帝在招牌上赐了字,所以镖局的靠山就是皇帝。有皇帝在背后撑腰打气,你们说,谁惹得起?想当年,咱们‘屁痨帮’的祖师爷,卖香香屁给皇帝闻,皇帝认为味道好极了,大加夸赞——作一个假设:要是皇帝高兴了,也给咱们的祖师爷封赠一块‘天下第一香香屁’的牌匾——要真是这样,咱马帮出行,也在骡马头领的驮子上插上一块‘天下第一香香屁’的招牌,让赶雀提一面铜锣在前面鸣锣开道,口中只管吆喝着‘皇恩浩荡,马队出行,屁痨帮经过,闲人回避’——皇帝成了咱‘屁痨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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