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教诲,对宝财启发大了。他暗忖:“我这个师傅不简单嘛!能掐会算,是个诸葛亮——我基本功差,这是明摆着的事。可是我射箭时,瞄准了,扣动扳机的同时,不只是眨眼,而是把眼睛都闭上了。拿师傅的话说,请一个神仙来也射不准——难怪我出了这么大的偏差!看来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都没学会走就想跑——摔死;一口就想吃成个胖子——噎死!还是性急不得。
马保在那儿谆谆告诫徒弟,赶雀在一旁看着,心理上很不平衡,十分的嫉妒。马保只给徒弟试射了一次,便收了家伙,叫上他来到篝火堆旁,和大伙一起吃干粮。赶雀趁机会,便发起了牢骚:“我说宝财!你想学射箭,就拜了马叔为师——你跟我学赶鸟,你也得拜我为师才合嘛!”
宝财听出赶雀那话,他也想当师傅,有点愕然,便跟他对上了话:“我说表哥(以老把作这层亲戚关系,该喊赶雀表哥)!赶鸟都要拜师傅啊?”赶雀道:“吃屎都要拜师的!要不然,你抢屎吃都会被狗把你闯跌倒——赶鸟也是一门学问,拜个师傅有什么奇怪的!”
听说赶鸟也算学问,宝财被逗乐了,哈哈笑出声来,道:“表哥你蒙人啊!赶鸟会有啥学问?不就是拿一根棍子,遍山坡地去驱赶吗?怎么一根棍子就把‘学问’给赶出来了——我拜马叔为师,人家有绝招,有过硬的功夫,还有精湛的技术。我拿一根棍子,跟着你遍山坡去驱赶雀鸟,好像看不出有啥绝招,也不须什么功夫、技术啊?”赶雀道:“那当然!没有三板斧,岂敢上瓦岗——赶鸟要是没有绝招,没有功夫,没有技术,表哥我敢收徒弟当师傅吗?”他见赶雀把式郎当,愣要充大,便道:“既然如此,‘大师傅’你就把赶鸟的绝招、功夫、技术也介绍介绍,让大伙长长见识、长长‘学问’如何?”
以前,宝财还没有入伙马帮,他去赶鸟,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默默无闻地进行,马帮中也没有谁问起过他,赶鸟要有什么绝招、功夫、技术。现在谈论到拜师傅的话题。牵扯到了这事,他正好在大伙面前显显能,露露脸,于是打开了话闸:“要说赶鸟得有什么绝招、功夫、技术,先得说说赶鸟的基本功……”
一听说赶鸟也有基本功,宝财就有点发怵,心想,师傅教的基本功,是让我吊水碗,举石头,练习平衡。表哥说赶鸟也有基本功——赶鸟用的是棍子,莫非是让我也举着棍子,纹丝不动地站几个时辰?可是赶鸟是扛了棍子遍山坡去乱赶、乱吓,不需要什么平衡啊?赶鸟的基本功到底是什么新花样?他存有这个疑问,打断赶雀的话,提了出来。
赶雀道:“赶鸟的基本功,就是要熟悉鸟的叫声,不见鸟,只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什么鸟。比如,野鸡的叫声是‘戳戳祸’,‘戳戳祸’;箐鸡的叫声是‘空空嚓’,‘空空嚓’;斑鸠的叫声是‘谷堵堵’,‘谷堵堵’……不单听鸟的叫声就能分出是什么鸟,还要听鸟的叫声分出公的还是母的……”
听鸟的叫声还能分出公和母,还真是有点神奇了!宝财忙不迭地又打岔发问。赶雀道:“当然能分出公母了——你家不是也养得有鸡的嘛!叫‘哥哥哥’的是公鸡;叫‘蛋蛋蛋’的是母鸡——听到树枝上发出‘谷堵堵’的叫声的是公斑鸠;听到树枝上发出‘姑嘟噜’的叫声的是母斑鸠……”
赶雀说出这样的道理来,宝财也悟出点道道了,他赞许道:“对啊!别的鸟,公的怎么叫,母的怎么叫,咱分辨不出来。可是公鸡怎么叫,母鸡怎么叫,确实听到声音就能分辨出来——公鸡绝叫不出‘蛋蛋蛋’;母鸡绝叫不出‘哥哥哥’——赶鸟里面果真藏有学问啊?”
宝财夸赞赶鸟里面有学问,他听了很舒服,心里乐滋滋的,更来了精神,继续卖弄道:“不单从鸟的叫声分出公母来,还要从鸟的体型及颜色上分出公母来——一般公鸟的羽毛颜色要深重一点,大多以彩色为标记,身体长一点,尾巴也长一点,个头要大一点;而母鸟的羽毛颜色要浅一些,土一些,身体团一点,尾巴短一点,个头小一点……”
从鸟的体型及羽毛的颜色来分公母,的确有道理,宝财也听懂了。他自己家里养的鸡,不就是从体型及颜色上来分出公母的嘛!有一个谜语叫做“红公鸡,绿尾巴,一头栽在地底下……”——指的是胡萝卜,这是拿大公鸡的羽毛颜色来打比喻。
赶雀一套、一套地讲了一通赶鸟的“基本功”,末了,还兴致不减,为了显示自己有学问,还转移了话题,扯到别的方面去了:“我说,能够知鸟、识鸟还不算,对别的动物的叫声也要有所了解。比如,老虎是咋个叫,豹子是咋个叫,狼是咋个叫……从叫声也要能分辨出是什么动物……”
他转移话题,说要了解别的动物的叫声,这下提起了宝财的兴趣,脱口发问:“狗咋个叫?”“狗……”他不假思索,忙着抢答,脱口而出:“汪……”刚叫出一声来,马上觉得不妥,忍住口,变口道:“噫!表弟——你存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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