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财主才说到这,下面场子里就一阵躁动,一片哗然,有人大声质问:“被绣球打中的,是你家的乘龙快婿,那绣球没打中的咋办?难道送的那些聘礼就不算数,打水漂了?”
有人提出了质疑,大财主急得只是摆手,大声叫道:“诸位!诸位!肃静、肃静!稍安勿躁!听老夫把话说完:刚才有人提出,绣球打中的是乘龙快婿,没打中的咋办,送的聘礼咋办——问题就难在这点上了!老夫只有一个女儿,求亲的,你们下面站着一大片,谁都不肯相让,老夫没有办法,只好搭彩楼、抛绣球,拿女儿跟大伙赌一把,大伙所送的聘礼么,就当是赌注了。当然,打赌的事情,只有一家赢家,其他的都是输家——绣球打中的是赢家,没打中的是输家。不过,赌场上的规矩是‘愿赌服输,各安天命’,绣球打中的,当乘龙快婿,绣球没打中的——赌场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赌徒赌输了硬把赌注要回去的事情——所以嘛,绣球没打中,也就莫惦记你送的聘礼了!”
大财主这样说,有的人还不服气,道:“东家!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您要嫁女儿,拉了这么多的公子哥儿跟您打赌,这合适吗?”大财主道:“这位仁兄说的是——打赌这个事情,决不能强人所难,要讲心甘情愿——凡是送了聘礼的人家(的公子哥儿),若认为老夫的这场赌赛是强人所难,不愿意接招的,马上去领取退还聘礼,赶紧挑东西走人,别在这里凑挤添乱;至于愿意接招,想碰运气当乘龙快婿的,老夫发给‘入场券’,凭票入场,撞大运,抢绣球……就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接招,参与这场赌赛,老夫也不气,我把女儿送上峨眉山,拜灭绝师太为师,当尼姑去……”
大财主这话儿,有赌赛的味道,还有赌气的味道,更有要挟的味道,在下面场子的公子哥儿堆中引起了强烈反响。大伙议论纷纷,认为大财主出的这个馊主意虽然刻薄、歹毒,但确实能够体现公平竞争的原则。大伙还认为,搭彩楼,抛绣球择婿这种把戏,是宰相之家才玩得出来的,大财主把它也搬出来玩上一把,可以说是场面风光,气氛热烈,人人向往,值得陪着玩一玩——那区区一份聘礼,如沧海之一粟,九牛之一毛,何足挂齿,谁会把它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何不领了“入场券”,大伙聚在那彩楼下面,来个“橄榄球大比拼”,“南北狮大献艺”。万一走狗屎运,抢到绣球,便可以随心所愿,花魁独占;就算是他妈的背时倒运,抢不到绣球,踩死了也值得,踏伤了也无悔——大伙都这么想,故此,也就没有去领取退还聘礼,而是争相到大财主设的“入场券领取处”领了凭证,准备到抢绣球的“斗兽场”中去一比高下。
其实,所谓的“入场券”,就是一份赌赛契约,当中规定,为了保证做到公正、合理,特订出一些条款,作为约束,要求各家自觉遵守。只要领了“入场券”,进入赛场,争抢绣球当中,踩死了莫怪,勒骨跌断莫怪,手脚跌断莫怪;死了棺材钱自出,伤了医药费自理;各家所送聘礼,一概视为所下的赌注,权当布置场子,搭建彩楼等等一应开销,所以不管输赢,一概不退;为了体现公正、合理,一视同仁,特邀请有名望,有身份的乡绅同仁作为公证人,履行监督之责;领了“入场券”的,必须遵守所订条款,白纸黑字,不可赖账……云云。
大财主见求亲的各家,没有一家去领取退还聘礼的,全都要去撞大运,抢绣球,争当乘龙快婿,不由暗暗高兴,想道:“嘿嘿!还是老夫这个馊主意点子高!实在是高——你们这些公子哥儿,争抢绣球,不管是马踏死牛,还是牛顶死马,最后只有一家胜出,不用老夫去费心挑选,他就是最理想的乘龙快婿了。而其他的人,你是洞房入不成,聘礼不得要,叫你扁担打滑,两头‘抹塌’——到一边躲着哭去啵!”
转天,场子围好,彩楼搭建起来,就等着抛绣球的大戏开场了。大财主这边,他也像宰相府家的那种排场,派下家丁四面把守,八方巡查,不让那些乞丐游民、观望百姓等无关人员靠近,以免搅乱了隆重盛大的仪式,生出不测的祸端。而领了“入场券”的那些公子哥儿,更是早早地就来到彩楼下面,翘首以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见他们一个个红眼睛瞪着绿眼睛,上山虎恨着下山虎,真如那争夺交配权的雄狮猛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切就绪,撞大运,抛绣球(抢绣球)仪式开始,大财主的宝贝女儿闭着眼睛把绣球往下抛。楼下众公子哥儿,见绣球落下,便争先恐后,蜂拥而上,谁都想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尽浑身的本事,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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