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拉斐尔愣了愣，“你也……”
可西耸了耸肩，“我也顺便去看看加百列吧。”她说，“我还不知道她到底在北府过得怎么样呢，正好去看看，至于暮彩歌……”
提到暮彩歌，拉斐尔的表情沉了下来。
“我觉得……她没死。”
“嗯？”听可西这样说，拉斐尔愣了一下，接着可西就直接把话题移开轻声说道，“算了算了，”她摆摆手，“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们先回去吧，要不然要被淋死了。”说着，她把墨绿色的雨伞在雨中晃了晃，雨水转成珠子，掉落空中。
拉斐尔还想再问她什么，但看了看她那什么都不想说的神情，便也把到口的疑问吞了下去。
算了，来日方长，他心想，该是他知道的，他总会知道。
事实上，拉斐尔是被可西一路扶着回去的。之前和基罗打的时候让他受了伤，虽然不足以致命，但那伤也不算小了。加百列一见那些伤口简直就要疯了，知道是基**的之后，这姑娘就一边为哥哥书写着治疗魔术一边叫嚣着要把基罗碎尸万段。特蕾莎听了在一旁直翻白眼。
“说实在的，就你？”一边拿着可西带来的零食，特蕾莎一边对着加百列冷言冷语地讽刺，“我估计你还没碰着基罗呢，他就先把你碎尸万段了。”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加百列回头对特蕾莎吼道，特蕾莎冲她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加百列立刻七窍生烟，要不是还在书写魔术，加百列早就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冲特蕾莎砸过去了。
“咳……你们两个先别吵了……”这时候，拉斐尔又出头当和事佬了。这两个人，一个是不损对方两句就难受的，另外一个还特别容易被激怒，他就只能充当那个灭火器了……谁让他脾气好呢……
不，想到这儿，他反驳自己。
自己的脾气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
如果真的好的话，他又怎会赌气离开那里，离开那个他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他想起来曾经导师评价他们两个人。他说拉斐尔是一个表面上很仁慈的人，拉斐尔问他什么叫做表面上仁慈，导师就告诉他，意思就是说，你一点都不仁慈。
后来离开总导师那里，那个人便看着拉斐尔笑着说，你知道吗，他说，我觉得导师对你的评价很贴切。
拉斐尔一脸失望地望着他，“是吗？”这评价一点都不让他感到高兴，他不希望自己是一个狠戾的人，“你也这么觉得。”他心不在焉地问。
“很容易就看出来了。”那人笑了，将手臂枕在脑后，“你远没有你表面看起来那么善良，不是吗？”
听他这样说，拉斐尔感到有些无言，于是他只好说，也许吧。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一直都觉得，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狠戾，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踩了一地的骸骨鲜血也无所谓，只要他能达到目的，杀再多的人他也认为那是应当付出的代价。然而如此一个狠毒的人，却说他狠毒。
他狠吗？
他并没觉得自己有多狠。
然而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离开西门宫的前一个月，他去警告那个人自己会离开的时候，那个人狰狞着脸说，你真狠啊。
当时拉斐尔说，狠的是你。
然后他转身，扬长而去。
他知道那个人会恨他，会恨得恨不得现在就来到他身边杀了他，但他还是决定离开。
也许那可以放弃一切什么都不管的洒脱，也是一种狠戾吧。
毕竟之前十几年的记忆，都可以那样说放弃就放弃了，他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加百列还在咬着唇为他疗伤，和他一样的棕红色眸子一眨不眨，深深的全都是担忧。拉斐尔突然想到，如果之后有一天，他也必须要放弃加百列的话，他会放弃吗？会像放弃西门宫，放弃那个城堡，放弃那个人一样，放弃加百列吗？
他不知道。
他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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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因为前几日作者要考试所以就停更了一周……
求原谅qaaa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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