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和现代的差距,体现出来的方面果真不少,这次,觉得连夜空都不在一个层面。”-------------------------摘自卢响响的神秘笔记
从下午熬到傍晚,日光一点点消退,山头吐露出大片的红晕。徐昧蹲在草丛里,一直见不得仇人的追杀,就慢慢等得烦躁了。但天色已晚,估计下山也成了问题,转眼看了看肾虚公子,此刻他却醒了。
脸色有些苍白,他勉强睁着眼睛望着她,却觉得困惑。
“是你,救了我?”
徐昧郑重点了点头,揪了一根植物的根茎含在嘴边,却不住的叹气。
“天色都不早了,再带着你这么一个累赘,估计下不了山了。在这里凑活一晚上,不知道安不安全,仇家先不说,野兽有没有啊。”
李威苦笑了一声,“都敢扒男人衣服的女人,难道还怕野兽吗?”
徐昧瞄着他一身肌肉,眼神里倒没有任何忌讳。
“我不扒你衣服,你还想活命吗?你这个人真奇怪,对于救命恩人,不感谢就罢了,反倒还一个劲得挑刺,这不明摆着拉仇恨吗?”
李威笑了,扯过来潮湿的衣服披在身上,“我去找些吃的,好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他一动,表情随之苦颤了一下,想必触及了伤口,呲牙咧嘴的。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这副样子,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徐昧说完,便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碎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分明是在提醒:回头,你可得好好报答我。
一身布衣已经半干,经山风一吹,贴在身上冷飕飕的。
李威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还没出口,她就已经迈出了好远。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在傍晚的余辉里镀上一层金边,感受却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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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昧吃的没找到,倒抱了一大堆木头来,木枝有粗的细的,长短不一。她倒是干过不少粗活,曾经在超市里装卸过存货,还送过大包大包的外卖,累活倒也能干的来。
她撂下一抱柴火,擦着额头的汗,橘黄色的光晕洒在她脸上,油滋滋的,很有立体感。此刻,李威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底里始终纳闷,这脸庞,分外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徐昧察觉到他的眼神,“怎么,我脸上沾了东西?”
李威一时语塞,愣愣地点了点头。
擦来擦去,徐昧在脸上抹划了一阵子,继续问道:“这回呢?”
站起身,李威走了过来,伸手在她脸蛋上摩挲了几下,“这下子没了。”
他比她高半头,整个人有点俯视。徐昧注视到他的深情地眼神,心想,要是放现代,这一定就是高富帅了,眼神还这般温柔,倘若自己要决心在这里待下去,找个这样的人嫁了也不错,但现在,她可是要回到二十一世纪,这时代里的乱七八糟,能不沾就不沾。
况且,先别忘了,他肾虚,幸不幸福还得另说。
徐昧这般提醒自己,倒是觉得自己明辨是非起来,不沉醉于男人的诱惑,况且还是个颜值极高的美男子。
蹲下了身,她开始把那堆木头叠在一起,以前倒是从古装剧里看过生火的场景,但今天动起手来,倒觉得没想象中的容易。她从挎包里拿出一只打火机,火机是她工作时准备的,那时候她需要拆开一些尼龙绳绑起来的纸啦包装盒啦,扣系的很紧,徒手不好撕开,于是就备了一只打火机在身边,果然,在这个时候也顶用。
李威见到稀奇的东西,自然奇怪。方形的小物件啪的一声,就冒出来橘红色的火焰,这倒令他惊了一霎,“你,你用的什么古怪东西。”
徐昧这才意识到自己用错了东西,这现代人的玩意,要放在古代人面前,他能不疑惑吗?就好像自己见到外星人,也能惊奇的合不上嘴吧。
“哦,哦,这在我们家乡那边很流行,反正你不懂啦。”
她敷衍着他,嬉皮笑脸。
“那你来自哪里?”李威偏偏就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毛病,越是奇怪的事物,就越想知道真相,好比昨晚上的少女和莫名其妙的河水,在他心里,始终拧成一股纠结困惑的结,难受。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慢慢说。”
李威这才停住了嘴,但还是对这个女人的举动保有疑惑。
徐昧想点燃那堆柴禾,但点了好几下也点不着。那场雨,倒让柴禾有些潮湿,再接触到火焰,就冒出来一股白烟,呛得她不停咳嗽。李威见了,就急忙蹲下来身子帮忙,他从身边扯过来一把碎草,凑在冒出来的火焰上,草就刺啦啦的燃了起来,再塞进柴禾下,柴禾就冒着白烟着了起来。
天色一点一点暗了下来,橘黄色的火焰在夜风里熊熊跳跃,映在脸上红彤彤的,周围不断飞来荒野里的蛾子,在火焰外层的热气里不停翻腾着,时不时打在脸颊上。一身的衣服在火焰的烘烤下彻底是干透了,只是撕碎的地方空洞洞的,显露了铜黄色的肌肤,给夜风再一吹,凉凉的。
徐昧倒不喜欢这番寂凉的处境,若以往,她不是在加班,就是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一边嗑着瓜子再一边吐槽演员的演技。但在荒郊野外的夜晚,却的确没有经历过,没事情可做,连心情都有些荒凉起来。
她终于耐不住寂寞,“那帮人为什么追杀你呢?是打劫你得钱财?还是和你有仇?”
李威撇了撇嘴,“应该,是有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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