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踉跄跄的差一点摔倒,我便从回忆里抽身回来,继续漫无目的的在河堤上走。走出回忆的结果是,我深感成为老实人的无奈,“啊——!”我发出一声长叹,就有几个河边钓鱼的人骂道:
“想跳河自杀呀!”
“是呀!”我未加思索,正惊叹莫非此人有特异功能。
钓鱼的人:“那你死远点,别吓跑了我的鱼!”
我便走远了一点,正想自己活了半世身价还不如一条鱼。我于是想起了义熙,我和义熙不见有两年了。他去了厦门,我还在新乡。就像这两个城市,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你对一个人无论再多的热忱总不会飘荡几千里,我明白,我在他的千里之外了。他在去厦门上大学了,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他也曾对我说起过,还说出他的种种蓝图,蓝图之一就是我会跟着他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他说话的眼神仿佛我是他的一条狗,我会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在他离去前没有通知我,一晃两年了,他回来了,神速啊!他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我,并且在我的劝说下吃了两碗家常便饭。两年他都没有联系我。今天的到来委实令我惊惶不已!我一直都不好主动去联系他,我这意思是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吧。
他主动说,他在那个大学无聊透顶于是退学了,最直观表现在:“应福啊,那个学校连个妞都没有,竟他妈汉们!”随后他笑了,这是为他讲的滑稽玩笑自己很欣赏的笑出了声,并且这笑声还引申出能够引得旁人一起欣赏。我这里又没有旁人,只有一个我,自然是在引申我了。
“哈哈哈……”我笑了。
“哈哈哈……”他看我被打动了,那个笑话在他的神情上,可以猜测到他用了次数较多,并且无不成功,现在我也是那个次数之一了。他正为他这次数之一笑起来。
随后,他表现出做贼心虚的姿态,我看到他的这副表情就能猜出来。什么贼?为什么心虚?无非他当初的诺言未兑现罢了。我想立即打消他的这种“不愉快”,便说:“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只要有我梁应福一口干的,绝不会让你义熙喝稀的!”我也开朗地笑了,“哈哈哈……”
他看到我笑了,这是不想让朋友尴尬替朋友解围的笑,他犹豫了一下,之所以犹豫,我看得出来,他一定因为之前的原因在想我和他还是不是朋友了,当他认为我是抑或他不是,在一瞬间他可能想到会可以让他得到好处,于是管我是不是、他是不是,总之他有利可图就对了,跟着:“哈哈哈……”不觉又问道,“有水没有?我吃了两碗饭有点渴了。”我便拿了我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水,我放下,他拿起来咕咚咕咚喝到只剩下杯底。我忙问,“还喝吗?”他说,“那再来一杯吧。”我便看到他又咕咚咕咚只剩下杯底。
他起身要走了,并且向我告别,我说:“你慢点走。”
“哎。”
他走了,我看到他远去的背影,我无法释怀内心的孤楚,——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
又过了几日,他又来找我了,他穿的衣服很新潮,可以看出来这是新买的,我闻到了新衣服的布料味。
他把我叫出来说一起去市里玩,又开始打电话叫很多人,有女的有男的,我才诧异他人脉的广博,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梁应福,他叫义熙,可我不太敢十分地断定,他,还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义熙吗?我突然又觉得,我之前说的话还“从小玩到大的”有多么的滑稽,比大学里没有女生还要滑稽!我不甚清楚他的学校里是否有女生,可我就为它滑稽!
我和他上了公车,义熙说,那群人在步行街等我们。我应了一声。
大约快到了,我从车窗外看到一群男男女女。车停到步行街站牌,我们下车,义熙便向那群男男女女招手招呼。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喂,傻了?”义熙对我喊道。我又被硬拽了一下,“你差点被撞死!还不快谢谢我!”义熙对我说道。
“你的新衣,挺好看的!”我说。
“你给我扯到哪了?”
“不,这些人你怎么认识的?”
义熙好像没听到,便开始介绍我给他们认识:
“我从小玩到大的!他叫……”
接着他们说什么我已听不到,义熙的笑声我略微感觉到了。这笑声加上我心里的纠结又纠结,如是我问:“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吗?大……大的吗?”我曾记得我和义熙那时候总是放学一起回家,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因为我们两家相距甚远,有时是我把他送到家,我再回家,要知道我并不嫌路程远,我还嫌它短呢!因为我们有无数的悄悄话要向彼此倾诉,有时他也会把我送回家然后自己回去。你们都想不到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放学后我把他送回家然后他又把我送到家,或者相反。而这一切只能是记得了。我的回忆猛转了回来,我不想再继续回忆义熙了,因为我知道,最后我们的友谊已经破碎了,如何还能想到它破碎前的形呢?已经无法复合成原状。
记得小的时候,大家给我起外号叫我豆腐,其实我叫张晴复。有一回我生气的问我的同同学王晓东:“凭什么叫我豆腐!”他的回答很令我惊异,“他们还叫我洋葱呢!”此公一向只配当我小弟(这里是指黑帮电影里面老大的手下,绝非男性生殖器),今天竟和我公然叫板,我道:“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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