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把秋鸿带进来的时候苏琪已经喝道兴头上,情绪变得丰富强烈,本来微微难受的事情轻易就能哭起来,本来不想笑,却能笑的比谁都大声。这个状态太好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苏琪喝了一杯,“你知道淮王为什么给你取名叫鸿吗?”
秋鸿摇头。
“有个人啊,他打下两只鸿雁,一只死了,另一只脱网升空却不离去,盘旋而悲鸣,最后坠地而死。所以古人都说,鸿雁是忠心的鸟。淮王给你起名为鸿,有心了。”
秋鸿脸色微变。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苏琪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你是淮王心爱之人,是我挚友心爱之人,我不该绑你。”她朝白眉挥挥手,白眉一下有些犹豫但还是给秋鸿松了绑。
“鸟儿都有情,我却没有心。”苏琪埋着头呜呜哭了起来。
秋鸿见状跪地道:“淮王殿下一直记挂小姐。淮王……对秋鸿无情。”
苏琪抬起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秋鸿,向她招了招手,秋鸿坐到她身边。苏琪问:“淮王可好?”
秋鸿答:“不好。帝后被囚,淮王也被软禁起来。”
苏琪猛地又哭了起来,连声道:“是我害了他。是我!我该怎么办?”苏琪抬起头,双眼含泪看着秋鸿。
“握瑜小姐只要您跟奴婢走,碧峰会帮淮王出来,他们会在路上等着,到时候远走高飞,一切都结束了。”秋鸿低着头道。
白眉听闻就要冲上来揍秋鸿,“胡言乱语!”
“白眉。”苏琪偏着头看冲上来的女子,脸色冰冷,“你越发的没规矩了。”白眉听闻生生止住脚步,苏琪挥了挥手,白眉不情愿的退回,苏琪又皱了眉,白眉气极,头也不回的出了帐子。
良久营帐内都没有人发出声音,苏琪喝了一杯又一杯。
“小姐可考虑好了?”秋鸿问。
苏琪的眼泪又聚集,她此时是真的有些想哭,豫曾。那晚跟他携手赏烟花的情景在眼前浮现,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怀念那个时刻的安宁,最美好的事物总是非常短暂,鲜花美,会凋谢,烟花更甚,一眨眼就没了,她以为那一瞬间的美好可以弥补凋零后的空虚,其实不能。
“我不能。”苏琪抱着头,“我不能逃,豫曾也不能逃,他是皇子,他有他的命运。”
惊鸿道:“握瑜小姐!走吧!远离这里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豫曾先前送我一支玉簪作为信物,丢在了将军府,没有信物,如何践诺?”
“玉簪淮王已派人找到。”
……
苏琪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眼泪鼻涕泡全部抹掉。
她神色平静:“这几日,淮王可受了什么苦?”
“并无。”
苏琪唔了一声,站起来厉声问道:“你他妈到底是谁的人?!”
秋鸿神色肃穆,拿出短刀就要刺来,苏琪连连后退。每天都在说要死要死,这下真要死了嘿,真怂了。
白眉快如疾风,一下闪身进入屋内,拿着割羊肉吃的小银刀子,瞬间就扎进秋鸿的脖子,秋鸿的刀尖就快到苏琪的鼻尖,结果身子就软了下去,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啊?”苏琪有些愣神,“死了?”
白眉拍了拍手:“死了。”
苏琪深吸一口气,你大爷的,你急什么急啊,“算了算了,虽然没问出什么,但知道她不是淮王的人。”
这时候佳楠跑了进来,一看满地都是血吓了一跳:“弄死了?”苏琪刚想张嘴,佳楠打断道:“没时间废话了,对面趁夜渡河,你快回去。”
“滚。你别管我,自己该打仗打仗。”
佳楠一个你字憋在嘴里一半,转身气冲冲就要走,苏琪追到门口拉住他。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带我走啊。”
没有说话,点头。
营帐内,两个女人和一个死女人,安静的像没有人。营帐外脚步匆忙,透着兴奋和嗜血的激动。佳楠的眼神如修罗,狠厉而冷血。
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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