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立刻就走!别晚了了刀子扎不到我身上就耽误事儿了。”说完苏琪就要起身。
佳楠一撩帘子就进来:“你有完没完?”
“啧。谁喝酒喝得不要命一样,说我?”苏琪满不在乎,吵架谁不会?
佳楠一挥手:“给我灌药,绑起来!”
这话一出,苏琪立刻上蹿下跳,白眉又有功夫,瞬间就给摁桌子上了,咕咚咕咚就灌了一瓶子mí_yào。这是什么道理?有没有天理了?苏琪浑身无力任白眉拿着绳子将自己绑成大闸蟹,天哪,既然已经迷倒了就不用绑了啊!
咣当一声苏琪倒在地上。
还有没有做人的尊严了?
有些人的性格属于破坏型性格,比如苏琪,人生中最乐意干的一件事就是干别人不让她干的事,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句话根本在她身上是不成立的,躺进棺材也得作个风生水起。苏琪也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多半就是有恃无恐吧。
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床上。她有些慌张,这是哪?
穿着鞋子跑进院中找人,谁都没找到。她坐在廊下,双手抱膝,头埋在手臂里。
怀瑾带着赵方进了院子,赵方手上捧着饭菜,“长姐!你醒了!”
苏琪抬头看着怀瑾,“恩。这里是鄂州城?”
“嗯,我们进来了,占了个院子。”怀瑾解释。
一时无语。
苏琪有条不紊的吃饭,看得怀瑾干着急:“有个人来了。”
苏琪把碗筷放下:“谁?”
“一个叫碧峰的人。”
苏琪啧了一声,“他来干什么,送上门?”
“河南王得知秦河战役,鄂州被占,派碧峰来商量隔河而治。”怀瑾看着苏琪。
啧啧啧,还隔河而治,当年国共内战的时候也提到过划江而治,结果呢,谁也不敢当这个历史的罪人,他河南王还真心大。
苏琪和怀瑾走近议事厅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走进屋,看到主位上的豫西眉头紧锁,这些日子不见他脸上胡子拉碴,旁边的佳楠手里拿着一封信,也是一脸困惑。苏琪看豫西抬头看来赶紧偏开头,一脸的你打我啊。
苏琪看着碧峰问:“故人啊。淮王可好?”
碧峰呼吸一滞。
“见鬼了?刚处理了一个叫秋鸿的,你又来,你们也不累?”苏琪一脸懒洋洋。
碧峰沉着声音道:“淮王安好。”
“唔——”苏琪谁也不看,就盯着碧峰说:“将军府那日,是你干的。”陈述句,碧峰点头。
“将军和夫人,你杀的?”
碧峰摇头。
“严青你派来的?”
避风摇头。
“小春谁杀的?”
……
苏琪见他没有说话,自己也受到了惊吓。
“我没想到是你。”没有波澜的一句话,“所有事,我都没想到是你。你是为谁卖命?”
忽然碧峰笑了,居然还敢笑:“握瑜小姐怕是已经起了杀心了吧,想杀碧峰,还要从碧峰嘴里套出点东西,您可真是非要把人榨干。”
苏琪随手拿了赵方的剑就指着碧峰:“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碧峰突然起身迎着剑锋就冲了过来,苏琪忙扯手,可碧峰太快,身后的豫西冲过来将剑夺走扔给赵方。
“赎罪都不给,张小姐真是狠心。”碧峰笑道。
苏琪摸了摸他的脸道:“你放心,你有的是机会。我要把你剥皮祭旗!”说完挣开豫西就出了门。
苏琪坐在院子里,今晚月色正好,不亮也不朦胧,是适合醉酒的晚上。忽然身边有人落座,苏琪迷蒙着眼看他,佳楠将一封信端正放在桌上。
苏琪瞥了一眼:“家里来的?”
佳楠不说话。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你该看看。”苏琪也不管他,自斟自饮。
佳楠忽然摆头看着苏琪:“你哪来那么多词词调调的?”
苏琪切了一声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怎么样,信手拈来。”
“既然在床上,怎么抬头望明月?”佳楠居然认真探讨起来,似乎是忘了信的事,苏琪知道他的德行,怂了。不怕死不怕累,就是怕打脸。
苏琪看破不说破,居然认真跟他讨论起来:“谁说床就是床?这里的床是凳子,是小马扎,你懂吗?”
“马扎?是北边草原上,马后面挂的东西?”
苏琪含糊的应了下来,确实草原牧民马上扎捆的东西是小马扎,佳楠这样说也不是不对。
“那你怎么确定是小马扎。”佳楠问。
苏琪烦躁起来:“说知道就是知道,你管我怎么知道?”说完拿起信佯装要拆,佳楠一把抢了过去,在苏琪的目光下,他几乎颤抖的拆了信。
看完信,佳楠白了一张脸,他说:“我也要喝点。”
苏琪见他失魂落魄,吓了个半死,也不敢给多,就把自己喝的还剩一半的递给他。她拿过那张纸:
吾儿佳楠,见字如晤。为父苟且,天怒人怨,上愧先祖,下亏子弟。吾儿天才,刚正不阿,为父心安。他日为人夫妇,为人臣子,定能护一方平安。父,绝笔。
苏琪也吓白了脸,她瞪着眼睛与佳楠对视:“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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