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我好像感受得到风的流动。”艾卢卡斯说,这个时候微风裸露的刀身传来丝丝邀功般的气流声。“看来是拜它所赐啊。”他轻笑道。“这样不是更好吗。艾卢卡斯,你说我们该怎么走。”艾卢卡斯握住乌鲁蒂亚递过来的微风,对风的流动感受得更加真切。“有戏,先向前走。等下左转,风是从那里吹过来的。”“好的。”乌鲁蒂亚回应一声,开始向前匍匐前进。
大约六十米后,两人左转,乌鲁蒂亚都感觉到风吹拂得更加强烈了。但是风中的灰尘也更多了,两人都感觉很难受。又前行了百米左右,两人经过一个通风的开口,穿过这个‘三’字形的开口,映射在昏暗的管道中的横条亮斑十分刺眼。从缝隙中望去,艾卢卡斯认为这是33层的监控室,其中两个人盯着眼前的光屏,也不知道他们蒙着面是怎么观察外界的。
这个时候,前方的乌鲁蒂亚出现了异状,本来腰间有伤的她就不能百分百的将精力放到忍耐上,更何况风中的灰尘越来越多了。‘不行,不能在这里咳嗽啊。’艾卢卡斯马上采取行动,向前爬行几步,没有拿刀的手捂住乌鲁蒂亚的嘴,中指和食指伸到她的嘴中,强行将舌头弯曲。乌鲁蒂亚咽了一大口口水,随着低沉的“呃嗯”声,硬是把咳嗽逼了回去。她转过脸,满头的冷汗,递给了艾卢卡斯一个感激又后怕的眼神。艾卢卡斯示意她继续前进,不必在意。
两人又有惊无险地向前移动,走了数百米,经过三四个支口。终于到了通风管道的中枢区域,这里比较宽阔,不像支流那样仅容一人匍匐着爬行,这里甚至够三个成年人站起身来手拉手站一排。从支口出来,艾卢卡斯回头望去,身后足足有八个一模一样的支口,他和乌鲁蒂亚刚从其中一个支口出来。
“艾卢卡斯……”这个时候乌鲁蒂亚虚弱地说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对不起。”说罢,她捂住自己的腰间,似乎忍受着莫大的痛苦。艾卢卡斯撕下自己的衣服,缠到乌鲁蒂亚的腰上。“如果你说什么‘你快走,不要管我’之类的话,我是不会听的。我们要一起离开,我背你。就想你打算带着我走一样。”艾卢卡斯平静地说道。乌鲁蒂亚吞下准备说出的话,给了艾卢卡斯一个信任的笑容,“那……我能睡一会吗?”“只要你答应会再度醒来。”艾卢卡斯背起乌鲁蒂亚,“嗯,我答应你。”“那么先抱紧我,不要放松。”看着乌鲁蒂亚越过自己肩膀,紧紧环扣着的双手,感受到吹拂着自己脖子的均匀的吐息,艾卢卡斯心中充满了信心,即使,眼前还有32层的艰难攀爬。
眼前,艾卢卡斯走到不前方的管口边缘处,巨大的,中空的圆柱,风呼啸着从下吹到上。紧了紧乌鲁蒂亚环扣的手,他小心地俯身观察下面的状况。建筑这中枢管道的建材板之间的缝隙,足以让一只手拉住。艾卢卡斯用微风在临近边缘的地方划出一道凹痕,背身弓下腰,右手将微风斜插在地上,紧紧地握住剑柄,左手拉住那倒凹痕。左手拉紧,右手拔出微风,身体在重力作用下向下移动了一点距离,整个人挂在边缘处。右手将微风插在凹痕下面一点的距离,松开左手,拉住下一个板材上端露出的缝隙。然后不断的重复,艾卢卡斯每次要有动作都要确认一下乌鲁蒂亚的状况,他攀爬得十分小心,这让他身体疲惫不堪,最后全凭着精神和意志强撑。
艾卢卡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总之,他现在接近了中央管口的底部。底部有一个巨大的风扇,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失手掉进去一定会瞬间被搅成肉泥。风扇上面一段距离,是比先前的支口大一点的很多管口,排列成环形。粗略估计,艾卢卡斯和乌鲁蒂亚可以在其中站起来走。从中传来的是自然的,没有灰尘的风,看来,这里就是和外界交通的采风口。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了。”背上的乌鲁蒂亚平安无事,恬静地睡着,她太累了。艾卢卡斯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动,来到了采风口的下边缘。早已发麻的左手抓住下端,手臂用力弯曲,将自己拉上去一点距离,微风的刀刃斜插入水平的管道内壁。插得十分牢固,刀刃没入了一半。艾卢卡斯左手环到背上,护住乌鲁蒂亚的身体。紧握着微风的右手用力提升自己的的身体,使左腿的膝盖跪入了采风口的内壁,用尽全身的力气,艾卢卡斯一个狼狈地翻滚,顺手拉了一把乌鲁蒂亚,让两人一前一后地安全地进入了采风口。
“哈哈哈,我们成功了,乌鲁蒂亚,快醒醒,我们成功了!”艾卢卡斯兴奋地说着。这时候,乌鲁蒂亚才从睡眠中醒来,醒来后她感受着这清新的风,忍不住流下两行泪。她一把扑倒艾卢卡斯的怀里“艾卢卡斯,谢谢你,呜呜……”“先别激动,我们先出去。”艾卢卡斯伸出手,抹去乌鲁蒂亚脸上的泪水,然后从地上站起来,拔出微风,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欣喜,微风拔出来的时候,传来了喜悦的剑鸣声。“那我们走吧。”乌鲁蒂亚脸上带着泪水,抿着嘴对艾卢卡斯微笑道,
两人向前跑去,拥抱着越来越近的外面世界的光明。初冬早上朦胧的寒意迎接了他们,宣告着噩梦的结束。两人脚步不停,一直向前迈去,离魔法开发局这座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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