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你父亲是个多恶劣的人,当初……”蓝祈月越说越有劲,将杯中的的茶水一饮而尽,正欲张口说什么,突然发现对面的碧云天正兴致盎然的往着她,这才后知后觉到她正当着小辈的面大发牢骚,实在太有损平日‘威严’的形象了。
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掩饰性的笑了笑“小天,给我倒杯水去!”硬生生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转了个弯儿。
“哦,好”既然小姨要转移话题,当侄子的当然要全力配合了,权当没发现。
接过碧云天递过来的水杯,蓝祈月只是将它捧在手上,接着道。
“你父亲,是一个疑心病特重的人,族巫长老说他在给你父亲治疗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的人还是下意识的护住心脉。提防着他,甚至有一次还攻击了他,一点都不合作,他说你父亲是他有史以来最难伺候的病人。”
她想起当时族巫长老说起这句话时,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嘴里不停唠叨的样子就好笑,她也果真笑了出来。
“他醒来之后,脾气更是有增无减,不是说他有多暴躁,而是那个性格简直恶劣头顶了!族里和他相处过的人私底下都说他是个怪人,难怪他会受这么重的伤之类的。
面瘫,毒舌,冷漠简直就是他的代名词,他时刻都提防着别人,就算是小孩子接近他,他也能给你扯出好几种刺杀他的理由。
族里人在他那儿吃过瘪的人,都说他是伤着脑子了,或者干脆有人说他原本就是个疯子。
只有你妈妈,她居然说你父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只是有些别扭……天哪,你能想像吗?她居然说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动不动就将人讽刺哭的人别扭,我简直都不知到该怎么说她……额,咳咳……”显然,蓝祈月又意识到,她跑题了。
碧云天就算是个木头脑子,他现在也意识到,他的父亲似乎将他小姨得罪得不轻,他不由猜测到,被他父亲毒舌哭的人不会就是小姨吧?
“总之,这就是一个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故事!”蓝祈月有些慌忙又气愤的总结。
“小姨,他们为什么会分开呢,我父亲又到哪去了?”这是碧云天最关心的问题。
“……”蓝祈月忽然就沉默了,她似乎不愿意去回忆那个令她坠入深渊的日子。
“啊,其实我也并不是太需要知道呐,小姨你不想说就算了,没关系。”碧云天看见蓝祁月悲痛的神情,忙说道。
“……在他们成亲半个月后,忽然来了一群人,那些人不由分说的就捕捉我们的族人。要不是你父亲忽然察觉到浓烈的敌意,护着我们全力撤退,还用特殊的联系方式告知了族长,恐怕我们碧蓝村将遭受灭族之灾。
可惜那些人来得太快了,族人根本没时间全部安全撤出。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为了寻找一种叫碧落黄泉的治愈系药材来的,传说那种药材极具灵性,又恰巧生长在附近的森林里。
说来真是讽刺,就以为我们族叫碧蓝村又扎根在此处,所以他们就认为那药材和我们有什么关联,呵呵!”蓝祈月讽刺的一笑,难得的露出愤恨的表情。
“你姨夫……就死在那天……都是为了保护我,要不是我一时冲动,想要回去阻止那些人,他们也不会发现我们,都怪我……。”说到这里,蓝祈月眼中衔着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小姨,这不怪你,想要帮助族人没有错!错的都是那些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些人找出来,为姨夫还有死去的族人报仇!”碧云天不停的安慰着蓝祈月,却目光冷凝的望向窗外。那里一片漆黑,似潜伏着巨兽,随时都有露出獠牙扑过来的可能性。
蓝祈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自调节了一下心情,继续道“他们追来后,你父亲和你姨夫叫我们先走,他们留了下来,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了。
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了,派出去打探的人说那些人已经撤离了我们就马上赶了回去,见到的……见到的只有一地的尸首,有族人的也有那些人的。
想来之前应该发生了一场恶战,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你父亲,至今也不知道你父亲的下落。”
说到这,蓝祈月从怀中拿出一张锦帕出来“我们查看了一下那些人,他们身上都空无一物,只是都有一个这样的印记。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些人就像凭空失踪了一般。”
蓝祈月见锦帕递给碧云天,一时间竟有些沧桑变幻的错觉,那从来都是挺直的背脊恍惚有些弯曲。
“小姨,还有件事我想知道,我的父亲,他叫什么?”这么久了,他们不说他也就不问,只是现在他想知道。
“……我到忘记了,知道你的名字由来吗?就是和他们两个有关的。你妈妈叫蓝祁云,你父亲叫……应问天。你也知道我们族的规矩,凡是我们碧蓝村出身的孩子,皆是碧为男姓,蓝为女姓,所以你就叫碧云天。”
蓝祁月有些怀念的看着碧云天说到“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告诉你,你父亲的名字,就是害怕你一时冲动做出傻事。转眼就这么大了啊,是个小男子汉了。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家里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的。”
碧云天从怀里拿出当时蓝祁月给他的方巾,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那奇怪的图案就像是两个环环相抱的残月,上面一个纯白无暇刻着天上人间,下面一个满体通红刻着耳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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