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残月在夜色下弯如一把镰刀。天上只有几颗暗淡的星光在眨着柔弱的眼睛,月光凄美而朦胧,更显秋意之浓。冷风吹过山坳,惊落了无数犹在梦境中酣睡的枯叶,一个身影出现在夜色中,他的一只手捂着腹部,本来挺直的腰身现在弯的如这弯残月,显然是受了重伤,此刻他已面色惨白,步履维艰,终于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汗透,有如水洗,月光下,他神情狼狈,一双圆睁的大眼充满惊恐,发髻散乱,虽然他已经甩开了追杀者,却不敢有一丝懈怠,他力毙两名强敌,而自己却也被对方一剑刺成重伤。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血腥恐怖的一幕……
黄昏,黄昏后,面色苍白的夕阳无奈的退居幕后,黑夜的脚步很轻,却很快进入了角色,漆黑的夜晚,冰冷的劲风,一位着紫色锦袍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书桌旁,他神态威严,两鬓已经有些花白,能在这个年龄上位已久的,不多费些脑力怎么能行?花白的头发不一定代表着衰老,也许代表的是成功与阅历,点苍派的掌门人,风雷剑吕明涛正在烛光下反复的看着这张请柬,一张蓝色的信笺,此刻正放在书桌上,字迹力透纸背,这封请柬的内容居然与袁尤佳收到的那封,除了名字以外完全相同,他的眉头紧锁着,最近江湖上诡异的事情时有发生,青龙会虎视眈眈,人人汲汲自危,谈虎色变,这让他行事不得不慎之又慎,他和香林山庄的庄主霍枫并没有什么交集,对于这次宴请他心存疑惑,虽说他对武林稀宝《至尊金经》有着浓厚的兴趣,他还是果断的回绝了,直觉告诉他,在平静的背后一定会有一场滔天巨浪,会随时掀起波澜,这段时间他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在妥善的安排好了夫人与子女的安顿之处,他加强了每一处重点之地的人手和巡查次数,并暗伏了三十名门派内的一流高手,他有着一场风雨欲来的悲哀,江湖上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他不得而知,只是感觉到了恐怖的气息已经在开始蔓延,窗外呼啸的风声渐渐息止,吕明涛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每天临睡的时候,他都要例行巡查一遍,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值夜的弟子身子站得笔直,眼睛揉的比月光还要明亮,吕明涛拍了拍门前两位弟子的肩膀,表示了自己的满意,他回过身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殷阿志,点苍派的刑堂堂主昆仑掌殷阿志,大大的头颅,肥而壮的身材,一张肥脸上堆满了肉,走起路来却轻的没有一点声音,他抱拳一礼道:掌门,一切都很正常,门下弟子按吩咐都在坚守,有我在,你早些安歇吧。吕明涛正待应答,几声啸音破空传来,两名守门的弟子随之倒地,前胸却印进两枚菱镖一类的物事,仅余镖尾抖动的红穗,在黑夜里像少女的裙摆,紧接着那些暗伏的弟子接二连三的有如下锅的饺子纷纷从天而落,有的哀嚎,有的早已没有了气息,高墙上出现了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轻轻飘落门派的院落,没有一丝响动,一名黑衣人身材瘦削矮小,面罩青巾,目光笔直,阴恻恻的对吕明涛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话音刚落,无数铁黎子像雨点一般罩向吕明涛,吕明涛一声冷笑道: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究竟是谁?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吧。当下不敢怠慢,一抖身,手中已多了一把软剑,迎风抖的笔直。只见他身形暴闪,手舞剑花,叮叮当当,一阵铁器交鸣的声音在暗夜里激荡,几十件暗器顷刻间跌落尘埃,做为七大门派其中之一点苍派的首席掌门,吕明海一身功力浸季几十年,尤以那把软剑为突,一把软剑运用起来,坚如金石,风雷涌动,风雷剑名下无虚,论武功应在天下前十名之列。矮瘦的蒙面人再不言语,从怀中取出一个状如木槌一样的怪异兵器,欺身而战。一队担任警戒的弟子刚巧路过,见此情形纷纷抽出腰中长剑,冲进黑衣人群,挺剑直刺,一名机智的小弟子乘隙发出了门派紧急呼救信号,不消一刻点苍派门下几位堂主率领众人匆匆前来援助,青巾蒙面人的木槌上布满倒刺,前方有一长长的尖刺,沾上皮肉,撕扯成片。转眼间,点苍门下又倒下了几位门徒。四个身体彪壮的大汉围着吕明海正在奋力狠斗,其中一人手掌巨大,掌面隐现赤红之色,挥掌之间居然夹藏风雷之声,可见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已非寻常,,一人手握长剑,剑走轻灵,却招招狠辣,剑剑追命。另外两人,一人手持一对判官笔,认穴精准,招招不离吕明涛穴道左右,最后一人挥舞着一柄鬼头大刀,厚厚的刀身看似份量非轻,在他手里却上下翻飞娴熟如织,吕明涛久战不下,心下烦躁,在不施展绝技,恐要失利,心念起处,潇雨八方已然施出,瞬间剑气满天,四人眼中出现了百把利剑向自己刺来,没人知道有哪一柄是真正的出处,两声惨叫,一柄大刀,一柄利剑惶然落地,舞刀的汉子卷缩在地上,已然不动,使剑的黑衣人被洞穿胸腹,双目突出,仿如一条死鱼,暗红色的血在泊泊的涌出,精于用剑的人最后却死在了剑下。吕明涛拔出了那柄软剑,剑尖滴落的红血,像暗夜里一朵绽放的红花。。余下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场血战极其惨烈,地上堆满了尸体,凝结了太多暗红色的血,点苍门下的五位堂主,已经五去其三,门徒伤亡过半,偷袭者也所剩无多,吕明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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