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阁楼,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梦梦的眼神中燃起了一团烈日般的火焰,六年了,已经有六年未见面了,他依然白衣如雪,俊朗挺阔,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寂寞,多了一份冷漠。
她的灵魂仿佛穿过他眼神中冰冷的荒原,抵达了藏匿在深处的火热,她为自己懊悔,是自己改变了自己深爱的这个人,如果不是
他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如果不是他曾经误吞了风痒草,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
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人生本来就没有完美,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能去接纳这一切,可岁月的洪流只会滚滚向前,不会回头,生命中有一种缘分,错过了就在也回不来了。
冷云神情漠然,内心那千年恒久不化的雪山已在悄悄的融化,这些年他拼命的想去忘记一些事情,然而事与愿违,越想忘记的事情,偏偏却忘不掉,记忆中的那棵树,它的根已经深深的植根于脑中这片沃土,很难在拔得出来。
谁又能知道自己光鲜的背后是怎样的一种痛楚,自己娘亲卧床年,看着自己的娘在痛苦中辗转,他的心是怎样的一种刺痛?风痒草的毒最近非但没有转轻,而且更严了,每当发作的时候,出现大量紫色斑块,遍身奇痒,夜不能寐,苦不堪言,而且他有个秘密,那就是不能食的过饱,否则他就会眼冒金星,晕死过去。
这些痛楚一直在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可是他只能把这些痛楚深深的藏在内心深处,因为他是个男人。男人,有多少男人在为这个神圣而光荣的称号在别人面前挺起瘦弱的胸膛,把血和泪藏匿在无人看得见的角落,辛酸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已经是江湖中的顶级杀手,报酬自是丰厚,可是他经常会感到手头拮据,这里有几个原因,一是责任,责任是神圣而沉重的,一个人在优秀,如果他不能承担自己该担负的责任,那他一定不会是一个值得人钦佩的人,二是他乐善好施,经常把口袋里丰厚的钱币送给比他更需要的人,有时候甚至是忘了自己,三是他是个有原则的人,达不到他原则上的尺度,给再多的银子,他都不会接手,对于那些为非作歹,恶贯满盈之徒,他会免费送他们到应该去的地方,所以虽然他经常有不菲的进项,却经常口袋干瘪,干净的像他自己这张被杀气涂白的脸。
梦梦冷然道:原来是冷公子,不知有何见教?眼中的火焰已经窒熄,她很快恢复了表情,又成为之前那个美丽,骄傲,富足的老板娘,六年,漫长的六年已足以改变很多事。
冷云面无表情,冷冷道:我来接生意,居然是你?梦梦的脸上隐现一丝红晕,轻声道:是的,是我,本不该劳你亲来的,不过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的好,右腕微抖,一个锦囊已经快速的飞向了冷云,去势虽急,落势却缓,冷云剑鞘一挥,已然接过,他打开看了看,怔了一怔,就将锦囊放入了怀中,梦梦接着又道:这是这桩生意的目标和酬劳,比你最高的酬劳还要高两成,你认为怎么样?冷云点了点头,却并不言语。
灰袍客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端起面前的酒碗,一仰脖就干了下去,他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笑了一笑缓缓道:原来二位早就相识,这就难怪了,我只是听说青龙会的夏花堂主不仅貌美,金轮无敌,却不知为何却跑到这里做起了生意,还做起了谋人性命的勾当。。他忽然停止了话语,因为有几个黑色劲装大汉已经操刀将他团团围住,一样的彪悍,一样的矫健,他们何时而来?如此的轻灵快捷?几人并不言语,几柄钢刀青光纵横,刀锋如戈已是迎头砍落。居然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两道闪光像两颗流星划过夜空,惨叫声骤起,很快归于沉寂,几位彪形大汉瞬间没了生息,滚翻在地,灰袍客手中似有刀光如昙花一现,而冷云手中的利剑正在滴落着鲜血,像是冬日里绽放的梅花,梦梦的脸色变了,她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怎么会忽然联起手来,她面色已经有些铁青,她眼睛直视着冷云,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目光中充满着疑问,她轻咬朱唇,诧然道:你,你究竟是为什么?冷云忽然间笑了起来,眼睛里容纳的冰川好像瞬间化成了一汪大海,有一轮火热的朝阳正在升起,他得意的笑了笑,眼睛里装满了愉快,
朗声道:这只因为,真正的冷云走差了路,我只是个替代。他扭过了身子,再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是那个眼睛里罩满寒霜的杀手公子,而是一个她陌生的面孔,一双粗眉斜飞入鬓,一双大三眼皮下闪动着不羁的光,不是崔莫飞还会是谁?梦梦更加吃惊,惶然道:你们到底是谁?灰袍人摘下了斗笠,撕下了胡须,一张俊脸棱角分明,两只眼睛里蓄满了坚毅,他居然就是深陷谭洞里的袁尤佳,梦梦咬了咬牙道:你一定就是那个玉面刀郎吧,想不到你的小命还真长,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死?你到底想干吗?袁尤佳缓缓道:我只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而已,我要见你们的会主。梦梦柳眉倒竖,怒道:你是何等人,要见会主,简直是痴人做梦,难不成是不想活了吗?她一拍桌子,桌子居然被一掌击的粉碎,桌上一个圆盘里的鸡腿凌空飞起,带着劲风呼啸着向崔莫飞击去,她看着袁尤佳,鸡腿却飞向了崔莫飞,显见恨极了这个冒充冷云的家伙,崔莫飞用利剑挡飞了鸡腿,和袁尤佳交换了一下眼神,挺剑欺身而进,梦梦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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